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畜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和白胡子被捆在一起,透過昏暗的光線,依稀可以看見自己身邊擺放了雜物。幽畜掙扎著想弄斷繩子,但發(fā)現(xiàn)在和那個兇狠的女人對峙的時候那種力量恢復(fù)的感覺又沒有了,現(xiàn)在他連捆在手上的繩子都掙脫不開。
這時,白胡子也醒轉(zhuǎn)過來,看著不停掙扎的幽畜無奈道:“別費勁了,為了綁住你,他們費老大的勁了,哪能叫你這么容易弄斷?!?p> “后來是怎么回事,誰打我的?”幽畜問道。
“這倒是沒看清,后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你和我是一起的,就把我也砸暈了。”白胡子回道。
“你說你也算是制造這個世界的人,居然這么沒用?!庇男髲膩頉]有像今天這樣丟臉,有些氣急敗壞道。
白胡子:“誰說制造者就一定無所不能了,再說規(guī)則的制定者又不是我們?!?p> “我們到底進(jìn)了一個什么世界,這你總清楚吧?!庇男髸簳r放棄了掙扎。
白胡子搖搖頭:“不知道,你找出的那塊懷表它可以跳躍時間線,所以現(xiàn)在這個世界到底幾條情節(jié)線我也搞不清楚。”
幽畜:“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來到一個重疊的世界?”
白胡子點點頭。
“那我要怎么從這副身體當(dāng)中出去?”幽畜問道。
白胡子:“死了就可以了,這個你不是知道嗎?”
幽畜的確知道這個辦法,但是他現(xiàn)在的魂魄很弱,如果他強(qiáng)行魂魄離體,會有什么變數(shù)那就不知道了?!俺怂滥??”幽畜問道。
“不知道?!卑缀诱f完閉目養(yǎng)神了。
幽畜強(qiáng)行忍住想掐死白胡子的沖動,他不由地在內(nèi)心嘲諷自己,居然覺得白胡子會真心幫助自己。既然不能用死來解決眼前的問題,那就只能按照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來。此刻幽畜也閉上眼睛細(xì)細(xì)思索這兩天所看到的,聽到的事情,希望從里面找出線索。
門突然被用力推開了,走進(jìn)來的是那個胖女人,幽畜一看到她就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無比屈辱。
胖女人走進(jìn)看到幽畜怒視著她,將手上的短鞭子揮過去,立馬幽畜的臉上就有絲絲血痕。女人便抽還邊罵道:“你個雜種,還敢瞪我,去把院子里的馬桶刷干凈,不然我就抽死你?!闭f完還不過癮樣的把幽畜踹倒在地。
幽畜毫無反抗地走進(jìn)一堆歪歪斜斜放置的馬桶旁,開始了他悲催的馬桶生涯,在他旁邊一起的自然是白胡子,但是白胡子的待遇比他高,他只需要打掃院子。
“是不是你身份的原因,所以都是階下囚,你的待遇就是比我的好?!庇男笠荒槻荒蜔┑馈?p> 白胡子慢悠悠地掃地,目不斜視道:“你不遵從游戲規(guī)則,結(jié)果就是這樣的?!?p> 幽畜越想越氣:“我要遵從什么游戲規(guī)則,難道要像這具身體一樣做個真正的乞丐?”
白胡子沒答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幽畜一眼。
幽畜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不確定地說道:“難道真的要像個叫花子一樣?”
此刻白胡子頗有些同情幽畜了,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大魔王居然有一天會被人逼著刷馬桶,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誰信。
晚上,幽畜累的前胸貼后背,胖女人還不給他一口吃的,幽畜餓的兩眼直發(fā)黑,在又累又困之中混亂睡著了。
李慕和安之青被山匪抓到了山上,石城周圍的山都是些奇石怪景,有的山像駱駝,有的像一串香蕉,如棋盤一樣零散分布。
李慕他們和其他人一起被困在一座山洞里,里面漆黑一片,唯有洞口處有光亮,門外還站著四五個看守。安之青在人群中被推來推去,身邊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她心里有點發(fā)毛。
“別怕,我一直在?!卑仓嗦牭嚼钅降穆曇?,聲源就在她的右邊。安之青問道:“你在哪里?”
“我在你右后方,放心,我緊跟著你呢?!崩钅降?。
知道李慕在身邊,安之青一顆懸著的心就著地了。人群向前挪動的隊伍停下了,大家席地而坐。不見光的山洞,潮濕是避免不了的,安之青感覺渾身不舒服。
李慕悄悄地移到她身邊,將身上的羊皮坎肩脫下來,放到地上,抓起安之青的手指引她方向,讓她坐在上面。
安之青心里覺得奇怪,便問道:“你怎么看得見我在哪里?”
“以前經(jīng)常夜里打魚,練出來了,在黑夜中我比別人視力好?!崩钅降?。
安之青惆悵道:“你說我們這算是怎么回事?”
李慕握住安之青的手道:“別擔(dān)心,我在呢,我們不是聽說了他們只是需要苦役嗎,至少不會為難我們性命的.”
“我哪里是擔(dān)心他們難為我們,我是擔(dān)心這個情節(jié)線在哪?”安之青心里想著,但是又不能將這些告訴面前的李慕。
他們等待的時間并不久,很快就有一波新人涌現(xiàn)出來,他們不是從光亮的洞口出來的,而是洞里的石墻突然有了動靜,洞里的眾人都一臉驚恐的樣子。石墻突然變成了一道活動門,里面出現(xiàn)了火把,陸續(xù)走出十幾號人,都手舉著火把,頓時山洞被照亮許多。
這十幾號人走出來后,后面跟著的是一些衣衫破舊,灰頭土臉的人,每個人臉上多少掛著傷痕,有些人臉上掛著血跡,嘴里還疼的不停的哼哼。
為首舉火把的一個人道:“來新貨了,過來替換一下,這些人都快要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