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
現(xiàn)在
“咔!”
薩卡茲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我自然是知道的,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
因此,楓彬語沒再去注意伺機(jī)而逃的哥倫比亞大蠊,而是轉(zhuǎn)頭向后,奮不顧身地?fù)湎蛴媾軄淼年悤煗崱?p> “唔!”
“趴……!”
“轟!”
一樣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炸彈的制作者明白這個道理:
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法術(shù),爆發(fā)力都敵不過最為純粹的能量使用形式。
火藥,彈片,引爆裝置……
哪怕是最廉價的東西,也能造成最慘重的損失。
我不由分說地?fù)ё£惖难抿v空而起的氣力把她壓倒,紗布纏繞的雙手則將女人的頭部死死按入胸口,一上一下,兩人在爆炸掀起的熱浪中滾下廢墟。
“轟轟轟!”
可真是……糟糕透頂。
有點(diǎn)類似于地毯式轟炸,只不過,炸彈可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
只有老天才曉得那個神志不清的瘋子究竟布置了多少公斤的炸藥!
氣浪沖擊著人體,粗暴地將兩人甩下“擂臺”,一時間,我竟體會到了這樣一種——水火不容的感覺。
身前這女人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舒適,氣息也是那般的清香和煦,然而,長有棱角的石頭卻在我滾動的身體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毫無規(guī)律的刮痕,刺痛與火辣感緊隨其后。
“咳咳——”
也許那個女人說的很對,我是真的走運(yùn),這樣聲勢浩大的爆炸都沒能把我怎樣。
“咳咳咳——@#&$……”感受得到,懷里的女人在支支吾吾地罵著什么。
“……呼,唔……”我沒說話,只是識相地滾向一旁,是的,就像滾完床單后那種飄飄欲仙的狀態(tài)一樣,頭昏腦漲,覺得周遭一片混沌,虛無縹緲。
“楓!”陳迅速爬起身來,用她那雙戴有手套的巴掌恰當(dāng)好處地抽打著我的臉頰,“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憋……癟……蹩(別)沓(打)嘞(了)……”我瞇著眼,口齒不清地回答著她,不是我裝模作樣,主要是這龍女下手根本就沒有輕重,扇人耳光也不帶這么大力的呀。
“呵,你……”陳長舒一口氣,“和你一起出任務(wù)簡直就是折磨?!?p> “啊啊,你居然說這句話……紀(jì)念某位上司……咳,也不應(yīng)該挑這個時間啊……唔——”我翻過身,就這般若無其事地躺在陳的大腿旁,將臂彎蓋在眼皮上,希望能用這個姿勢緩解一下難頂?shù)臅炑:蛧I吐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你要是再這樣陰陽怪氣,我一定打得你話都說不出來?!?p> “那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哼……”陳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援手,“還能站起來嗎?”
“可真是……折磨,呼!”言罷,我唯命是從地握住了老陳的手,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陳!”姍姍來遲的安歧夏樹頭一回這么慌亂,“你們……啊,還好沒事?!?p> “還是讓她給跑了。”陳攙扶著我,走向夏樹所帶領(lǐng)的隊(duì)伍,“楓,先歇一會兒。”
“我想,我有必要說教一下你,陳暉潔。”看上去……夏樹好像是生氣了,她居然直呼陳的名字。
慘了,希望陳能耐得住自己的急性子。
“為什么不跟隨主力部隊(duì)一起行動?”
“你有什么意見的話,我會洗耳恭聽,但不是現(xiàn)在?!?p> “聽好了,陳,這并不是我無事生非?!毕臉涫蘸梦淦?,“你是長官,我自然是無權(quán)干涉你做出的判斷,但是,抑制住自己的主觀情感?!?p> 我:“……”
陳:“……”
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知道那些,原本只有我和陳才知道的事情。
“好了夏樹姐,別再……”
“聽我說完。”她用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正經(jīng)語氣打斷了我,那時那刻,正如此時此刻,她變成了幾年前的,我們的【前輩】,“正經(jīng)的人都死的很快,因?yàn)樗麄儗Υ磺卸继^正經(jīng),敵人也好,親人也罷,沒錯,九也是那樣,所以她在走之前,希望我能教會你一些東西?!?p>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會告訴你的,陳,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那之前,你得認(rèn)識到自己的職責(zé),不管如何,對待敵人,要舍棄兒女情長,就算……”
陳的眉頭已經(jīng)皺起來了,她上任以來最深惡痛絕的事情就是別人對她指手畫腳,當(dāng)然,九的“托孤”大臣——安歧夏樹除外。
“不然,你和龍門,都會死得很慘。”
而現(xiàn)在,梳著長馬尾的特別督察組成員正以上犯下,話里有話地對著陳暉潔微微笑著,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陳長官胸前的空氣。
龍女心里肯定不爽,但卻是無能狂怒,敢怒不敢言,安歧夏樹說的很對,從切城事件開始,老陳就變得特別的……心不在焉,至少,和以前她對待國際罪犯時的態(tài)度相比,著實(shí)顯得太過遲鈍和猶豫,而現(xiàn)在,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急躁。
越是急躁,便越是容易喪命。
這中間的原因,只要是了解她們老龍家親戚譜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來。
安歧夏樹不一樣,她懂得點(diǎn)到為止,就拿剛剛的那陣停頓來講,雖然她差點(diǎn)把“就算塔露拉是你姐姐”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安歧夏樹卻依舊讓陳回憶起了我們見到她時的第一印象:“在人渣面前,你永遠(yuǎn)都只是一張白紙?!?p> “你的建議,我暫且收下。”
“冒犯了,小陳?!?p> “……”
過了多久了?安歧夏樹到底有多久沒用過“小陳”這個稱呼了?兩年?三年?我記得,九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沒這么叫過她了。
烏汁永遠(yuǎn)滴神
上吐下瀉,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