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秋,此刻也是上午,今天太陽并不是很熱。
花花太歲出行,自有涼棚遮頂!
高伯年剛剛出門,就有柳月兒趕緊將一頂花傘撐開在了他的頭頂上。
高伯年心中感慨,果然,有背景的人物果然有排場,雖然這傘并非有什么多少用處,不過這臉面的確很好看啊。
“叮咚,來自胡德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李二的厭惡,罵名+2”
……
剛一出門,就瞬間收到了不少人的各種厭惡,明顯,這些情緒都應(yīng)該是藏在心底的腹誹,高伯年也沒辦法因為這個把這些人怎么樣了,畢竟,高俅父子的名聲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們也不可能不用人了是不是。
高伯年微微皺眉,也就不在意了,想必這些點數(shù),應(yīng)該也會有用處的吧,不可能就這么沒用,畢竟是系統(tǒng)啊,要是這么沒用,那這系統(tǒng)也就太廢了吧,也對不起它那高大上的名字是不是。
高府實在不小,庭院樓閣一層套著一層,回廊、花榭、亭臺、樓閣,還真是不少,而且到處都布置的很是精美。
高伯年就這么在柳月兒和李紅兒還有杜秋葉的陪伴下,在府中游走,在觀賞高府美景的同時,不斷收到各種厭惡、和咒罵的情緒,當(dāng)然,也有一些是贊賞和羨慕情緒,只是相對來說比較少而已,顯然,那些人,肯定是高府的真正忠心的仆人了。
因為知道高伯年不記得以前的東西了,柳月兒很乖巧,每到一處,只要高伯年目光好奇,都會馬上介紹,讓高伯年很舒服。
見到柳月兒的鼻尖已經(jīng)微微見汗,雖然一直表現(xiàn)的很平靜嗎,但明顯胳膊有些發(fā)抖,應(yīng)該是胳膊舉傘時間太長,比較累了。
“行了,這太陽也不大,傘就收了吧,不用打了!”高伯年淡淡說道.
“叮咚,來自柳月兒的感激,盛名+1”
高伯年有些意外的看了柳月兒一眼,還不錯,這丫頭看來是知道感恩的,倒是可以一直收在身邊了。
“月兒不錯,紅兒、秋葉,你們也一樣,只要你們對本衙內(nèi)忠心,聽話,就不會委屈了你們。有任何事情,本衙內(nèi)都會護(hù)著你們的,沒人能欺負(fù)你們!”
高伯年當(dāng)然也不吝嗇自己的護(hù)短想法,直接告訴三女。
“多謝衙內(nèi)憐惜,奴婢一定對衙內(nèi)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叮咚,來自柳月兒的感激,盛名+1”
“叮咚,來自李紅兒的感激,盛名+1”
“叮咚,來自李紅兒的感激,盛名+1”
……
高伯年點點頭,看來還不錯,到底都是小女孩,倒是很好哄。
柳月兒也就17左右,李紅兒大約15歲,杜秋葉應(yīng)該只有13歲左右,哪怕這個時代已經(jīng)可以許配人家了,但的確還是個孩子。
高伯年身體真的是太胖了,走幾步路就喘,一路走到后花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頭汗水了,身上的長衫更是被汗水打濕,急的三女趕緊打傘的打傘,給他擦汗的擦汗。
高伯年對柳月兒淡淡一笑道:“不用打傘了,去那涼亭坐一坐就好,等會給我擦擦汗就好!多出一些汗也好,能瘦一些!”
“叮咚,來自柳月兒的感激,盛名+1”
……
這盛名來的好容易啊。
高伯年也是有些意外,怕是以前真的被虐待的太多了吧。
不過他也看的清楚,這些盛名點數(shù)來源都是身邊的三個小丫頭,而來自其他人的,基本都是罵名。
“看來,這罵名怕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备卟暝谛闹幸宦曢L嘆。
坐在了涼亭中,李紅兒跟杜秋葉都離開去拿涼茶了,柳月兒就在旁邊給他用扇子扇風(fēng)打涼,高伯年說不要,她可不敢就這么完全當(dāng)真了,不然指不定怎么就死了。
高伯年大略估計,這高府占地絕對不小,至少也應(yīng)該有四五十畝的面積了吧,至于外面還有沒有別苑,他不清楚,但按照歷史上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的尿性,應(yīng)該是有的才對。
在一個寸土寸金的東京府,天子腳下,竟然有這么大的一座府邸,真的不小了,真不愧是位高權(quán)重的高俅。
高伯年忽然想到,高俅的府邸都這樣了,那其他“五賊”的府邸呢?只怕也不遑多讓吧。
另外,這東京皇城里,還有著無數(shù)的皇親國戚、高官富商,只怕也都有一些極為奢華的府邸吧,如此一想,高伯年心里震撼無比,這才是紈绔子弟的底蘊啊。
作為一個后世平凡小民,還真的對這些事情難以想象,曾今只聽說被查處的一些大貪官的府邸、別墅如何如何的豪華奢侈,原本還都覺得是媒體在吹噓,夸大,現(xiàn)在想來,也許是真的吧。
李紅兒和杜秋月兩人的速度倒是很快,沒多久就帶來了毛巾清水,為高伯年擦臉,還有一件新的錦袍要給他換上,不過,高伯年看看自己這一身顫巍巍的肥肉,還真的不太好意思就這樣在眾人面前“顯擺”,干脆拒絕了。
李紅兒馬上就把早就冰鎮(zhèn)好的酸梅湯送上,喝一口,讓高伯年瞬間都想暢快的大喊一聲。
酸梅湯他曾今也喝過,說實話,他并不覺得怎么好,跟那些五花八門的各種口味的飲料比起來,真的不怎么樣。
但那是曾今,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常人難以企及的佳品了。
高伯年疑惑的問柳月兒道:“這酸梅湯是怎么弄的這么涼的?”
柳月兒對高伯年的問題也不奇怪了,直接回答道:“稟衙內(nèi),這是冰鎮(zhèn)的。每年冬天,都會有司府里的人專門從黃河采冰,然后運到東京,然后各府各司的官老爺們都會份額分發(fā)下來,還有一些富商也會專門組織人去采冰回來售賣,很多大戶人家的府上都會建造一些冰窖用于存儲冰塊,這個時候拿出來,就可以降溫了?!?p> 高伯年再次震驚,這個時代竟然要存儲冰塊長達(dá)半年之久?這手段和代價,真是恐怖啊。
果然,豪門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這個平頭小民可以想象的。
在炎炎夏日里,品著冰鎮(zhèn)酸梅湯,看著滿園美景,還有佳人相伴,還都一個個對自己言聽計從,高伯年身心舒爽,要是倒退個一個月,他是做夢都想不到這種好事。
在府里呆了一整天,高伯年也覺得無聊了,也就走走看看,說實話,美景看多了也就無聊了。
他本就是一個極為好動的人,以前是養(yǎng)傷,現(xiàn)在還讓他這么呆著,那實在難受,等到吃過午飯后,高伯年直接就發(fā)號施令,要求出門游玩。
他如今對這個衙內(nèi)身份也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除了面對高俅這種人還有些發(fā)怵之外,對于府里的其他人,也沒什么太多的不好意思了,社會如此,要學(xué)會適應(yīng)嘛。
不是有句話說,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盡情享受吧。
換句話說,也叫入鄉(xiāng)隨俗嘛,自己頂多也就是個角色扮演。
東京城的街道,果然繁華異常。
天子腳下,寸土寸金,人人都在激烈爭奪每一塊土地,希望自己能夠光宗耀祖、封妻蔭子,振興家族,這就是這個時代人們最多的理想了。
太尉府外,百米內(nèi),沒什么商鋪,也沒什么人敢在這里擺攤設(shè)點,似乎這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沒人敢占據(jù)分毫地方。
但出了百米范圍,街面上陡然就熱鬧非凡,街道兩邊,商鋪林立,路人入織,就算這個時候天氣炎熱,但大街上的人卻是很多,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這次出府,高家立馬派出了不少人護(hù)衛(wèi),高衙內(nèi)忠實狗腿高富安親自跟隨,另外就是一些時常跟隨的小波皮們,不過,這次,他們早有準(zhǔn)備,給高伯年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乘坐,倒是讓高伯年很是贊賞的看了一眼高富安:“你不錯,很上道,有前途!”
馬車?yán)?,高伯年坐在軟墊上,馬車木質(zhì)車輪跟堅硬的青石板路面碰撞造成的顛簸也減弱了不少,還不至于那么的難受,柳月兒在一旁伺候著,不時為他扇風(fēng)打涼。
馬車一出門,自然就有無數(shù)人老遠(yuǎn)看到了,看到高富安和一眾小波皮們那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自然就知道是誰來了。
“叮咚,來自胡桂枝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陳富貴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常福的厭惡,罵名+2”
……
剛剛走到鬧市區(qū),高伯年就收到了一大波系統(tǒng)提示,好在這都是無聲的,不然他覺得,自己這腦袋都要被吵著的炸了。
“臥槽,這高衙內(nèi)簡直就是過街老鼠啊,好像每個人都在罵我?”高伯年也是無語了。
一眾小波皮不斷大聲吆喝吼叫,街上所有人都紛紛避讓,而這讓高伯年收到的“罵名”再次暴漲。
然而,就在忽然之間,一切都停了!
不,不是那些街道兩邊的百姓不罵了,因為高伯年分明從車窗里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婦人正提著一個竹籃子站在路邊,臉轉(zhuǎn)向一邊,嘴里一張一合說著什么,臉上一臉的氣憤,分明是在罵人,而眼角卻是斜瞅著自己的,馬車,不是罵自己還能罵誰?
是系統(tǒng)不顯示了!
高伯年馬上依照之前查看那個屏幕的辦法去看腦海里的屏幕,果然,屏幕變了,藍(lán)屏!
上面七個大字:“系統(tǒng)升級,請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