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快活日子過了有一個月,無痕真的把雪落當(dāng)做自己的一部分了。他的人生被雪落給占據(jù)了。
雪落知道無痕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她知道無痕沒有錢沒有勢力。她真的愛無痕,想要完全占有這個男人。想讓這個男子永遠(yuǎn)為她所用。
一個可愛的病嬌平胸黑長直御姐抖m軟娘們,無痕也很喜歡她。
這一個月,無痕十分幸福。晚上兩個人睡在兩張溫暖的床上,白天吃得也不錯——這點(diǎn)多虧無痕自己,在被搜刮過的殘破鎮(zhèn)子之中找到了電磁爐和許多吃的喝的,以及鋸條菜刀之類的工具。鎮(zhèn)子上還沒有斷電,不過斷水了,已經(jīng)快成廢墟了。
“先生,我們?nèi)ハ乱坏缿?zhàn)線。”雪落拉著無痕的手,指著地下室出口。
“不,不行。外面會有很多敵人,我對付不了?!睙o痕開始害怕離開這里,他有了不死的理由。那便是愛。
“可是所有的食物和水全部用完了,三天我們就會死。”雪落訴說著危險。
“太可怕了,還是再等等。”無痕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他從未像如今一樣慫過。
“黑暗之后必有光芒...”
“你偷看我小時候削的木刀了,這話是我刻在刀背上的...你說的是對的,不過如果我死去了,你該怎么辦?你就不該把一輩子壓在我身上。”無痕開始觸摸雪落的手,感受到的如今只有不安。
“死在一起也比我們現(xiàn)在死在絕望之中要好,不是嗎?”雪落迅速離開了地下室,向無痕伸出手。
無痕嘆口氣跟了上去,和雪落在一起。
“確定方向了,有高墻的那一邊。跑!”無痕拉起雪落向守軍方向跑去,沒有任何顧慮。
離開了河鎮(zhèn)——他們的家鄉(xiāng)。
“白楊楓交給了我一個牌子,我們可以很輕松地進(jìn)去?!睙o痕盡量讓雪落可以跟得上。
離下一道防線還有好幾公里。前方雜草叢生,不好走。
“你衣服不行,我抱著你?!睙o痕停了下來,公主抱了雪落。
“誒誒,啊——”雪落由于害羞發(fā)出聲音。她還沒同意無痕能這樣做,不過之前有一天他們兩都同枕了,應(yīng)該不會介意。
“這里離敵人很近,你我隨時都可能會死?!睙o痕抱起雪落就是段四百米沖刺。
雪落心里十分不安,她有話要說。
“先生,愿意一生都交托給我嗎?”雪落躺在無痕雙臂上,不敢亂動。
無痕很迅速地穿梭在樹林之中,他迅速回答“為什么要現(xiàn)在問?你敢為我橫劍,我敢為你赴死。”
很簡潔的回答,很堅(jiān)定的回答。
無痕有些勞累,在草叢中穿梭實(shí)在太費(fèi)力氣了?!斑€有二百米左右...”
一路上他所見之處,如有建筑,皆為廢墟。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雪落如果不是之前第一波侵略被無痕平掉了,肯定也會死。
“附近可能會有士兵,先生。不過數(shù)量應(yīng)該不多。”雪落看到了一處帳篷,帳篷前的火堆仍有點(diǎn)點(diǎn)夾雜在灰燼之中的紅。
無痕攜帶了他的槊桿、長刀和武器盒,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得來。已經(jīng)過了那片雜草叢生的地方,無痕把雪落放了下來。
“哈...哈...”無痕完全停下來,喘著粗氣。“這邊太危險了,附近有響聲?!?p> 一個人影來到無痕附近,向無痕刺了一槍。
“先生!”雪落飛跳到了無痕右方,被長槍刺中。
無痕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這個最愛他的女人被長槍刺穿腹部,被插在了樹上。
那一瞬間,時間凝固了。世界都是黑暗無光的。無痕的眼中滿是恐懼,絕望。
雪落把一生都建立在無痕身上,現(xiàn)在她被長槍刺穿了,無痕無能為力。這地方根本沒醫(yī)生,也就是說雪落必定會死。
無痕徹底懵了,不過戰(zhàn)爭的本能讓他把一柄長刀甩了過去。
無痕沒閑心看士兵,士兵的血濺在他的臉上也沒有閑心顧慮。他把雪落身上的長槍槍桿卸了下來,保留槍頭來減少失血。
即使如此,鮮血依然染紅了白衣。無痕避開傷口,將雪落抱了起來。
“先生...”雪落明明快死了,臉上卻很幸福。
“瘋子!活下去,我回去就娶你。一輩子只有你一個?!睙o痕眼中的瞳孔顫抖,迅速向救命防線跑去。
“沒用的,先生...坐下...”
無痕沒聽雪落的,繼續(xù)奔跑。“你挺住,只要你活著...傷好了我就娶了你?!?p> “先生,不可能的。還有七公里,坐下吧。我知道我必定會死,你聽我說。”雪落的臉上有著美好的笑容。
即使如此,無痕仍舊沖向遙遠(yuǎn)的防線之內(nèi)。他只想挽回這一切,但他太過無力了。果然還是個孩子。
“先生...我多想占據(jù)你的全部啊,可惜我以為能回到防線內(nèi)的...我,處子..戰(zhàn)爭沒給我們機(jī)會?!?p> 雪落把自己身體的全部都交托給了無痕,雪落的一切都是無痕的。她想要的卻只有無痕的身軀與靈魂。
無痕屏息,希望能夠跑得更遠(yuǎn)些。
“回去和你妹妹說,你的第一任老婆,是個...是我,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女人。雖然身材只有B而已?!?p> “別說傻話,不會有第二任。你的身材,我喜歡。”無痕竭盡全力想要救回雪落。
“我是第一任,謝謝先生?!毖┞湟呀?jīng)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她把長槍頭拔了出來,流血加快了很多。
瘋子一樣的行為,令人不解。長槍頭帶出了許多鮮血,她真的必死了。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快過一輩子的流速。
“你干什么!瘋子!”無痕怒吼著,絕望地跪在地上。這個男人,真正體會到了無助,他哭了。像個孩子。
“我知道,不這樣先生是不會停下的。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放棄吧?!毖┞涮稍跓o痕跪下的雙腿上。
雪落竭盡了所有的力氣,在臨死前說出:“先生會刺破黑暗的...我死前,能拿走我的初吻嗎?”
“這些天,我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活下去。我喜歡你,但是沒能好好和你交往。對不...我愛你?!彼緛硪f對不起的...
無痕扶起雪落的身子,親在了雪落的臉上,雪落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女人,令無痕著迷到失了魂。
“最喜歡先生了?!?p> 雪落是個享受了人生幸福的女人,現(xiàn)在她的手沉下了。無痕靜等了半分鐘,把雪落抱了起來。
“啊————!”怒火與極度悲傷交織,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價值。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還有...你給我的...代表希望的光芒??晌疫@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斬?cái)噤撹F的刀刃啊!神話而已?!?p> 他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塊水晶,沾染上了雪落的血。水晶變?yōu)榧t色。這是雪落最珍貴的東西,卻那么輕易地交給了無痕。她對于無痕僅有“癡迷”二字可以形容了。
“將你我的靈魂交織在一起吧?!睙o痕狠下心,把水晶硬生生插入左手手臂。
水晶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卻比不過雪落與他離別的疼。離別是磨滅靈魂的痛處,令人失去活著的意義。水晶慢慢融入無痕的身體,雪落和無痕的靈魂融為了一體。
水晶特殊的能力將雪落緩慢化為光的碎片進(jìn)入無痕的傷口,一片片碎裂的光割裂了無痕的靈魂,雖然對肉體沒有太大傷害,不過疼痛與恐懼是真實(shí)的。
無痕強(qiáng)壓住苦痛,表情猙獰,臉上仍有淚水“我無權(quán)無勢,什么都沒有...一個女人愿意和我...在一起。她...真的愛我?!?p> 無痕雙臂之上的雪落慢慢消失,無痕的苦痛開始減輕?!半m然我們真正確定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不過我永遠(yuǎn)記住了你的溫暖與柔軟?!?p> 他拆卸了槊桿,然后丟棄了槊桿。向反方向逃走。
他看見一個敵軍士兵,迅速突進(jìn)到士兵身旁。刀刃抵著士兵的脖子,此刻無痕掌握著一個人的生死。
“這次侵略,是誰指揮的?!在哪!”無痕眼睛里有著極為恐怖的血色,是瞳孔上的血色。
“騎士長官...依唯德。”
士兵指了一個方向,然后就被無痕放走了。無痕這個時候,不想再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他開始看透戰(zhàn)爭了。
戰(zhàn)爭是人類進(jìn)化不完全造成的。戰(zhàn)爭是人類自私的貪念造成的。無論以什么作掩飾,戰(zhàn)爭都是骯臟血腥的,最為低等的行為。
他把長刀也收入鞘中,沒有一點(diǎn)防備,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他也放棄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愛。純愛。
“我無能,不能作為龍去守護(hù)羊群。我無能,不能找到可以斬?cái)噤撹F的刀刃去挽留愛人。那就讓我們死在一起?!睙o痕如同傀儡一般走著。敢保證的是,現(xiàn)在如果誰上去給他一刀,他會毫無反應(yīng)。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之中傳響,他有一種要去另一個大陸的想法。那個聲音指引他去諾恩斯凡賽提大陸的世界櫻花樹中,那里有著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依唯德...殺...殺...”這個男人走向死亡之路,他要斬殺敵軍長官。來為自己的愛人報仇。
哪怕自己死去了也無所謂,他開始瘋狂了——因?yàn)檠┞涞囊粋€離別之吻。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7-13/5f0c7d219da2a.jpeg)
希爾柯賽特
別問我為什么有那么現(xiàn)代的東西還用冷兵器...熱武器成熟后沒啥辦法大規(guī)模的軍隊(duì)對軍隊(duì)那種震撼了...所以就設(shè)定成沒有熱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