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從大廈出來,已經(jīng)快凌晨,肚子咕咕叫,從飛機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吃飯。
東京,不夜城,有很多深夜才開始營業(yè)的食堂。
秋陽隨意逛了一圈,找了一個小餐館。
打開小木門,屋內(nèi)溫暖愜意,三三兩兩的客人,在面積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屋子里,細(xì)聲細(xì)語,邊吃邊聊。
店家是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是夫妻倆。
老板娘看到秋陽進來,打招呼,“歡迎光臨?!?p> 秋陽坐在吧臺上,看了看菜單,點了一碗牛肉拉面,還有一些小食和一瓶清酒。
其他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吃完走了,最后就剩秋陽一人,他一根一根面條,慢慢吃,面條的熱氣慢慢變淡。
然后吃小食,里面有炸豬排,切成一條一條,皮脆香酥。
他用筷子把豬條夾成一個個小塊,細(xì)嚼慢咽,最后就剩孤零零一個小塊,他用筷子點來點去,留下沒吃了。
倒了一杯清酒,喝下去,比在華夏的是好喝一些,有強烈的個人風(fēng)味,是自己釀的。
秋陽喝完,不自覺摸了一下自己肩旁,低頭笑了笑。
然后拿起手機,看了下朋友圈,空白一片,微信朋友一共不超過十個,剛要關(guān)閉,刷新了一個信息。
是葉真紅的。
照片是一小瓶清酒,上面寫著,第一次失眠,喝點酒睡覺。
秋陽呵呵,剛想點個贊,想了想,放下了。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日期,從重生到現(xiàn)在,快五個月了。
昨天系統(tǒng)除了升級,還顯示出了一個任務(wù)進度條,秋陽可以清楚的看到任務(wù)進度,前進了一大段距離,他一臉平靜。
老板娘端過來一盤章魚燒,放在他面前,“請品嘗,送給您的?!?p> 秋陽笑道,“謝謝。”
老板娘微笑,“先生,打擾,您一個人嗎?看起來不像本地人?!?p> 秋陽道,“恩,一個人,來東京辦點事,老板娘猜猜我是哪里人?”
店里就他一個客人,老板拿著一瓶清酒,也坐到吧臺上。
“先生,不打擾的話一起喝點,我們是從北海道來的,到東京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p> 秋陽拿起一杯酒,和老板碰了一下,“不打擾,正好一個人,謝謝老板招待?!?p> 兩人喝了一杯,老板笑道,“我覺得你也是從北海道來到,有一種灑脫的氣質(zhì)。”
秋陽樂了,“方向是對的,都是北方的,不過我是華夏國北方人?!?p> 老板和老板娘都很驚訝,老板娘道,“您日語說的真好,完全聽不出是外國人?!?p> 秋陽致謝,“多謝夸獎,慚愧慚愧?!?p> 老板問道,“先生一個人來東京旅游?”
秋陽道,“過來辦事,明后天就回去。”
老板笑道,“難得相遇,一期一會,看你剛才,好像是想家了?!?p> 秋陽一愣,“家?可能吧,第一次走這么遠(yuǎn)?!?p> 老板有點小得意,“我們就不用想家了,雖然老家在北海道,但現(xiàn)在只要我夫人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闭f完,笑了起來。
秋陽被喂了一波狗糧,“真羨慕您二位,這么多年,還這么恩愛?!?p> 老板道,“那是,想當(dāng)年,我追我夫人,追了好久?!?p> 老板娘笑道,“您不要介意,他又開始吹牛了?!?p> 秋陽笑道,“這可不是吹牛,我能看出來,您現(xiàn)在也這么漂亮。”
老板很高興,“不愧都是北方人,說話就是這么直接,我夫人年輕時候,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校花,我條件一般,但有優(yōu)點,主動出擊,喜歡就是喜歡,不像那幾個情敵,扭扭捏捏,一見她,都說不出話來,錯失良機?!?p> 老板娘白他一眼,“你呀,臉皮有點厚?!?p> 轉(zhuǎn)頭對秋陽說,“其實啊,他雖然長相不英俊,但性格好,有男人味,我也很喜歡的?!?p> 老板一瞪眼:“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主動說?!?p> 老板娘也瞪他一眼,“女孩子臉皮薄,那有主動說的?!?p> 老板不同意,“電視上都是女孩子主動說的。”
老板娘道,“那是電視,每個人不一樣?!?p> 老板和老板娘你一言,我一語,就吵了起來。
秋陽樂呵呵看著,猝不及防,吃狗糧吃飽了。
他打開手機,找到葉真紅發(fā)的照片,點了個贊,并回復(fù):我在東京吃拉面,超好吃,哇哈哈哈啊。
剛回復(fù)完,電話就響了。
葉真紅怒:“你煩人,本來要睡著了,現(xiàn)在餓了?!?p> 秋陽:“你聞到香味沒,來吃一口。”
葉真紅大聲:“煩人,我失眠了,你說怎么辦?!?p> 秋陽:“年紀(jì)輕輕的,怎么失眠了。”
葉真紅沉默一會:“感覺樓下好像有鬼,嚇人,我不敢出去?!?p> 秋陽翻個白眼:“找喬夜去啊,她血氣旺?!?p> 葉真紅:“她早睡了,呼呼的?!?p> 秋陽:“你不是在喝酒么,我也在和清酒,你酒勁還沒上來?”
葉真紅:“沒有,今天不知怎么,不困,明天一大早還要拍戲,可麻煩了,眼睛要腫,你什么時候回來?!?p> 秋陽:“最遲后天,明天去給你買布包啊,叫什么來著,一澤信三郎,對吧?!?p> 葉真紅:“不要去了,明天就回來吧?!?p> 秋陽:“好不容易來了,去一趟?!?p> 葉真紅:“代言談到怎么樣?”
秋陽:“哎,別提了,三觀不合,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葉真紅沒追問:“反正咱們錢也夠了,不差他們,不行我接個挖掘機的?!?p> 秋陽:“拉倒吧,等等,美女配個挖掘機,反差萌啊,肯定火,我回國就去找他們?!?p> 葉真紅怒:“你敢找挖掘機,我就用推土機推了你?!?p> 兩人絮絮叨叨,聊了半天。
葉真紅:“秋哥,感覺你離的好遠(yuǎn)啊?!?p> 秋陽:“遠(yuǎn)什么啊,一個電話的事?!?p> 葉真紅:“電話是電話,遠(yuǎn)是事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反正我覺的,你離我越來越遠(yuǎn)?!?p> 秋陽:“傻丫頭,快點睡覺了,后天就回去了,好好休息,快三點了?!?p> 秋陽強制晚安,掛了電話,要不非要聊到天明。
小店里面有進來幾個人,推杯換盞,熱鬧起來。
秋陽拜別老板和老板娘,答應(yīng)下次來東京,一定再來這里做客。
走出小店,涼涼的風(fēng)吹在臉上,身體溫暖,反而感覺清涼舒爽。
他走在馬路上,體會著東京美麗的夜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想通了,找了酒店,躺在床上,掏出錢包看了一會,就睡著了。
安妮把一張照片和一疊資料放在奈何大郎桌子上,“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