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白的車里,齊煜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誰能想到,他是被自己的老板從床上扯著腿拉起來的。
好在及時地被牧妍之勸阻,白啟蒙才不大情愿地給齊煜留下了一些洗漱的時間。
回想起自己剛下樓,就有一個中年人拍著副駕駛對著他喊。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p> 并拍著副駕駛的座位,對他眼含期待。
齊煜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了。
好在車子上并沒有放任何的水和飲料瓶,他才能強忍下吐槽的心坐上去。
去機場的路程有些漫長,只好無聊地打量著窗外試圖找些話題聊天。
“話說老白,你有沒有考慮開一家網(wǎng)店?”
“網(wǎng)店?干啥?”
“賣手辦啊,不然呢?賣貓片嗎?”
“手辦?”老白借著等信號燈的空檔瞟了齊煜一眼。
感覺無法勸說,或是勸說過程有些無聊,也就干脆隨著他了:
“就算是手辦好了,我的主業(yè)其實是收集這些手辦,而非售賣?!?p> “那你的經(jīng)濟來源是什么?難不成你的存款足夠你幾輩子不愁吃喝?還是說你在這些找你幫忙的客戶身上騙取巨額的報酬?”
“我也不知道我的錢還有多少,我對錢沒有興趣?!?p> 老白也許是厭煩了齊煜的十萬個為什么,成功地殺死了話題。
齊煜很想說,要不讓我來替你承擔(dān)金錢的壓力吧。
但是很明顯會被當(dāng)成傻子來看待,所以他果斷地吞下了接下來的問題,幽怨的看著窗外。
好在無聊的時間并不過于長久,車子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能看到機場的建筑。
剛剛從后備箱取出行李的齊煜,卻突然感受到了肩膀上結(jié)實的抓取。
隨后便拖著行李跟隨著白啟蒙的大力,開始了迷茫的貼地飛行。
等到意識再度回軀體內(nèi)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已然是飛機的內(nèi)部。
“所以,你為什么要定七點的機票?晚點它不香嗎?”
這一刻齊煜了解了迷茫和憤怒混合在一起的滋味。
“因為急。”言簡意賅。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昨天還說得有模有樣,對方催你都不為所動,現(xiàn)在跟我說急?”
“沒辦法,昨晚尤林給我發(fā)來了信件,我原以為她至少要一個月準(zhǔn)備的東西已經(jīng)完工,我有些迫不及待了?!?p> “話說你到底是有多癡迷游戲啊,而且尤林不就在鴿灘市嗎?等回去了,你什么時候去找她不都一樣嗎?”
得知被打擾睡眠,并且被莫名其妙地從停車場拖到飛機上的原因,只是老白的游戲癮發(fā)作,齊煜覺得自己瀕臨爆炸。
“游戲?不,這可比游戲有趣多了,而且尤林已經(jīng)走了,去別的星球了?!?p> “我信了,至少在議會目前公布的天文望遠鏡觀測范圍內(nèi),還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生命星球。”
雖然老白說的言之鑿鑿,但是沒有實際證據(jù),齊煜的相信,僅限于口頭。
“算了,等到時候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老白放棄了勸說不可教化之人,“哎,馬上就要到浣熊市了,真的好奇?zhèn)髡f中的喪尸病毒是什么樣的?!?p> “喪尸病毒?寧沒在做夢吧,浣熊市可是以醫(yī)療著名的,連普通病毒都很少見呢。”
“哦,該死?!卑讍⒚梢а狼旋X,有些難明的氣惱,“我又記錯了星球?!?p> “啪啪啪”齊煜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以示鼓勵,你怎么不說你是從未來來的呢?
正在齊煜停止了和老白的跨服聊天,安靜地等待著起飛的時候。
“哎呦,臥槽!”
粗獷的男聲,毫無語言藝術(shù)的簡單辱罵。
一個路過的男子似乎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在他的旁邊倒了下去,背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朋友,你沒事吧?!?p> 齊煜好心地站起身來攙扶跌倒的男子,但卻被絲毫不領(lǐng)情地一把推開。
“你沒長眼睛啊,把腳放外面會絆著行人知道不?”
男子仿佛吃了火藥,張開嘴就是輸出。
“眼睛無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你用哪根鞭毛感覺到是我把腿伸到過道的?”
好心幫人卻被質(zhì)疑的齊煜很難有什么偷稅的心情,干脆地坐回了座位,不再理會。
“要不是你絆倒的我,這么多人,為什么只有你來扶我?”
然而這個男子卻根本不打算罷休。
“什么鬼邏輯,小時候媽媽告訴我做人要講道理,但是長大了我才發(fā)現(xiàn),不是所有人都有媽媽?!?p> 被這位人才的強盜邏輯震撼了族譜,齊煜毫無保留地譏諷。
“你再罵?”
聽出了齊煜的意思,男子似乎想要動手,卻被趕來的乘務(wù)人員及時制止。
“先生,您看這不是也沒什么大礙,還請您平復(fù)一下心情,不要影響到飛機的正常起飛?!?p> 也看出了是他先無理取鬧,乘務(wù)人員并不打算責(zé)怪齊煜些什么。
“我這次出差是要去談個大項目,你看看這些文件都掉地上臟了,你讓我怎么跟我的客戶展示?”
指著地上僅沾了點灰塵的紙張,男子并不打算善罷甘休。
齊煜只好在乘務(wù)人員求助的目光下再次站起了身,面向故意找茬的男子,
“先生,想必像寧這樣天天出差,事業(yè)蒸蒸日上,夫妻和睦,家里子孫滿堂的成功人士,也不會沒有素質(zhì)地影響所有人的正常出行計劃吧?!?p> “別影響了大家,等下了飛機,你要干什么,我一律奉陪可好?”
男子還要嚷些什么,但是感受到周圍人不悅的目光,還是決定不要惹眾怒為妙。
“那你給我等著,下了飛機我要你好看?!?p> 男人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思慮飛機停泊后要用什么樣的理由去向齊煜索賠。
一切安穩(wěn),除了老白,“為了一個尚有些姿色的空姐,便像是被沖昏了頭腦一樣攬下并不屬于自己的責(zé)任,顯然稱不上什么智慧。”
“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我會在乎?”齊煜呷了口水,不以為意。
“別忘了這次邀請我們的是誰,浣熊市幾乎是人家的老家了,我們定什么飛機,什么時候到達,人家能不知道嗎?”
“等到了站,剩下的就交給他安排的接站人員去解決就好了,我就不信剛才那個男的能擺平一個青云平步的議員。”
老白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有點訝異于齊煜似乎增長了的智力,但隨即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樣,才會更加有趣,不是嗎。
但是他想不到齊煜心中的悄聲低估。
‘美色,膚淺?!?p> ‘但是那個小改改真的好漂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