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把前后情況反復想了一遍,這情況不對啊。
旁邊高富安跟陳二狗還有采蓮都是一臉的古怪,看他就跟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
“衙內(nèi),怎么被騙了?”高富安問道。
“那李清照根本就沒有兄弟吧?她們生活雖然拮據(jù),但是李格非當年可是為寶貝女兒留下了無數(shù)珍藏的書籍的,她們怕是都靠典當書籍來生活的吧?”高伯年滿臉震驚之色。
高富安無語道:“那她有兄弟接濟的話也是您說的??!”
其他兩人也都是同樣的眼神,那意思很明顯,你自作自受。
高伯年臉色發(fā)黑:“可她說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話,這就扯淡啊!”
三人不解,這不是女人都這樣的嘛,那個女人不是要三從四德,難道還要不守婦道?那要浸豬籠的。
高伯年自言自語:“這李清照原本就是個問題少女啊!”
三人不太明白什么是“問題少女”,但此刻卻是沒開口去問,反正這個衙內(nèi)最近一直很怪,什么事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高伯年慢慢思索,他想起了很多東西,當初上學時可是對這個女詞人很傾慕的,曾今上網(wǎng)查過關(guān)于她的一些記載和后人的分析結(jié)論。
李清照經(jīng)歷了最好的婚姻和最壞的婚姻。
兩段婚姻都沒有磨滅她的才氣,消磨她的斗志。
她在第一段婚姻中固然才氣爆棚,但是創(chuàng)作的高峰卻出現(xiàn)在離婚之后,比如“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切切”,讀來令人心痛不已,也欣賞不已。
所以不管是最壞的婚姻,還是最好的婚姻,李清照都過得不錯。
首先,對她來說,婚姻永遠不是女人唯一的東西。
李清照不管嫁給趙明誠還是張汝舟,都讀書不斷,寫詩不斷。
終生陪伴她的,不是男人,而是書和詩,所以早期,趙明誠外地為官,兩人聚少離多,她也過得很好,從不孤獨。
其次,做愛做的事才是快樂之源。
嫁給趙明誠,擁有高位重權(quán),算是豪門。
但是李清照卻從不掩飾自己的喜好,不畏縮,不討好,依然喝最好的酒,賞最美的景,賭想賭的博,勾引自己想勾引的男人,何其暢快淋漓。
也唯其如此,她才無視趙明誠的兩個兄長還在朝為官,選擇再嫁。這是她出自本身的選擇,為了自己的心活著。
最后,如果愛,就深愛;如果不愛,就趁早離開。
縱觀她的一生,似乎從來就沒有“乖巧”過,也沒有安安分分的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女人。
從他的詩詞里,能過清楚的看出,她寫了很多個人的生活場景,喝酒、賭博、游玩、閑逛、勾引男人,好像很多東西都不像是一個遵從三從四德的女人應該做的,反而這個時代認可的女人該做的做飯、洗衣、家務(wù)、生孩子、女紅等等,似乎沒有一樣是她做過的。
曹,果然如此!
這就是狐貍精,剛才完全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脫身。最后自己還送了不少錢!
高伯年想吐血,自己竟然被騙了!
想想也是啊,按照后世的歷史記載和分析,她跟趙明誠的關(guān)系很好的,直到趙明誠在江寧半夜私自跑路之后才完蛋的。
高伯年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眉心,有些疼啊。
良久,高伯年長嘆一聲。
“衙內(nèi),要不要小的去把他們給抓回來?”陳二狗問道。
高伯年搖頭:“算了,就當是接濟窮人了吧,支持文人創(chuàng)作!”
三人有些懵,高衙內(nèi)最近的新鮮詞可真多啊。
“那衙內(nèi),現(xiàn)在去哪里???”
“出去逛逛!天不早了,二狗,你送采蓮回府去,我晚點再回去!”高伯年看了一眼采蓮道。
他今天不想回去了,不然被高俅抓住鐵定討不到好,擅自跑路,把他請來的秦檜給放了鴿子,等于傷了高俅的面子,絕對要收拾他。
高伯年越想越不能回去,不過大晚上的帶著一個姑娘還真不方便,索性不帶了。
“高衙內(nèi),我是您的護衛(wèi),你不回去,女婢怎么能回去?”采蓮倒是挺負責任。
高伯年都被逗笑了:“你,還護衛(wèi)?呵呵,連一個牛二都搞不定,還護衛(wèi)本衙內(nèi)?算了吧,你這模樣不錯,回頭養(yǎng)上兩年收了你,給我做個小妾吧!”
采蓮大糗,臉刷的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羞的抬不起頭來。
“富安,走了!”
“來了!”
……
“讓開!快讓開!”
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在街道上行來,幾個橫穿鎧甲的甲士手執(zhí)武器在前面開道,不斷粗暴的呵斥著路上的行人讓道,讓本就吵吵嚷嚷的街道上更是吵雜不堪。
那馬車很氣派,上有彩鍛裝飾,邊角上還有一些精美小巧的裝飾,雕刻成鳥獸魚蟲等形態(tài),栩栩如生。
就是那拉車的馬也很是矯健,渾身棕色,沒有一絲雜毛,高大威猛,按說本該是戰(zhàn)馬,但此刻卻被用來拉車。
就高伯年的見識,至少他還沒見過怎么豪華的馬車。
這個時代,騎馬都相當于后世開寶馬了,如今這么個馬車,那完全就是超跑當中的超跑,私人游艇可能也就這個程度了吧。
“那什么人啊,這么威風,還有甲士護衛(wèi)開道,小爺出門也沒這么張狂吧?”高伯年遠遠看著那過來的馬車隨口問身邊的高富安。
高富安看了半天道:“看樣子應該是宮里的,估計是個個皇子出來了吧!”
“皇子?”
高伯年忽然想起來上次見到的鄆王趙楷,難道是他。
“汪!汪汪汪!”
忽然一條大黑狗不知道怎么的就從人群里竄了出來,對著那拉車的馬就是一陣狂吠不知。
很多人都被嚇了一跳。
林濤也吃了一驚,這特么是狗?
大山羊一般大的狗?異常兇猛,那叫聲,讓人聽著都害怕,完全就是一頭猛獸啊。
但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那拉車的馬被這么一驚嚇,直接就人立而起,然后瞬間拉著車就狂奔起來。
“??!”
車里忽然傳出利兩聲尖銳的女聲。
“車里的不是皇子,而是帝姬!”高富安驚呼道。
帝姬,就是大宋對公主的稱呼了,當今皇帝趙佶給改的,才幾年時間。
那馬力氣不小,發(fā)狂之下瞬間橫沖直撞,直接就撞飛了前面原本開道的三個甲士,然后向前狂奔而去。
高伯年被嚇的不輕,臉色都白了。
“尼瑪,竟然沖老子來了!”
“跑啊!”高伯年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朝后跑。
可那馬多塊啊,人兩條腿鐵定跑不過它四條腿,高富安立馬喊道:“衙內(nèi),不成,跑不過,快進旁邊店鋪躲一下!”
高伯年身形雖然胖,但如今體力卻是不弱,聞言就轉(zhuǎn)身朝最近的一個小酒樓的門里鉆了進去。
兩人剛剛進門,后面的馬車就撞了過來,拉車的馬因為有車拉著,跑起來也有些歪斜,從店鋪門口歪歪斜斜的擦了過去。
高伯年心想還好現(xiàn)在能跑,不然今天要被這死馬踩死了。
“轟?。 ?p> 還沒等他慶幸呢,門口就被一個大物件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上了。
戰(zhàn)馬過去了,但馬車卻是因為慣性沒有過去,撞在了大門口的墻壁上。
“我去你大爺,要小爺?shù)拿。 备卟陣樀棉D(zhuǎn)身就逃。
高伯年心里罵娘,這什么鬼運氣,剛被騙,又要被弄死嗎?
雍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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