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楓老!新建的近衛(wèi)局是您的畢身心血啊!我們明明已經(jīng)準備好要去建設一個煥然一新的龍門了,不是嗎?我們不是要繼續(xù)懲奸除惡嗎?不是要繼續(xù)維護法律和正義嗎?可為何……魏長官為什么要逼你下臺?他為什么要……>
<九,那我們改造后的龍門,真的又是魏長官和陳老爺想要的嗎?>
……
……
“楓老,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所服務的事業(yè)必將失?。俊?p> 蛇女目光呆滯地站在警戒線外,在她的身后,由鋼筋混凝土構筑而成的廉政公署大樓,正巋然不動地屹立在龍門的陣陣狂風中。
她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近衛(wèi)局前一任局長宣布辭職的那個下午,回到了楓彬語父親親手將局長警徽別在她胸前的那間辦公室中。
楓老的話宛若拂過耳邊的風聲,順著她薄薄的耳膜,貫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那你為何還要幫我?”
“我們的后輩,他們真的又能做到嗎?他們的自由和獨立……近衛(wèi)局的自由和獨立……”
九依舊一動不動地傻站著,她甚至完全沒注意到身后,那位恭候多時的局長助理。
安歧:“九……九督察……老太婆!”
九:“!?”
“嘖……你是不是想計劃想魔怔了?來!接好!”
習武多年的蛇女自然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啬米×税财缦臉鋻亖淼默F(xiàn)代復合弓。
“你拿錯了,兔子,這……不是我的弓?!?p> “我的評價是:湊合著用,老婆子。你總不能把你那弓長兩米的大家伙端進去使吧?”
“……”
“噗,不過也真是少見啊,平日里總是親臨一線的九督察,也會在這么高的地方偷懶閑逛呢?!?p> 卡特斯緩緩走到九的身旁,呼呼大作的強風則將兩人的黑白長衣吹得“鳳舞龍飛”。
九:“你該在廉政公署大樓外待命才對,兔子?!?p> “就是因為行動部隊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特意趕過來通知你,可沒想到,咱們的九大督察居然‘臨陣脫逃’、‘人間蒸發(fā)’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小的辦公室怎容得下這位近衛(wèi)局大能???”安歧的語氣依舊戲謔挑逗,“不過嘛,還好這附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都還有用,不然,就算等到行動結束,近衛(wèi)局的警員也未必能找得到神出鬼沒的您呢~”
九:“你非得要面對面地跟我通報情況?手里的通訊設備只是擺設對吧?”
安歧:“那倒不是,我啊,就只是想看看你躊躇滿志但又猶豫不決的樣子?!?p> 九:“什么意思?”
“別裝了,老太婆。楓老把近衛(wèi)局交給了你,事到如今,你又要用一種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式,把近衛(wèi)局過繼給陳暉潔他們。相比起楓老他們那個年代,近衛(wèi)局如今的處境確實是好了很多,但是,你和楓老最為關心的問題,同時也是近衛(wèi)局和魏彥吾之間產(chǎn)生過的根本矛盾,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而這個問題也連同著你身上擔負著的職責,一同轉交給了你的繼承人?!?p> “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全都傾注在了你那不切實際的理想之中,關鍵在于,他們的盡心竭力完全就是入不敷出的。近衛(wèi)局依舊是政治家手里的槍,除了擊發(fā)槍彈以外,便再無自由和獨立可言。”
“九,你想要建設的近衛(wèi)局,真的又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嗎?”
“……”蛇女沉默半晌,“現(xiàn)況并不能決定未來?!?p> “吼哦?希望在陳暉潔突然宣布辭職的那一天,你對近衛(wèi)局的未來也持這么個‘活在夢里’的態(tài)度?!卑财缦臉淞晳T性地從口袋里摸出了自己“賴以為生”的香煙盒,剛想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卻又被九的死亡凝視給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嘛~確實也是,這本來就是你的一貫風格?!?p> “還記得你和我走馬上任后參加的第一場應酬不?”
“只有你會無聊到把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全都記下來?!?p> 安歧:“可不是嗎?但是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商業(yè)聯(lián)合會還有廉政公署的人在你背后都說了些什么?”
九:“?……唔!你!起開!”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了,但安歧夏樹這種過于親密的動作卻還是引得九督察一陣反感。
卡特斯悄無聲息地從她的后方摟住了她的脖子。
剎那間,芳香四溢,溫熱且柔軟的身體則令蛇女覺得好是瘙癢。緊接著,局長助理便在她耳邊呢喃細語道,“他們在討論楓老的抗命不遵,還有他的突然辭職。這些蟲豸也就自然而然的把話題轉移到了你的身上。畢竟,你是楓老的繼承人嘛?!?p> “他們說,近衛(wèi)局的督察總是喜歡高看自己,不長記性。不懂得順臺階而上,只曉得談些假大空的理想,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人走茶涼的結局?前一任如此,后一屆也依舊這般?!?p> “最后,他們碰了碰杯,洋洋得意地陰陽了一句‘優(yōu)勢在我’,接著便揚長而去,聊別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