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郁病嬌皇子×面癱女國師 18
靈瓏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
到時候她自然會明白它的意思了。
皇后逼宮一事已經(jīng)過去幾日了,事情過后,皇后一派大臣全部被革職,侯府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流放。3雖然沒有參與這件事,也被皇上下令禁足三個月,他對皇帝的旨意沒有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謀逆對于任何一位皇帝來說,都是不可輕饒的大罪。只是畢竟是他的血緣親人,縱使犯了如此大錯,他心里還是萬分悲涼,不需皇上禁足,他一時也沒有心情出門。
不過因為這件事,他和4之間的感情卻更加深厚了,4原本在皇后的侮辱下已經(jīng)打算放下這一段感情,但沒有想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3身邊沒有的親人,更加想要挽留住4,而4也舍不得讓他獨身一人度過這段難熬的日子,決定留在京城里陪著他。
皇上的身子越發(fā)不好了,近日來內(nèi)閣所有的奏折,都是直接交由齊年柏來批改的,而傳位的旨意,也已經(jīng)在昨日臨朝時頒布了。
春寒料峭,窗外的雪紛紛揚揚,林安安對著屋外呵出一口氣,白茫茫,凝聚著細小的霧氣。
大局已定,她也還能陪著齊年柏,真是一個不錯的年頭呢。
圓月升起的夜晚,皇上突然起了興致,召來齊年柏和林安安,“我的寢宮早已經(jīng)修繕完工,等我去后,把我和你母妃安葬在一處,你母妃她文靜又俏皮,懂事卻也有自己的小性子,我和她的性子截然不同,但最后都死在了一種毒上,等我死后,倒是可以好好說道了。”
林安安難得看到皇上一向冷沉嚴肅的臉上泛起柔和色彩,心下微酸,他這是回光返照的模樣,卻還是惦記著那個早已離去多年的女子。
齊年柏一如既往地冷淡,但看著他細碎的念叨,又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林安安,心底對于皇上的那一抹怨恨忽然淡去了,或許也不能怪皇上。因為當想象有一天,林安安為了孩子而去世,只怕他也會對那孩子不聞不問吧。
不過他和皇上還是有不同之處,皇上孑然一人度過了這后半輩子,倘若是他,他卻是一定要緊緊地跟隨她,不會讓她孤零零的去往那未知之地。
說著說著,皇上的聲音越發(fā)模糊,含混的話語呢喃在他的嘴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內(nèi)容是什么,他看到了闊別多年的心上人,還是那年輕時候的樣子,云鬢花環(huán),雪膚花貌,朝他笑著伸出手來……
宮城出的古鐘被敲響,厚重的鐺鐺聲傳遍京城,一聲,一聲,十二下。
皇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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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改國號“永安”。
國師院中,還是一派安閑,與皇宮里喜氣洋洋的新氣象截然不同。林安安在三樓的書閣里,從幾年前她看完了閣樓上的書之后,就很久沒有再上來了,今天心血來潮,又剛好有時間,就打算上來看看。
還是一張簡陋的床、一方小桌,還有一面墻的書。
林安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小方桌上,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倒扣在上面的書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像是這么多年的時光,都在此凝滯了一般。
林安安閑來無事,隨手拿下一本書,任意地翻閱著。時間隔得太久,這本書的內(nèi)容她也忘卻得差不多了,再讀起來就像看一本新書一樣,也漸漸入了神。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昏暗,樓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踩在竹木上,發(fā)出細微的吱啞聲。林安安被這聲音驚醒,這才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門口,齊年柏身穿金色繡玄紋便服,眉目清晰,一雙寒星似的眼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嘴角勾起笑意。
他慢慢上前,俯身抽掉林安安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山海異聞錄》?”說著又瞥向林安安,眼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撩撥。林安安感覺自己心跳微微加快,偏過頭去,被青絲遮擋住的耳朵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一角微紅。
齊年柏突然覺得手里有些癢,想要去捏一捏那可愛的耳尖。不過看到眼前人的害羞,他還是忍住了,把手中的書合上放回原位。
他隔著袖子握住林安安的手腕,“快到晚膳了,我們下去用膳吧。”
林安安隔著衣袖感受到身旁的人那炙熱的體溫,她點點頭,像被拉住尾巴的小烏龜,想要縮回殼里又被人拿捏住軟肋。
自從臉被治好了之后,林安安的表情逐漸豐富起來,齊年柏低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齊年柏嬌俏的小臉微紅,水潤粉嫩的嘴巴翹起,帶起醉人的梨渦。
他情不自禁地也跟著彎了嘴角,不過三層的樓梯,仿佛是平地那樣短,讓他恨不得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自他登基住在皇宮之后,他每晚都會來小竹樓和林安安一起用膳,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就這樣默認下來。只是林安安現(xiàn)在還是國師,想要兩人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還要等她讓成德?lián)螄鴰熤唬拍苓M一步打算了。
不過齊年柏沒有告訴林安安,早在他登基之時,就已經(jīng)讓禮部著手準備皇后大典了。
用過晚膳后,兩人一起去庭院散步消食,走到回廊處,林安安想起齊年柏說過那年的事情,有些好奇,扯扯齊年柏的袖子,仰頭問他那時候的事。
齊年柏回想起那個時候,她像是九天銀河里翩翩起舞的天女,眼神愈發(fā)熱烈了起來。
“那晚上啊,我遇到了個小醉鬼,還被她罵了呢。”他輕飄飄地說著,聲音溫柔,眼神卻是不懷好意地看著齊年柏,齊年柏一陣羞惱,她不相信這說的是她,“哼,看我那時候喝醉了不知道,你就亂編吧!我才不是小醉鬼?!?p> 齊年柏也不反駁她,她不知道這段記憶,他有些失落,但又有些欣喜,這一段記憶是他獨自擁有的,他一個人的寶藏,誰也拿不走。
散過步齊年柏就要回御書房了,他剛登基不久,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近來他都是直接睡在御書房的。
林安安也準備回去安睡了,齊年柏突然拉住她的手,眼帶繾綣地看著她,低聲咳了一下,清清喉嚨,低啞柔和地問她:“你什么時候把這國師的位子扔給成德,皇后的喜服,繡娘都已經(jīng)做好了。”
林安安沒想到他突然丟下一道驚雷,轟的她一時不知所措,心跳似乎快跳出了喉嚨,所以,他什么都準備好了,只差一個皇后了嗎?
這么想著,羞赧與歡喜一齊躍上了她的心頭,晶瑩剔透的小臉被慢慢染紅,一直蔓延到了脖子,直到衣領(lǐng)處。
她低頭嘟噥著:“那要看皇上想讓成德什么時候做國師了,你不知道國師換人也要禮部操勞的嗎?”
齊年柏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這些。大概朝臣都想著林安安現(xiàn)在年輕得很,國師換人要很久很久以后。
“好,那你再在這院子里帶上月余,就等著換院子吧。”齊年柏是真的開心,低低笑出了聲。
林安安從未看到過他笑得如此明亮開懷,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到林安安回到二樓洗漱完畢,坐在梳妝鏡前梳著頭發(fā),一邊梳著,一邊想著齊年柏的急促默默笑著。
好久沒說話的靈瓏看著她一副戀愛少女的樣子,不忍告訴她事實,但是又怕越晚說,他們越痛苦。
終于,靈瓏開口告訴林安安:“你還記得我那天的話嗎?”
林安安被它突然開口一驚嚇,有些疑惑地問它:“我記得啊,不過怎么了嗎?”
靈瓏知道她沒有理解,細細解釋:“你在任務(wù)世界的生命是和原身掛鉤的,原身本來就是早就不在之人,又身體虛弱,身體底子實在太差,你溫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挽回不了多少?!?p> 林安安福至心靈,理解了靈瓏的意思:“你是說,我活不了多久?”
“是的?!膘`瓏斬釘截鐵地告訴她,“或許只有幾年?!?p> 在此之前,林安安沒有想到過這件事,當靈瓏說她可以留在這個世界時,她被滿腔的歡喜沖昏了頭腦,沒有追問下去?,F(xiàn)在她知道這件事,像是一座雪山直直落下,壓下了她心底升起的火苗,還不忘冰住她的整顆心。
真冷啊。
“我只是讓你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離開了也不會太難過?!膘`瓏安慰她。
不會嗎?林安安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她就足夠難受了。
還有,她要怎么面對齊年柏呢?告訴他,然后不做皇后了?還是瞞著他等到快離開人世的時候?
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放下朝事,找遍天下名醫(yī)來治她,可是她這是沒辦法回轉(zhuǎn)的事情,而且他剛剛登基,江山還不穩(wěn)固。
林安安最終還是沒有告訴齊年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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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齊年柏正在御書房召見大臣,商討這次江南水患的事。
幾人為派誰前去江南爭吵著,突然一名太監(jiān)急匆匆地走過來??吹接鶗坷锏臓顩r,又停下腳步,只是神態(tài)之間滿是焦急。
“怎么了?”齊年柏皺眉讓他進來。
“皇上,皇后不好了!”
齊年柏頓時起身,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往鳳棲宮大步走去,背影里都透著焦急。
皇后寢殿里,林安安躺在床上,還是夏天,她卻蓋著厚重的被子,不停的咳嗽。
齊年柏大步走進來,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近來林安安身體一直不太好,她說是苦夏,他以為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卻沒有想到會這樣。
丁一口啦
還有一章這個故事就要結(jié)束了。 第一個故事感情線沒有太多,從第二個故事起會更加甜蜜的,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喲。 第二個故事是殘疾總裁大佬×怪力女保鏢 嗯,沒錯,總裁是個別扭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