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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做紈绔

第七十六章 帝姬的心聲

我就想做紈绔 雍青玄 2580 2020-03-29 12:20:05

  高伯年走近院門,站在門口如同一座黑鐵塔一樣做守衛(wèi)的李逵就立刻迎了上去:“衙內(nèi),沒事吧?”

  “沒事,那幫小子弄他們還不是跟玩一樣,小爺?shù)慕粠劧Y都沒進行呢,哪能陪著他們喝醉??!”高伯年一臉不屑道。

  李逵一臉鄙夷,但還是妝模作樣的扶著他往進走,嘴里嘟囔道:“你們這些人心眼太多,不痛快!”

  高伯年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鐵牛,你莫不是腦袋都是鐵的?不玩心眼也要看跟誰,跟自家兄弟自然沒問題,但是跟這些一心想著灌醉我,讓我難以進行交巹禮的人,還要跟他們真?zhèn)€拼酒?”

  李逵撓撓頭發(fā)道:“嘿嘿,衙內(nèi)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他們沒進主屋,而是進了旁邊的廂房,錦兒和李紅兒正在里面。

  高伯年趕緊問道:“我讓準(zhǔn)備的浴桶和水準(zhǔn)備好了嗎?”

  李紅兒馬上點頭:“準(zhǔn)備好了,不過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怕是要換一下的?!?p>  高伯年擺擺手道:“涼水也沒事,趕快洗完換了衣服,小爺還著急去完成最后的儀式呢。新娘子蓋頭都沒挑,別讓她發(fā)脾氣了。

  婚禮儀式是完成了,但夫妻之禮還沒有完,還需要合髻、交巹。

  只有合髻的夫妻才算是真正的夫妻,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即所謂結(jié)發(fā)夫妻。

  巹是古代結(jié)婚時用的酒器,交巹就是喝交杯酒的意思,寓意交心,真心實意。

  高伯年很快就洗完澡,重新?lián)Q上了一身衣服,連喜服都是新的,只不過式樣一模一樣。

  高伯年走進了主屋洞房,幾個婢女見到高伯年來了,都是紛紛行禮問好:“駙馬好!”

  高伯年點點頭,對坐在床沿上還頂著蓋頭的榮德帝姬抱拳行禮道:“抱歉,讓榮德帝姬久等了,咱們接著進行還沒有進行的儀式吧?”

  “嗯!”趙金奴沒有說話,只是輕聲點點頭。

  幾個婢女都是紛紛告退,同時帶上了房門,去了外面守候。

  等高伯年用喜秤挑起趙金奴的蓋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趙金奴正紅著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他手微微一頓:“怎么啦?”

  趙金奴看著他道:“妾身想問你一句話,你真的能做到你上次說過的那些話嗎?”

  高伯年當(dāng)然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相親時候的話,想了一下鄭重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不過,我會盡力去做到。總之,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愿意跟著我,我高顯就對你不離不棄,不讓你受委屈!”

  趙金奴微微一笑,拿起放在盤子里的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下來自己一撮頭發(fā),然后把剪刀寄給高伯年:“好,妾身信你!希望不要讓妾身失望,你也來吧,合髻之后,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高伯年也剪下自己的一撮頭發(fā),交給趙金奴,趙金奴拿在手上,很快綁成了一個同心結(jié)的樣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妾身在宮里的時候,跟著乳娘學(xué),總是打不好,沒想到今天竟然一次就打好了!”

  趙金奴是皇家血統(tǒng),一代一代下來,可謂是集優(yōu)秀基因于一身,皮膚白皙,相貌傾城,身材姣好,就算如今才15歲,但已經(jīng)發(fā)育的有饃有樣了,此刻身穿喜袍,頭戴鳳冠,哪怕臉上還帶著一絲青澀,仍然讓高伯年感覺到一次眩暈的感覺。

  “怎么啦?”趙金奴被看的不好意思。

  高伯年笑笑:“沒什么,就覺得你很美!”

  趙金奴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更加紅了,有些不敢看高伯年,以前可以霸道,但現(xiàn)在不同了,這是她的丈夫了,想不害羞不不行。

  “咱們喝交杯酒吧!”趙金奴趕緊岔開了話題。

  桌上的酒早就倒好了,兩人端起,高伯年平靜的注視這眼前的趙金奴,輕聲問道:“你貴為帝姬,如今下嫁于我這個聲名狼藉的胖子,你后悔嗎?”

  趙金奴聞言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忽然嘟嘴道:“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確實是有點,被你欺負(fù)了還沒報仇呢!”

  高伯年失笑,繼而正色道:“我想聽你的真心話?!?p>  趙金奴這才正色起來,說道:“若是在你沒有救妾身之前父皇就賜婚,那妾身肯定會心有不甘。不過如今不會了?!?p>  高伯年意外:“為何?”

  趙金奴忽然靜靜的盯著他好幾秒才道:“因為你救妾身的時候,妾身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剛開始的時候能聽到,也能感受到,是你在妾身絕望的時候講妾身從黑暗里拉回來的,那才是你真正的面孔,你平日里掛著面具騙人,卻讓妾身看到了你心里的善良和勇敢。你并不像外面?zhèn)髀劦哪敲纯蓯?,有你這樣的丈夫,妾身心滿意足?!?p>  高伯年意外,他沒想到趙金奴會說夸她的話,而且還是夸的這么好,完全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呃……你就不怕自己想錯了?”高伯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趙金奴微微一笑,竟然露出意思苦澀的表情:“要是妾身真的看錯了,那只能是妾身的命。

  妾身打小宮闈之中長大,母后在世的時候,妾身一直很開心,有人陪伴,有人關(guān)懷。但是自從母后薨逝之后,妾身看到了很多的冷眼。

  父皇嬪妃眾多,對女兒不甚關(guān)心,像妾身這等無依無靠的帝姬,過的其實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風(fēng)光,每天大家都帶著面具生活,面對這冰冷的宮殿,諂媚的太監(jiān)宮娥,讓人厭倦。妾身很早就希望能夠脫離宮廷,終于,如今等到了,可以不用繼續(xù)裝下去了。

  不過以后,太子哥哥就要獨自面對那些人了。官人,妾身有個請求,若是將來你有能力的話,幫幫太子哥哥!”

  “你剛剛叫我什么?”高伯年瞪大了眼睛,被那個稱呼驚呆了,甚至都沒注意到其實這個稱呼并不合適的。

  趙金奴臉?biāo)查g紅到了脖子根上,如同蚊子叫一樣說道:“官人!”

  高伯年瞬間有些飄飄然起來,兩輩子了,終于結(jié)婚了,終于有人真正的把他當(dāng)丈夫?qū)Υ恕?p>  “官人,你還沒答應(yīng)妾身呢!”一回生二回熟,喊過一句之后,趙金奴倒是沒那么喊不出口了。

  “好!我答應(yīng)你!”高伯年這個時候哪里還記得剛剛趙金奴說過什么啊,根本就沒進去耳朵。

  聽到高伯年親口答應(yīng),趙金奴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露出迷人的笑容:“官人,我們還沒和交杯酒呢!”

  “喝!喝!嘿嘿!”高伯年趕緊答應(yīng),然后兩人慢慢喝下交杯酒。

  直到兩人喝下交杯酒,高伯年才反應(yīng)過來趙金奴應(yīng)該稱呼自己駙馬的,帝姬和尋常人家的女子可不一樣。

  “娘子,你不該稱呼我為駙馬嗎?怎么喊官人?”高伯年問道,他的確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懂的,以為又是他不懂的某個知識點。

  趙金奴卻是微微一笑道:“官人不用多想,妾身只是希望日后不用天天記著帝姬這個身份,做一個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妾身還真的很希望能夠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呢?!?p>  高伯年聽著趙金奴的傾訴,第一次了解道,這個看起來刁蠻霸道的帝姬,原來內(nèi)心里一直有著深深的孤獨,生在皇家也并非完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高伯年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道:“放心吧,以后你就不在孤單了,官人護著你!”

  趙金奴第一次被一個不太熟悉的男子握住手,身體都緊張微微顫抖,但是她沒有把手抽出去,她感受到了高伯年的溫情,那不是騙她,起碼這一刻不是。

  “官人,我信你!”趙金奴輕聲說著,慢慢靠進了高伯年的懷里。

雍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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