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嬪回到自己宮中,徹底的失眠了。
陛下喜歡紅棉縣主?想到皇上對云傾璃的態(tài)度,儷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得想個主意,促成這件事,讓皇兒受到陛下的倚重。
這一夜,大雨下了整夜,到了天明時,雨勢稍小,但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宮中禮部開始著手誰備夏日宴,戶部撥了銀兩,由德貴妃主持,勢必要將夏日宴辦得繪聲繪色。
數(shù)日后,云傾璃無聊地看了一眼臺上的表演,前世她看多了宮廷宴會,對這夏日宴是提不起半分興趣,于是便悄悄地退出了宴廳。
雨后初晴的天氣,空氣極為新鮮,云傾璃走在林間小道上,枝頭上偶有雨滴掉落落在云傾璃的臉上,帶來一片清涼。
行至一荷花池邊,看著盛開的荷花,云傾璃笑了笑,提裙向池中央的亭中走去。
彎彎曲曲地走道,一名行色匆匆的宮人與她擦肩而過,掉落一個粉色的荷包。
“姑娘,你的荷包?!痹苾A璃撿起荷包,叫住了宮人。
宮人接過紅包輕輕道了謝,匆忙離開。
云傾璃抿了一下唇,繼續(xù)向庭中走去,看著潔白如玉的蓮花,云傾璃的心情頗為愉悅,準備坐在亭中賞花,在這里消磨時光。
不多時,云傾璃有些發(fā)困,打了一個呵欠,便趴在桌上。
宮宴沒有一兩個時辰不會結(jié)束,小睡一會無傷大雅。
這樣想著云傾璃便沉沉睡去。
幾位宮人嬤嬤上前,快速的將昏睡的云傾璃帶離。
云傾璃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一間偏殿內(nèi)。
小小的宮殿明顯被人清理打掃過,案上點著大紅的蠟燭,雪色的菱紗也換成了紅色,香爐也點上了香……
云傾璃望著身上的紅色紗衣,雪色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不由得冷笑一聲。
與前世一般無二,她被下藥了,那香爐里的熏香是催情香。
千城墨,云輕柔,你們終于要動手了嗎?
云傾璃冷哼,扯過被子將自己遮住,打了一個響指,一名黑人扛著一名女子跳下房梁。
將女子放在角落中藏好,黑衣人道:“小姐,你何必委屈自己,我和老白一人一掌,就能將那兩個賤蹄子弄死。”
云傾璃輕笑,“黑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去做。”
“再說了,如果你和白叔幫我報了仇,那以后呢?千城墨是皇家血脈,云輕柔背后也有襄陽侯府,這其中牽扯了太多利益,我們不能與所有人為敵,也沒有這個實力自保。”
“我之所以要進宮,就是要站在他們的頭上,將他們曾經(jīng)給予我的痛苦全都親自還回去?!?p>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讓自己開心起來。
“小姐,雖然我和老白不知道你哪來這么大的執(zhí)念和仇恨。但我和老白一定會護著你的。”
黑叔看著云傾璃瘦弱的身子,有些心疼。
“好?!痹苾A璃笑著點頭。
這時殿外傳來聲響,云傾璃沖黑叔點頭,后者看了她一眼迅速離開,云傾璃也裝作熟睡的樣子躺好。
幾位宮中嬤嫉走了進來,看著云傾璃嬌艷動人的小臉,自言自語道:“這小模樣長得真好,怪不得被人算計。”
為首的蔡嬤嬤麻利的從袖中取出一個藥丸塞到云傾璃的口中。
“這藥丸可以讓你少些痛苦,姑娘,這都是上頭的命令,你可不要怨嬤嬤?!?p> 蔡嬤嬤小聲嘀咕,掀開被子將云傾璃身上的紅紗衣撕扯開來,露出大片的肌膚,然后放下床頭的帳子,才吩咐眾人退出偏殿。
云傾璃睜開雙眼,吐出口中的藥丸,走到角落中,將藥丸塞入女子的口中,又喂了些水,并將之藏好,才躺回床榻之上。
宮中碧湖中央,千寂幽站在船頭,一臉的神色莫測。
“主子,已經(jīng)查明,當日出現(xiàn)在大牢的,還有暮王和壽王的人。”玄一閃身出現(xiàn),道。
千寂幽轉(zhuǎn)身,一身墨色錦袍,襯得他俊美的面孔更加人神共憤。
“云傾璃呢?”千寂幽又問。
“被云輕柔和千城墨算計,如今在宴廳旁的偏殿中?!毙蝗鐚嵒卮?。
千寂幽唇角微揚,“玄一,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云傾璃能否躲過這場算計?!?p> 玄一搖頭,“屬下不敢。”
“無趣?!鼻Ъ庞牡溃D(zhuǎn)身進入船倉。
另一邊,宴廳之上,崇治帝一杯接著一杯酒水灌下肚子,已經(jīng)微微有些醉意。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jié)束,正準備讓李公公扶他回寢宮歇息,誰料儷嬪端著一杯解酒湯走了過來。
“陛下,這是臣妾讓人準備的醒酒湯。”儷嬪道。
崇治帝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袋,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見崇治帝飲下,儷嬪露出詭異的笑容。
“走,回養(yǎng)心殿?!背缰蔚蹖罟?。
李公公與儷嬪對視一眼,又不動聲色的錯開。
云輕柔與千城墨見事已成,也不耽擱,一一離開了皇宮。
宮門外,云丞相問道:“璃兒那丫頭呢?”
他剛才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云傾璃,生怕這個女兒出了什么意外。
“爹爹,三妹有些不舒服,已經(jīng)提前回府了?!痹戚p柔上前柔柔的說道。
“回府吧!”云丞相點頭,率先上了馬車。
隨后云府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宮門口。
皇宮中,崇治帝甩開李公公攙扶自己的手,一路上踉踉蹌蹌的走著。
不知是否是因為酒喝多了,崇治帝感覺渾身燥熱,額頭上漸漸沁出了汗水。
李公公驚道:“陛下,您這是喝多了,養(yǎng)心殿離這還有段距離,不如老奴去叫個轎子?”
“不用,朕沒醉,朕自己走?!背缰蔚劾浜?。
李公公對四下?lián)]手,屏退了眾人,上前拉住崇治帝,道:“陛下,旁邊有間偏殿,您先歇上一歇,等酒醒了再回養(yǎng)心殿吧?!?p> “也好?!背缰蔚塾l(fā)覺得熱了,不由得扯了扯衣領。
李公公將崇治帝帶到云傾璃身處的偏殿,崇治帝嗅著殿中的香味,腦子越發(fā)的昏沉了,身下也漸漸起了反應。
墨水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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