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
蘇子靖能進(jìn)內(nèi)閣,除了是蘇家的嫡長子外本身他也是一位極有才華之人。
如今他回來,便是朝堂上需要他的出現(xiàn)。
是皇帝不滿皇子們?nèi)找鏀垯?quán)還是太子忌憚兄弟實(shí)力危及自己?
蘇子靖,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操控下的代表?
盛熙寧斂了斂眉正在思考朝堂局勢,竟然連自己到了齋房里都不知道。
齋房布置簡素,許是還未出正月,廟里女客稀少的緣故,屋內(nèi)陳設(shè)更簡單不似尋常那般精致。
鸝霧低聲道:“小姐在想什么?”
盛熙寧抬起頭,低聲同她道:“你去到三妹那里的丫鬟探聽點(diǎn)事兒。別說是我吩咐的?!?p> 鸝霧有些猶豫,盛熙寧平日里出門不似尋常閨閣千金那般鋪張,身邊只她一人侍候著,如今離了人只怕是會有問題。
盛熙寧揚(yáng)了揚(yáng)眉,見她還沒走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她丫鬟不多,卻都是萬里挑一,鵲晴古靈精怪愛鬧騰,平日里狐假虎威起來倒是十分出色,也正因?yàn)槿绱?,盛熙寧也省去了許多工夫同那些張口閉口就是所謂三從四德的拈酸吃醋的女人耽誤時間。
鸝霧性子穩(wěn)重周全,做事十分妥帖,每回鵲晴出了點(diǎn)紕漏她都能完美的圓滑過去并且為盛熙寧美名。她做皇后時常常覺得鸝霧只做她身邊的女官著實(shí)可惜了。
盛熙寧含笑道:“青天白日的,還能出什么事?”
鸝霧低頭應(yīng)是,轉(zhuǎn)身離去。
有個詞,叫一語成讖。
鸝霧剛走沒多久,便有人吵吵嚷嚷的砸開了門。
盛熙寧面色轉(zhuǎn)冷,目光盯向來者。
來者五六人,男女皆有,為首者年約三十多歲,手持棍棒,氣勢洶洶。
“呵!我就說這小chang婦在這吧!你們看看她身上的裝飾,保不齊幾個人養(yǎng)著呢?!?p> 盛熙寧冷冷的看向來人,并不言語。
旁邊有一年輕人小聲嘀咕道:“這真的是徐家坊那位外室么?瞅著這氣度不像?。俊?p> 聽此一言,跟隨者面上皆露出猶疑之色。別說不像,是太不像了。
盛熙寧容姿出眾,艷若桃李,膚白勝雪,只那么靜靜地站著便讓人覺得眼前一亮,是冬日里難得一見的勝景。
更別提她頭上戴的身上穿的皆是不凡,瞧著手腕上溫潤透亮的手鐲便知這一身價格不菲,絕非一般人能負(fù)擔(dān)的起。
為首的婦人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安撫他們道:“我可是特地打聽了,今日來這寺里的人不多,只有蘇大小姐和盛家那位嫡長女現(xiàn)在在齋房里休息。這蘇大小姐今日穿的是一身天水碧色,小婦人不才,在某次宴會上也是窺見過蘇小姐仙顏的。盛家那位,囂張跋扈何等張狂?怎么會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容我們放肆?不早就讓她的三千府兵給我們打出去啦?再說了,她那個草包紈绔能長這樣?”
盛熙寧面無表情的聽完了話,她深知外面?zhèn)餮运x譜,卻從未想到到了如此離譜的地步。
她真的很想說一句。
不好意思她真是盛熙寧本寧沒錯呢,就是她口里的囂張跋扈的紈绔,但她真的沒有府兵三千。
再說了,她要真有府兵三千的話,皇帝第二天就派兵繳了她的兵,抄了她的家了,這么離譜的謠言是誰傳出去的?勞動人民們的“淳樸”她可真是沒想到。她要沒記錯的話,她可是和蘇必清并稱京城雙姝的吧?怎么形容蘇必清就是仙顏,她就是能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