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啥……
科迪斯深吸一口氣,再抬頭,眸中已滿是堅定。
“這種藥……是獸王城的產(chǎn)物,也是我偶然間得到的,全部用在了曉曉身上,僅剩的一片已經(jīng)被你們毀了?!?p> 族長呼吸一滯:“你說什么……”
“那,那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告訴我,我免去你的一切懲罰!”
雖然科迪斯犯得是重罪,但逝者已逝,艾澤部落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們能擁有這種藥的話,雌性什么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他們艾澤部落一定會迅速發(fā)展,有朝一日,定能與西蒙那樣的超級部落比肩……
與之相比,雌性的幾條命而已,又算什么?
科迪斯深吸一口氣,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我不知道。”
他不能供出白魚來。
不僅僅因為白魚對他們有恩,白魚能拿出如此珍貴的藥來,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什么也不說,以他的實力,最多被毒打一頓,然后逐出部落,不對,他和米修是部落里的實力象征,族長不會那么傻,把他們往外推。
但如果說出來,他就是把白魚得罪了個徹底,皇族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起的。
“不知道?好,真好……來人,把科迪斯和米修拖下去,嚴刑拷打,就不信他們不說。”
族長的臉陰沉幾乎要滴出水來,一揮手,幾個小跟班上前,就要去拽二人的胳膊。
“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科迪斯冷冷的甩開幾個低階獸人伸過來的手,隨即轉(zhuǎn)過頭,拽著失魂落魄的米修昂首挺胸的向門外走去。
即使遭千夫所指,四階獸人的尊嚴,亦不可失!
聽著周圍獸人毫不掩飾的謾罵聲,科迪斯閉上了眼睛,心中卻也是止不住的發(fā)澀。
這些……都是他曾經(jīng)的朋友。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曉曉。
曉曉向來軟弱,他們兩個在的時候尚且被人欺負,現(xiàn)如今……曉曉以后該如何是好。
“住手!”
正當科迪斯心灰意冷之時,一道女聲在他耳畔響起,亦惹得眾人頻頻回頭。
一道纖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當看清來人的臉后,附近圍的水泄不通的獸人皆是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白魚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微微一笑:“我這平生啊,最見不得那些愛替人背鍋的,族長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說什么你都信?”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族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卻也不敢反駁。
白魚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他還沒活膩呢。
“不瞞你說,這藥是我給科迪斯的?!?p> 科迪斯震驚的看著白魚,他好不容易才替她瞞下這件事,這下好了,全暴露了。
但……白魚這是在為他出頭嗎?
努力壓下心頭的那一抹異樣,科迪斯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至于族長……他的腦袋暈乎乎的。
這是什么情況?
成功之際絕地反轉(zhuǎn)?
皇城雌性為愛頂罪?
族長的心情已經(jīng)難以用語言來表述了,他覺得自己需要緩緩……
這時,旁邊一個雄性大著膽子開口了:“白魚雌性,您沒必要替他說話,他犯了重罪,是必須要接受懲罰的?!?p> 周圍的其他獸人也附和的點點頭。
顯然,他們和族長一樣,把白魚當成了愛慕科迪斯的雌性,來幫他脫罪的。
“你出門沒帶腦子嗎?”白魚笑著反問,那個說話的獸人愣了一下。
“想必你們剛剛也聽見了,治愈率九成的藥,科迪斯算什么,他哪來的這些門道,這藥,不過是我看曉曉可憐,才贈予她救命用的。”
族長心里一個咯噔,這下麻煩了。
這藥怎么來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扳倒科迪斯!
科迪斯成熟穩(wěn)重,遇事也冷靜,偏偏實力又與他相仿,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得到了部落大部分人的認可。
如果說,自己已是末日夕陽,那么他,就是艾澤部落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絕不,絕不允許任何人來分割他的權(quán)利!
只要趁著這次機會給科迪斯定下罪名,他就永遠也翻不了身,這輩子都只能做他腳底下的一只臭蟲!
族長眼中閃過一抹毒辣,隨即面色如常,恭敬地對白魚說到:“白魚雌性,您沒必要為他頂罪,身為部落的一份子,科迪斯藏藥不報,導致部落雌性的傷亡,這可是重罪,不論是何種身份,都必須要受到懲罰,不然,我這個族長何以服眾。”
周圍一片叫好聲,獸人們對族長的秉公處理都非常滿意。
只有白魚明白族長的真實想法。
他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威脅了!警告白魚別妄想用皇族雌性的身份蒙混過關(guān)。
如果她堅持替科迪斯頂罪,就會受到和科迪斯一樣的懲罰!
但……白魚什么時候怕過這些?
“行,既然你執(zhí)意跟我過不去,那咱們就把之前的賬都好好算一算?!?p> “想我剛到部落時,尤莉欺負我,您礙于她的面子,污蔑我,后來,尤莉搶奪我們的黑熊,我上門討公道,若不是爆出身份,險些被您派去陰埃河打水,九死一生。那時候,公道何在?”
白魚字字句句間都如同刀割一般,削著族長的皮肉,令他冷汗連連:“這這,白魚雌性提那些陳年舊事作甚……”
白魚雖然面上強裝鎮(zhèn)定,但心里也在飛快的思量著對策,畢竟她也是部落的一份子,這個罪名不論誰來擔,都不會有個好下場。
“宿主,艾澤族長的資料要來一份嗎?”系統(tǒng)那欠欠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保證事無巨細,連他什么時候上廁所都記的一清二楚哦?!?p> “多,多少錢?”即使是如此的危急關(guān)頭,白魚依舊攥著那點小錢錢不放手。
“不多不多,20獸幣?!?p> “what?你這是敲詐!我我我……好吧,我買!”
白魚的臉色唰的一下猙獰起來,那煞氣,愣是逼得族長背后都冒出一串冷汗,不禁后退幾步。
不愧是皇城里出來的雌性,倒還真有幾分攝人的氣勢。
如果他知道白魚是心疼錢,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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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筱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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