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李慕在餐館和安之青告白后,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她工作生活照舊,只是不怎么搭理李慕。而李慕呢,突然喜歡待在大廳里刷存在感,這讓底下的人摸不著頭腦。
笛安在柜臺后看著安詳?shù)刈诖髲d看書的會長,感覺有點不知所措,悄悄問過小美這是什么情況,得到的答案卻是會長覺得辦公室待久了,覺得悶,出來活動一下。笛安看著手里拿著書,眼睛卻看向安之青的會長,心想:“連借口都找到這么敷衍。”
安之青聽到這話,心里翻了個白眼,知道是上次拒絕了他后,還沒放棄呢。
時間回到一周前,當(dāng)時李慕對安之青說出那句追求她的話后,她腦子就像被敲了一下,嗡嗡的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李慕叫了她兩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時她反應(yīng)過來后直接拒絕了,然后跑出去了,留李慕一個人在原地。
現(xiàn)在想想挺尷尬的,之前,李慕醒來后一直疏遠(yuǎn)她,現(xiàn)在他們兩個掉了個頭,變成安之青對李慕愛搭不理。
這天孟婆來到會所,此時是大白天,十三號月臺空無一人。孟婆是來告訴他們張蓉整件事情的后續(xù)事宜的。
“茶茶被帶回地府了?!泵掀诺?。
“她是你的人,你打算怎么處置?!崩钅矫鏌o表情道。
“我想讓她去幽靈號?!泵掀诺?。
“這倒是個好去處?!崩钅降?,“她還是沒說當(dāng)年幽畜和她說了什么嗎?”
孟婆搖了搖頭道:“沒說,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把她送走,以絕后患?!?p> 李慕嘲笑道:“你對自己人倒是不錯?!?p> 孟婆沒在意,擺擺手道:“小慕,我對你也不錯啊,你看這些年你混得多好。”
孟婆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李會長,你不會忘了你的債務(wù)快到期了吧?!?p> 李慕笑道:“您老不提醒,我還真就忘記了?!?p> 孟婆見一提及此事,他就一副耍賴的樣子,于是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因為這事,你捅了多大的簍子,想想冥界北邊,我們可是為你擔(dān)了大風(fēng)險的?!?p> 李慕看了看樓上的露天溫泉,嗤笑了一聲:“說的好像這幕后黑手和你們無關(guān)似的,幽畜的前身是誰,你們心知肚明吧,這就像自己系統(tǒng)里出現(xiàn)了錯誤,你們卻想用一個錯誤來填補另一個錯誤?!?p> “至少你這個錯誤,讓你見到了前世的戀人不是嗎?”孟婆沒有同他計較,繼續(xù)說道,“這次你得帶著她一起去?!?p> “為什么?”李慕問道。
“你是以會所的名義貸款的,現(xiàn)在她是你的經(jīng)理,你說她有沒有責(zé)任。”孟婆道。
李慕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這只是托辭,但是往屆的經(jīng)理也干過,而且沒有危險,他也就懶得計較了。
晚一點的時候他下樓和其他人說了。
“這次是我和安經(jīng)理去,你們就好好看著十三號?!崩钅降馈?p> 安之青不明白接下來要做什么,但看著笛安和小美都有點沮喪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比較有趣的。
“其實除了被砍十幾次,還是挺好玩的?!毙∶赖?。
安之青:“……”
“里面好多好玩的,還可以到處逛,但是你要找線索,我就是因為反應(yīng)慢,所以總是拖后腿,不過多死幾次就弄清楚了。”笛安道。
安之青:“……”
“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其實是一個平行時空世界,你們在里面找出各種疑點和漏洞,總之就像玩游戲一樣,你就當(dāng)穿越了一把。”鐘書是在看不下去了,出來解釋道。
“這么簡單?”安之青不敢置信道。
“當(dāng)然也不會那么簡單,你們在里面的感覺是真實的,所以……”笛安沒把話說完,安之青就明白了,就是如果你被人砍,那種痛感也是真實的。
“你們最多死了幾回?”安之青問道。
“最高一次七十來回吧,笛安好像有過百?!毙∶赖馈?p> 笛安點頭默認(rèn)了這個數(shù)字。
安之青在心里咆哮:“你大爺?shù)?,死那么次真的沒有心里陰影嗎?”
“別擔(dān)心,會長大多一次就過,只死過一次?!辩姇?。
安之青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想想還好不是跟著這兩人。
晚上八點的時候,安之青再次見到茶茶。這次是孟婆送她過來的,聽說是之前張蓉的事情她知情不報,所以地府對她做出了懲罰。
安之青問小美:“你知道是什么懲罰嗎?”
小美低聲道:“不清楚,不過送到咱們這應(yīng)該是搭乘幽靈號吧。”
“那這是去往生?”安之青不解道。
小美繼續(xù)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幽靈號雖然是搭載亡靈去往生的,但是這一路要穿過大半個冥界,有些未知之地只有幽靈號才能抵達(dá)的了的,所以她還真的難說?!?p> 茶茶進(jìn)來的時候,李慕面色很平常,看不出喜怒。倒是她對安之青很感興趣,“安經(jīng)理,我們又見面了?!?p> 安之青禮貌的回應(yīng)了,因為彼此只見過一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所以有點尷尬。
不過茶茶倒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打完招呼就走了?!?p> 此時,白無常已經(jīng)在十三號月臺上候著里,他朝孟婆鞠了一躬道:“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p> 茶茶跟在白無常身后,朝著幽靈號方向走去,上車前,跪在地上給孟婆磕了三個頭,然后一言不發(fā)就走了。
整個過程,孟婆臉色都沒有一絲動容的表情,但是安之青就是感覺到一絲悲傷??粗缤畠阂粯哟嬖诘娜?,離自己遠(yuǎn)去,就算是神也會感到痛心吧。
一切歸于平靜后,李慕開始安置好十三號的事宜。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安排的,畢竟會長大人經(jīng)常玩消失,底下的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在也能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回家的路上,安之青問李慕他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天”李慕回答道。
第二天他們沒有去會所,而是直接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鐘表修理鋪。這家鐘表鋪雖然位于市中心,但是是在街尾,而且店鋪太小了,以至于李慕不攔住,她直接就走過了。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安之青不解道。
只見李慕對著正在修理鐘表的一個彎腰駝背,白發(fā)蒼蒼的老工匠低聲道:“姑姑叫我們來取表?!?p> 這位剛剛眼睛都瞇在一塊的老人,聽完他說的話,立馬睜開犀利的眼神,望向李慕:“李會長,別來無恙啊?!?p> 安之青驚的連下巴都要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