“你作為長家血脈,按那些人的規(guī)矩是要與他們的新主子聯(lián)姻。不分性別。”
“你母親恰巧就是聯(lián)姻的長家后輩。”
...他們的主子是誰能力大誰有資格當(dāng)?shù)摹?p> ...郁稚回了房,留長衾一個人沉思著。長衾有些煩悶的趴著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無奈起身拉了窗簾再次表演隔空喊話。
“遲清炬...”
正在看著文件的某人從窗戶里探出身來,“怎么了,衾兒。”
“沒事,有些悶?!遍L衾忽略了那個他最抵觸的稱呼,語氣柔柔的讓人不由自主升起一種保護欲。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是遲同志的幻覺。
安霧回來后一直都是跟著郁垣臨睡的,自然不能陪著長衾。
今天晚上郁垣臨那句無頭無尾的話,他好像知道那其中的意思了。原來連垣臨都知道了。
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他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自然不應(yīng)該待在這里。
“把窗給我拉開。”長衾垂著眸子,笑。
“老子喜歡你,你知道吧。”
遲清炬一怔,“你醉了?還是腦子燒糊涂了?”
長衾:“......滾,愛接受不接受?!?p> 遲清炬展顏一笑,“我接受,我也喜歡你!”語氣帶著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嗯,那就好,以后你就是我男友了,得負責(zé)接我上下學(xué),懂?”
遲清炬淺淺的笑著,“求之不得?!?p> 四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長衾和遲清炬這一對畫風(fēng)清奇的cp在七月的這一天出了門。
“明天的高考,加油。今天在學(xué)校好好復(fù)習(xí)?!边t清炬笑著親了長衾一下,“我這么久都努力可不是白費的,絕對要考上你的大學(xué),繼續(xù)當(dāng)你的學(xué)弟?!?p> 遲清炬笑了笑,看著長衾的背影混入人海中,直到找尋不見。
“衾課表,能教一下我這道題嗎?”
長衾一笑,看了幾遍題目,拿起筆慢慢寫出答案,流暢自有幾分古韻的書寫體很是賞心悅目。長衾坐在桌面上,給她講解起來。
......“老衾,俺覺得吧,你這個說的有點不搭呀?!蹦硨W(xué)習(xí)機器拉過長衾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探討。
“好像是有那么點錯誤,很致命,這題真是處處坑?!?p> “那可不,明天加油哦,祝您衾課表超常發(fā)揮。”
“你志愿書填哪的?”長衾向向淵招了招手,輕輕的問。
“清北不行俺就西交?!?p> “喲,可以啊。”長衾拍了拍向淵的肩,讓人一陣疼痛。
“課表您呢?”
“我???”
“和你差不多,雖然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但是還得努力一把。
翌日烈日炎炎,撲面的都是熱氣。
“好好做題,考完了我?guī)闳コ员ち??!?p> 長衾:“......幼稚?!?p> “那...算了?”
“咳,我等著,別反悔?!遍L衾拿著考試用品和準(zhǔn)考證進了考場......
“向淵,加油,可別比不上我?!?p> “哼╯^╰,倒要看看發(fā)榜那會鹿死誰手了呢?!?p> “說不準(zhǔn)我就是榜一了?!?p> “行了,加油兄弟?!?p>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向不同的兩個方向走去。他們的考場并不是同一個教室。向淵走著走著在即將進入考場時回了頭,看到的只是那抹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就消失不見的身影。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長衾。聽你說已經(jīng)有了對象交往了很久,他對你很好,每當(dāng)你在我面前談起他都是一副幸福的樣子。
我知道我這個人,除了家世,沒什么好的地方,家世再好還不是個雙親故去的人。你對我也只是兄弟的那種信任。這讓我不得不將我的喜歡埋在心里。
“滴滴滴叮--請考生到達考場入座,準(zhǔn)備考試。”
...“不作弊,不大聲喧嘩,認(rèn)真審題,做完題認(rèn)真檢查,不準(zhǔn)睡覺,不可提前交卷......愿考生前程似錦...”
......
“垣兒,過來。陪媽媽坐會?!?p> 郁垣臨抿抿唇,挪著小步子走到郁稚旁邊,被抱到了沙發(fā)上。
下午,微風(fēng)習(xí)習(xí),很是涼爽,天色卻暗暗的,有一種要下雨的趨勢。
“衾兒,我們好像去不了了。”
“可能下雨又如何?我也要去。”長衾拉著遲清炬飛奔起來,停下來的時候,氣息沒怎么變,但是臉上還是多了點緋紅。
“既然說好了,自然不能反悔,走,蹦(迪)去!”
“伯母知道了怎么辦?”
長衾沉默了許久后開口,“不用跟她說。”
“我成年了,自然懂得分寸?!?p> 遲清炬看了看長衾,“走吧,不想喝我調(diào)的酒了嗎?”
“我可一直惦記著?!遍L衾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勾唇笑。
遲清炬端著酒出來,放在桌上。長衾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還有一個星期出榜,以后有什么打算?”
“和你訂婚,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便結(jié)婚?!遍L衾向遲清炬驀然一笑,手指輕輕挑起遲清炬的臉笑,“不愧是我的人?!遍L得就是帥??上П绕鹱约哼€差了那么一點點。
“那...你可莫要反悔?!边t清炬嘴角含笑,看著長衾“輕薄”自己。
“撩了我就要負責(zé)了?!笨蓜e耍賴。
“這酒味道跟M國的差了些。”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專業(yè)的。不勉強你了。”
“酒不要喝太多,傷身。喝了這杯咱回家。”
“叮-”兩杯相碰發(fā)出聲響。
“喝完回家...嗯知道了?!遍L衾臉上已經(jīng)染上淡淡的紅暈。遲清炬將長衾攔腰抱起,在服務(wù)人員的注目下離開。
“家主夫人原來是個男孩子嗎?!”幾名服務(wù)人員在兩人走后,神情激動嘰嘰喳喳的講述著他們家主和夫人的事。
“伯母,您知道衾兒最近為什么總是漫不經(jīng)心嗎?”
郁稚心一提,“尉兒沒事吧。”
“沒什么事。就是這幾個月來都不怎么高興?!?p> 郁稚揪了揪手指,“等他回來我找他談?wù)勑?。?p> “那拜托伯母了?!?p> “沒事?!?p> 遲清炬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伯母剛剛有些奇怪,像個孩子一樣低頭揪著手指不古怪,重要的是自己一提到長衾,她就揪手指頭也不怎么敢抬,像是...心虛了。
只不過,她在心虛什么?
長衾近來的情緒是不是和她有關(guān)呢?
真是越想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