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明帶著十幾個少爺,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看秋陽的眼神,不單單是震驚,還有畏懼。
是的,能順手就把價值一億多的跑車扔下懸崖,真的還沒見過,這不僅僅暗示他背后勢力的強大,還暗示這人是個狠人,絕對不能惹。
看著劉向明他們走遠,秋陽連忙把跑車從這個世界抹去,聲望流逝終于停止。
葉真紅看著他臉色蒼白,很難看,擔心道,“秋哥,你怎么了?不會剛才是真車吧,你心疼了,誰讓你愛面子活受罪哦?”
秋陽勉強一笑,他把車踢下山的時候,想起了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正是從懸崖上落下,這一直是他內(nèi)心不安的經(jīng)歷。
這就像把劍,一直在頭頂懸著,不知道是誰干的,不知道在何時會發(fā)生,但以后肯定會發(fā)生。
這是對未知的恐懼,不可名狀。
秋陽一直擔心,即使自己有系統(tǒng),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挺過那一關(guān)。
他看了一眼葉真紅,山風吹拂著她的長發(fā),她的眼睛亮晶晶,好像夜晚天上最明亮的長庚星。
如果自己挺不過那關(guān),怎么辦?
葉真紅雙手抱肩,縮了縮身子。
秋陽道,“真紅你冷了吧,這山風有點大,你在這里等我一分鐘?!?p> 葉真紅詫異地看著他飛快地跑到不遠的一個轉(zhuǎn)彎處。
一陣汽車轟鳴聲,一臺黑色的牧馬人開了過來,停在她身邊。
秋陽下車,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葉真紅驚訝,“秋哥,你從那里搞來的?!?p> 秋陽笑道,“快上車,別凍壞了。”
兩人上了車,秋陽啟動汽車,往山下開出。
秋陽解釋,“這都是我哥們的,早讓他幫我安排好了?!?p> 葉真紅哼了聲,“那天把你哥們叫來我瞧瞧,這么神通廣大,你下崗了,讓他當我經(jīng)紀人?!?p> 秋陽眼睛瞥了她一眼,“你太無情了,一個車就收買你了?!?p> 葉真紅咯咯笑,“不過這車好,空間大,視野好,我喜歡?!?p> 秋陽側(cè)頭看她,剛才的山風吹的她小臉白里透著紅,摸著潤唇膏的嘴唇,紅潤可愛,他不自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還有香味。
葉真紅正好側(cè)頭看向他,怒道,“看前面,好好開車?!?p> 秋陽馬上目不斜視。
葉真紅羞怒,美目圓睜看著他,“你想了,不許想?!?p> 秋陽一本正經(jīng),“我沒想。”
葉真紅更是害羞,雙手捂著臉蛋,“我又沒說你想什么,你個色狼?!?p> 秋陽很尷尬,葉真紅也不說話,車里一陣沉默。
車輛拐過一處懸崖,秋陽的臉色又不好了。
懸崖,任務(wù)進度條,噩夢,支離破碎的記憶,還有身旁的真紅,所有的一切,同時涌了上來,五味雜陳。
如果我不回去的話,家里人會傷心嗎?
秋陽想到這里,嚇了一大跳,一腳急剎車,停在了公路上。
葉真紅下了一大跳,還好有安全帶綁著,“哎呀,秋哥,嚇死我了?!?p> 秋陽連忙道歉,“對不起,可能有點旅途勞累?!?p> 葉真紅道,“咱們開到山下,在哪里休息一下吧?!?p> 秋陽嗯了一聲,集中注意力,安全的開到山下。
正好山下有一處湖泊,水面平靜如靜,游客三三兩兩散步聊天,環(huán)境寧靜。
一道長長的圍廊環(huán)繞湖泊,夕陽西下,景色憂郁而美好。
兩人依著欄桿,看著夕陽,地上的影子長長的,時而連在一起,時而分開。
秋陽道,“你~~”
葉真紅道,“你~~”
兩人對視一笑,又同時說,
“你先說~”
“你先~~”
秋陽呵呵笑,雙手握著欄桿,舒展了一下身體,臉色好了許多,“真紅,你英語怎么這么好,你還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p> 葉真紅轉(zhuǎn)過身,靠著欄桿,輕輕甩了一下長發(fā),似笑非笑看著他,“等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p> 秋陽表情微凝,笑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就是個普通人?!?p> 葉真紅道,“我生氣了?!?p> “又怎么了?”
“我會英語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現(xiàn)在弄的好像你從來都不知道似的。”葉真紅氣鼓鼓。
秋陽仔細回憶,“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難道?”
葉真紅不悅,“我媽是英語老師,你難道忘了?”
一段記憶越發(fā)清晰,從他腦中涌起。
“哦,我想起來了,你母親是大學語文老師,你瞧我這腦子,老了?!鼻镪柕皖^,不敢看葉真紅。
天哪,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想起來,明天真得去醫(yī)院看看先。
葉真紅這回沒有趁機占他便宜,反倒有點擔心,“秋哥,你真的沒事?我感覺你好些忘了好多事情,就好像你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p> 秋陽毛骨悚然,“你的錯覺,別瞎想,我記得好像是有一天我跌了一跤,摔的很慘,腦袋撞地上了,好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來?!?p> 他編個理由,想蒙騙過去。
葉真紅仔細盯著他,他就像做壞事的小孩,低著頭。
她看了半晌,冷笑一聲,“你就說謊的時候,看起來年紀小?!?p> 秋陽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給你個驚喜。”說完,從兜里掏出個小盒子。
“你的布包在我行李箱里,在路上,碰見這個東西,覺得挺配你的,總不能從日本空手回來吧?!?p> 葉真紅果然被轉(zhuǎn)移目標,喜沐沐接過盒子,笑盈盈,“我看看是什么東西?!?p> 她打開盒子,是一對耳環(huán),圓圓的紅玉髓,圍著一圈玫瑰金,像細小的花瓣,在夕陽的照射下,發(fā)著紅色瑰麗的光。
葉真紅輕呼,“是Van Cleef & Arpels的耳環(huán),太漂亮了。”
她眉開眼笑,拿著耳環(huán),愛不釋手,“秋哥,你還懂珠寶,不錯嗎,這梵克雅寶可有歷史了,你順路買的?”
秋陽使勁嗯一聲,“真的,順路的?!?p> 葉真紅輕笑,“算你有良心?!?p> 她把耳環(huán)戴在耳朵上,側(cè)過頭,給秋陽看,“你看漂亮不?!?p> 紅色的耳環(huán)襯的她耳朵更加晶瑩可愛。
秋陽道,“太漂亮了,特別配你?!?p> 葉真紅輕輕搖頭,讓耳環(huán)微微晃動,紅色的光暈映在她臉上,秋陽看呆了。
她臉一紅,“我讓你看耳環(huán),你看我干什么?!?p> 秋陽尷尬一笑,“對了,有個事和你提前說下,我在別墅對面又租了一間別墅,下周我就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