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凜出門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推門而進。她看著很年輕,但是臉上的妝容畫得很厚,衣服也穿得很性感。
進來咖啡廳后,她站在收銀臺邊,找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她想找的人。于是,她用手指敲了敲收銀臺的桌子,“阿白,恩宇哥在哪里?”
頭發(fā)遮住半邊臉的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手指往咖啡廳的一側(cè)指了指。被喚作恩宇的漂亮男子,在跟那邊的妹子,熱情地聊著天。他長得帥,而且嘴還很甜,說得幾個笑話逗得女孩連連開笑,眼里止不住的喜歡跟崇拜。
“賤女人,看到別人的男人就忍不住往上貼?!迸涌粗钱嬅?,氣得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扇那幾個女生。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她死死地忍住了,手緊緊地拽著包包的袋子,包包甚至有點變形。
阿白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悄悄地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旁邊,想要讓她稍微歇息下。只見,她從包里,掏出了一瓶藥,到出幾顆藍色藥丸,就著溫水直接吃了下去,終于氣得有點扭曲的臉平靜了下來。她拿著包包,從后門出去了。
這名女子的名字是賀云,是這家咖啡廳老板的女兒。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她是被母親撫養(yǎng)長大的。她母親的家里特別有錢,又是家里的獨女,從小就像公主一樣被供著,性格本來有點驕縱。老板賀軍霖當時退役不久,被她看上,死纏著要結(jié)婚。實在拗不下去,加上家人的勸說,賀軍霖跟她結(jié)婚了?;楹髱啄辏瑑扇说姆制缭絹碓絿乐?,最終女人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這賀云的性格跟母親相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驕縱,而且占有欲非常強。她看上的東西,絕沒有輕易放手的可能。自從她在咖啡廳見到打工的大學(xué)生徐恩宇,便非常喜歡。
徐恩宇是附近一所高校的表演專業(yè)學(xué)生,身材長相非常招人,性格開朗熱情,得到很多女人的歡心,但是他從來沒有為誰而起了認真的想法。在他看來,性,不過是一種資源。就連賀云,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資源罷了。
賀軍霖見到女兒的性格越長越歪,非常恨鐵不成鋼,想要好好教育她。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說什么都太遲了,她已經(jīng)成型了。他每每在私底下都會嘆息,如果當初自己努力下,把撫養(yǎng)權(quán)爭取過來,說不定女兒就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般驕縱。
“喵!”后面的箱子傳來一股貓貓的慘叫聲,聽著特別讓人發(fā)毛。聞聲,阿白跑了出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但是他察覺到了一股異常,在空氣里飄了一縷黑氣。沿著這股黑氣,他打開了巷子邊上的箱蓋,露出了一具血淋淋的貓尸。在貓尸的旁邊,他看到了一朵花瓣狀的黑影,用手一碰,黑影飄散如煙,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一沉,若有所思。
他返回咖啡廳,拿了把鏟子出來,帶著貓尸去了不遠處的草地。在那里挖了個洞,把貓咪的尸體放進去,好好地安葬了。咖啡廳附近是有不少貓咪的,它們雖然是流浪貓,但從不與人為惡,靠來往的學(xué)生喂養(yǎng)。他有時也會拿著咖啡廳里剩余的食物給它們。死掉的這只貓,是小黃,特別喜歡呆在巷子里伸懶腰。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弄完這一切,他返回去咖啡廳時,正好看見賀云正親密地擁著徐恩宇,她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毫不忌諱周圍人的眼光。徐恩宇看著非常不情愿,他掙脫了出來,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誒,賀云你這也太熱情了!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子會讓客人不好意思的~”
“恩宇哥~還想抱一個!”
“阿白要笑話我了,快點坐旁邊,想吃什么就點~”說罷,他往她耳邊輕聲細語說了幾句話,引得她一陣嬌嗔。
“恩宇哥,你說的哦!今晚你可是我一個人的~”
賀云的包包放在收銀臺旁邊,這是她以往的伎倆。有時候離開,還會假裝從收銀臺順走一些錢。這個事情,阿白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難開口跟老板說這個事情,何況,他的嗓子根本說不了話。
剛才的事情讓他起了疑心,他趁賀云全副精力都在徐恩宇身上的時候,悄悄地打開了包,找到了那瓶藥,從中倒了一顆藥。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借口離開了會,在少人的地方拿出那顆藥仔細端詳。
藍色藥丸,外表有一層糖果衣,讓整顆藥的味道更加入口。阿白沒有留意這些,他覺得里面有奇怪的東西吸引著他,用手指碾碎藥丸,飄散出來的粉末讓他有股淡淡的不適,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對這些很敏感,一點黑氣都容易讓他感到不適。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特殊的體質(zhì),他會無法捕捉剛才的那個細節(jié)??磥?,小黃的慘死,是跟這些黑晶、賀云不無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