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不知道,只看著就好,而那星星也不知有人會如此想,它只是偶然間耍了個脾氣,生了氣,撒個嬌罷了。
后來,他們再不愿憶起曾經(jīng),也不再逢人就提他們的遭遇,也不曾再告訴誰他們是如何在紅崖村落的戶。
也只是那少數(shù)之人,醉酒后,對月吶喊,亦或是輕語,這是一個難以忘記的夢,在心里扎了根。
洪婆婆收拾碗筷出來,以手勢安排了小伙計去關(guān)了門,這些新村民要走的便回房休息,不愿回的,就拿了一酒壇子,一盅一盅的喝著。
顏子躍前腳剛踏進客房,文桂寶后腳便跟來了。
“十九姐姐,”文桂寶仰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顏子躍回身,“怎么了?”
文桂寶又低著頭搓了手掌,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他才仰起頭來,“我現(xiàn)在喊你姐姐,還來得及嗎?”
顏子躍心里一怔,比先前還要濃烈,“來得及。”
看他們?nèi)缃竦挠X悟,因許來日可期。
文桂寶不由得一喜,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姐姐,我有姐姐了。”
這……倒讓顏子躍摸不清頭腦。
文桂寶之前在父親的指使下,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她不再是同一個屋檐下的人,她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家,那么他們也可以悔過自新,做她新的家人。
“姐姐,我明天再來找你。”
話還未說完,小蘿卜頭就跑下樓去。
于置于顏子躍那句“慢點”在嘴邊夭折,她忽然楞頭楞腦的進了屋子里。
雯子那妮子此時正被她的祖母大人“教訓”,教她不許再隱瞞十九的大事,尤其是關(guān)于身體康健與否的問題。
顏子躍微微一笑罷,看那祖孫二人進屋,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才如釋負重,那丫頭才不會那么老實的將她的秘密告訴最為親近的祖母呢。
因那是生死之交的秘密,不可言說的秘密,除非被當場揭開。
白冉氣呼呼的意念一動,終于終于終于可以躺在貓窩里了。
睡了幾天的草地,差點沒把腰給咯死,它躺在那貓窩懶得動彈一下,摸清了她如今的脾性。
悠悠道:“躍姐,可否行行好,倒些貓糧給小的?”
顏子躍這下聽到久違的話,猛然一頓,愣了半晌,她最后是仔細想想了,才知道這熟悉的聲源來自何處。
顏子躍對這所謂的空靈有些余悸,還有這稱為貴族的白冉,她骨子里記憶停留在死前,曾經(jīng)的一星半點都不曾記得的。
“出來,”顏子躍聲音很淺,“白冉,你在外面也過得很好,你在那什么什么地方,我看不到你?!?p> “你可以進來?。 卑兹椒笐?,整個貓身蜷縮在貓窩里,眼睛都不帶睜開的,“我喜歡待在這里?!?p> “那你自便,”顏子躍丟下一句,就已走開。
窗外的星宿很美,顏子躍托腮看著,就只覺得小腿被毛茸茸的東西一抱,她激靈得險些用力甩開,待看清了是誰,她瞇著眼嗔怪了它,“怎么,那地方華麗,你不待著,出來這簡陋的小屋作甚?!?p> 可那只貓只一個起跳,落在窗臺上,揚起右爪,貼在顏子躍的眉心,還喵嗚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