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p> 隋毅將亮色背包單肩挎起以后,邊朝工廠外走去邊說道:
“罪犯的風險率太高,可能我還沒來得及買辣條就被抓進監(jiān)獄了。
還有如果你是我的犯罪同伙的話,風險率又會提升一些,畢竟從小就是我或者真理替你收尾?!?p> “你這個家伙…”
乾巧白了一眼隋毅后,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出工廠,末了還大聲道:“回家再好好收拾你,還有…小心點!”
“…”已經(jīng)走出車間外的隋毅沉默了一下。
“知道了,你也是。”
———
…
凌晨時的街道上沒有多少往來車輛,行人就更不用說了,倒是時不時能聽到小混混們喝醉后的打架嬉鬧聲。
隋毅一人拿著啤酒罐,搖搖晃晃地在走在人行道上,期間路過很多警車,但是根本沒人會注意一個拿著啤酒罐的年輕醉漢。
至于乾巧那里也是一樣,再加上弄得亂糟糟的長發(fā),就連街邊混混見到他都懶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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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后,紐約時間凌晨四點十七分的布朗維爾區(qū)。
與曼哈頓島南端的華爾街不過十二公里的距離,但富裕奢華的紐約,猛然變臉成一副貧窮衰敗的模樣。
整個街區(qū)由一條羅卡韋大道貫串,總面積不過三平方公里,人口卻將近六萬。
并且唯一的地鐵站,羅卡韋地鐵站建于1920年,直到現(xiàn)在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布朗維爾區(qū)的百分之七十房屋年久失修,而且如果嗅覺極其靈敏的人,肯定是忍受不了這個街區(qū)的,因為散發(fā)著一股霉味。
這就是真理、乾巧還有隋毅居住了二十多年的街區(qū),也是三人的家。
隋毅繼承了這具軀體之前的大部分記憶,以及許多情感。
他與真理、乾巧二人同歲,都是在一個孤兒院長大。
因為面孔的問題,常常被其他歲數(shù)較大的孤兒們欺負,而乾巧是他們?nèi)酥凶顝妷训?,所以說一直當起大哥哥的角色。
只是…
由于乾巧的嘴直,且在懶得在外人面前解釋自己,也會經(jīng)常惹起事端,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逐漸由隋毅和真理二人‘照顧’乾巧了。
并且三人中,真理是最好學的,于是當年滿十六以后便由乾巧和隋毅倆人打零工,幫忙讓真理去讀高中以及大學。
最后憑借著二人的工錢以及學生貸款,終于讓真理順利畢業(yè)。
只是這女孩不想拋棄二人獨自前往更加繁華的地帶,所以這才又回到了布朗維爾區(qū)。
憑借著不錯的理發(fā)手藝,讓真理小有積蓄還開起了理發(fā)店,并租了間三室一廳的公寓,讓她們?nèi)私K于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也正是在此三個月后,隋毅和乾巧的私人偵探事務所正式營業(yè)了。
…
田園真理理發(fā)店以及巧毅偵探事務所的那棟矮樓對面,是一棟二十層高,八十年代建筑風格的公寓樓。
其中十七層上的1706,正是乾巧、真理以及隋毅三人的“家”。
1706內(nèi);
真理正坐在她房間內(nèi)的電腦桌后,雙手操控著鍵盤與鼠標,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
而乾巧和隋毅倆人,也是一左一右的站在真理后面,同樣的看著電腦屏幕。
...
“真理?!鼻傻谝粋€沉不住氣,微微皺眉問道:“怎么樣啊?”
“嗯…毅哥帶回來的東西,全是機密資料。”真理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抬起頭看向隋毅。
“這上面的所有坐標都在阿富汗庫納爾省內(nèi),似乎是一個名為十戒幫的各處據(jù)點?!?p> 真理說完還用手指了指屏幕,緊接著又是說:
“不過完全沒有史塔克先生的信息,但坐標上有奧巴迪亞·斯坦和十戒幫的幾處交易地點?!?p> “看來奧巴迪亞·斯坦確實沒有托尼·史塔克的位置?!彼逡阕笫帜笾掳偷溃骸安贿^擁有這些坐標也夠用了。
真理,你試著尋找一些這坐標范圍之間的山區(qū),越隱蔽的越好。”
“嗯,我知道了?!闭胬睃c了點頭,隨后又將身子向前,繼續(xù)按照隋毅所說的去做。
…
“喂?!?p> 這個時候,乾巧見隋毅和真理都能發(fā)揮自己的所長,他倒是覺得有些無聊,隨即拍了拍隋毅的肩頭問道: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看著對方那滿懷期待的眼神,隋毅淡聲道:“你養(yǎng)精蓄銳就好,還有多吃點兒飯。”
“好!”
乾巧聞言就轉過身去準備離開真理的房間,只是他也不傻,反應過來后連忙跑到隋毅面前惡狠狠道:
“你這個面癱的混蛋!你當我是豬嗎?!嗯?”
“豬怎么了,很貴的。”
“!”
看著乾巧馬上就要惱羞成怒,隋毅也只好表現(xiàn)出鄭重的語氣,說道:“你,可是一位很能干的人。
你…就相當于武力輸出,這個比喻懂了嗎?!?p>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能打咯?”雖然不覺得隋毅的話是好話,不過乾巧還是覺得有些驕傲。
“沒錯?!?p> 隋毅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又看向真理輕聲道:“真理,今天就辛苦你了?!?p> “放心吧毅哥~”真理沖二人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嗯?!?p> 隋毅轉頭看向乾巧說道:“咱們兩個去休息,之后還有事情要辦。”
“哦,好?!?p> 乾巧也是覺得很困了,畢竟再過倆小時可就是清晨了。
隨即,乾巧和隋毅倆人紛紛離開了真理的屋子,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內(nèi)小憩一會兒。
“毅哥,阿巧晚安哦~”
“嗚啊~晚安。”(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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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p> 洗完澡回屋后,隨毅將門關好,轉過身來看向他的房間。
方方正正的格局,靠南面的窗戶,年久的木制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杯,以及兩個相框和鬧鐘。
一個彈簧都要漏出來的雙人床,以及和事務所里同款的椅子外,房間內(nèi)別無他物。
哦,還有衣柜里那些單調的衣服,春夏秋冬有同樣黑色系各兩套,用來換洗。
用浴巾擦完頭發(fā)并搭在椅子背上,隋毅也是順勢坐了下來,拿起其中一個相框觀看。
是他與真理和乾巧小時候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依舊是面癱模樣。
至于乾巧卻捉弄著真理的頭發(fā),而真理則是嘟起嘴來在生氣。
感覺內(nèi)心覺得暖暖的。
看了一會兒,隋毅將三人合影的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在中央。
隨后又拿起另外一個相框,照片上是更小一點的他和另外一個女孩的合影。
只見他雙手捧著衛(wèi)龍早期包裝的辣條,一幅心滿意足的模樣。
而站在他身邊的亞裔面孔小女孩,卻是一副嬌羞的神態(tài)。
‘她是誰?’
每次隋毅看到這張相片時,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對方到底是誰。
‘算了?!?p> 隋毅隨手將相框放到一邊,將鬧鐘調至上午十點,然后躺在床上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