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總裁大佬×大力女保鏢 3
林安安一副端正的樣子坐在沙發(fā)前,她先轉(zhuǎn)頭看向褚年柏.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貴氣的的黑木桌后,清俊的男人正在看著電腦,手指翻飛的打著字,半拉開的落地窗外幾縷暖黃的陽光斜射下來,照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讓那挺直的鼻梁更加突出,緊抿的唇瓣薄薄一片,在陽光下比平時的冷漠增添了一份溫暖感,讓人不由自主想去觸碰。
不知道為什么,林安安覺得自己對褚年柏的初始好感值格外高,明明資料上顯示這是一個陰鷙偏執(zhí),冷漠無情的男人,但她見到他不過半天,卻覺得他和資料里并不完全一樣。
總覺得,他有些可愛。
搖搖頭,林安安看到他沉迷工作完全不會注意到這邊,彎身從旁邊的小竹籃里拿出茶包。
溫杯燙壺、馬龍入宮、洗茶、沖泡、春風拂面、封蓋留香,林安安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仿佛經(jīng)過了千萬次的訓(xùn)練,她倒一杯自己品茗,暗自囧臉,還真是,像系統(tǒng)說的,勉強算是不浪費茶葉。
“就是花架子,動作好看而已?!膘`瓏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了,接著嘲諷。
林安安雖然知道泡的不好,但面子是要維護住的,“那怎么,好看也夠了,你還不會泡呢!”
靈瓏閉嘴,我沒有手當然不會泡了。
清清淡淡的茶香從杯中飄出,辦公桌那邊,原本在認真工作的褚年柏鼻子動了動,抬頭往前面看去,看到林安安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茶幾上是已經(jīng)泡好的茶。
他挑了挑眉,看來是受挫了?
褚年柏按動椅子一邊的按鈕,操縱椅子后退,在轉(zhuǎn)彎向前,他的椅子并不是普通的電腦椅,而是在輪椅廠商那里專門定制的辦公式輪椅,每天他上班后,就從在外的輪椅轉(zhuǎn)換到辦公式輪椅。相比在外出行輪椅,辦公輪椅的功能簡化許多,材質(zhì)和使用也有所調(diào)整,更適合在固定范圍內(nèi)久坐的特點。
輪子做過專業(yè)處理,在地面的聲音很輕,但作為保鏢的林安安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那細小的滾動聲,她沒有坐直,而是保持了這一姿勢偏過頭看向褚年柏。
褚年柏并沒有看林安安,他徑直去向茶幾,端起茶壺給自己泡了一杯,淺淺啜了一口,眉毛上挑,眼里劃過一絲沉思。
“先生覺得我泡的怎么樣?”林安安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到他的細微變化,滿是玩味的笑著,她猜想褚年柏是不會泡茶的,但作為企業(yè)大佬,品茶應(yīng)該是會的。
褚年柏如玉的手指放下茶杯,淡淡開口,“勉強入口?!?p> 林安安撇撇嘴,不說話。雖然事實是這樣,但說出來未免也太傷人心了。
巴掌大的娃娃臉上盡是不滿,看起來毫無攻擊性,褚年柏也沒有接著說什么。
這么活潑的保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毫無戒備心的樣子。
不過,她要是真的做得不好,砸的也是她們公司的招牌。
可真是,期待啊。褚年柏突然帶有惡意地想著。
從他出了事之后,周圍的人看他,要不就是像褚父一樣充滿利益和嫌棄的目光,要不就是下屬那樣的小心翼翼,又或者是被他外表所迷惑,顯露出憐憫的神情;還有一些女人,產(chǎn)生無邊的妄想,企圖溫暖他來獲取利益。
而這個他才見到的小女子,卻是什么也沒有,一副平平淡淡,好似他在正常不過的樣子。這也讓他心念一動,留她下來。
林安安還是一動不動地靠在沙發(fā)上,手機不停翻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褚年柏也不說話,調(diào)整椅子準備離開。
“篤篤篤?!遍T口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褚年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開口,“進來?!?p> 門被打開,是褚年柏的助理,魏琛。“老板,晚上7點鐘,姜醫(yī)生讓您前往市醫(yī)院進行定期復(fù)查?!?p> 褚年柏抬起左手,銀質(zhì)表盤的百達翡麗表上顯示著時間已經(jīng)到了5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
“走吧,下班,你先去樓下廣場的店里選好位置,我馬上過去。”褚年柏冷靜的安排著。等魏琛出去后,他按動椅子去向辦公桌邊的休息室門口。
林安安隔著距離看向褚年柏,他削瘦的背影推開門,推著輪椅進去,沒有轉(zhuǎn)身直接反手關(guān)門,也隔絕了外界。
林安安低下頭,默默沉思,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休息室門開了,褚年柏按著生活輪椅出來,身上衣服已經(jīng)換了一件。
林安安也跟著起身,走上前來。
褚年柏探究的眼光直直地看向林安安的眼底,想在她的眼里找出一絲輕蔑或者憐憫,但他最后只看到了一片坦然和平常。
林安安也不回避不躲閃,如常的回看過去,只笑著問他:“走嗎?”
褚年柏收回探索的目光,推著輪椅往外走去。
從專用電梯下來,就有一個保鏢從暗處過來,他站在輪椅一旁。林安安看著褚年柏努力撐住輪椅兩邊的扶手,手臂繃成直直的線條,手背上青筋暴起,準備站起身來。
林安安看這兩人好像忘記了自己的保鏢身份,挑起一抹笑,走上前伸出手摟住褚年柏的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停頓了一下,看向一旁高大的黑衣保鏢,又看到褚年柏臉上陰沉的臉色,想了想,還是收回摟住褚年柏的腰的手,轉(zhuǎn)而撐住他的一邊胳膊。
林安安突然上手摟住褚年柏的腰,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感受到一個柔軟的溫熱覆在要上。她想干什么?褚年柏臉色有些不好,轉(zhuǎn)頭看向她。等看到褚年柏好像反應(yīng)過來收回手,卻又撐住他。
他不打算管她這點力量,剛準備發(fā)力站起,卻詫異地發(fā)現(xiàn)一邊胳膊幾乎是大力的把他整個人帶起來,他猛地看向她。
褚年柏站起來的同時,保鏢已經(jīng)把輪椅收起來放在后座了,也自然錯過了林安安和褚年柏兩人的眉眼官司。林安安沒有管褚年柏眼中的震驚和探究,依然是眉眼彎彎嗪著一抹笑意,圓圓的小鹿眼帶起飽滿的臥蠶,看起來滿是活力。
褚年柏胸中猛然升起一團火,想要做些什么卻又找不到方法,只能被動地看著自己被這個擁有怪力的女人帶上車。
車子啟動后,黑衣保鏢坐在副駕,林安安和褚年柏坐在后座。
褚年柏按下座位旁的按鈕,前方的擋板逐漸神奇,阻隔了視線。
林安安有些新奇地看著,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褚年柏。密閉的空間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空氣也似乎變得陰冷了一些。
“這就是你的底氣?”褚年柏緩緩開口,質(zhì)問林安安。
林安安點點頭,一臉淡然地回答:“你可以這么認為?!毙睦飬s想著,她的底氣當然是她對自己實力的相信,還有對系統(tǒng)靈瓏的信任了。
看著林安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褚年柏就知道,這只是一部分原因,絕對不會是她真正的實力。
這也算是褚年柏第一次看到她的出手了,到目前為止,林安安還一直處在褚年柏的可容忍范圍內(nèi),沒有太出格,如果剛剛她直接在外面把他抱起來,現(xiàn)在她絕對不會安全地坐在車里。
褚年柏忽略了,如果是剛剛那個黑衣保鏢摟住他的腰,只怕當場就會被辭退了。他對她的忍耐度早已就比一般人高,只是他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或者說,不愿意去深究。
酒店里,魏琛早已經(jīng)定好了包廂,勾選了褚年柏常吃的菜,在外面等候褚年柏一行人過來。
怕太早點菜等他們來了菜會涼,魏琛是提前選好菜,等他們來了才開始讓人上菜的,上菜過程中,魏琛也順便匯報了褚年柏明天的行程安排。
林安安在一旁聽著暗自咋舌,從早上8點到下午林安安0點,他的行程安排全是滿的。不過因為魏琛是褚年柏的生活助理,所以包括私事在內(nèi),他都是納入時間規(guī)劃里的。但是自己現(xiàn)在是他的私人貼身保鏢,也就意味著,褚年柏的行程就是她的行程。
林安安開始感受到這個任務(wù)的艱巨了。
飯后,黑衣保鏢照舊收好輪椅,就沒有再上車了,大概是和其他的保鏢小伙伴一起貓在暗處了,魏琛坐在了副駕。
林安安坐在后座看向窗外,天晟集團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城市的夜晚也是熱鬧而喧囂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商城廣場播放著各種流行歌曲,隔著車窗都能不時聽到活動主持人拿著話筒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座城市人來人往,大家都孤獨,也都在追尋熱鬧,為這城市帶來別樣的活力。
但到了市醫(yī)院附近,就安靜了許多,醫(yī)院旁邊沒什么廣場,都是一些連帶產(chǎn)業(yè)。司機停好車,魏琛接任了黑衣保鏢的職責,從后座拿出輪椅,放下后幫助褚年柏下車。
三人進了醫(yī)院,姜醫(yī)生正在辦公室等著他們,等他們進來,開始幫褚年柏進行復(fù)查,褚年柏朝他們兩個示意,兩人機智地等在門口。
復(fù)查需要一段時間,兩人起先相對無言,林安安想了想,主動向魏琛示好:“你做褚年柏的生活助理有幾年了?”
魏琛想了想,如實回答:“7年了?!?p> 他在褚年柏身邊工作七年了,從褚年柏二十五歲開始,他就擔任褚年柏的工作助理,后來褚年柏出了事,他又擔任了褚年柏的生活助理。他還記得那個時候,褚年柏剛出事,在醫(yī)院里聽著醫(yī)生的通知,提出截肢的建議的時候,那個原本沉穩(wěn)的男人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是怎樣一點一點地折磨自己,又是怎樣在競爭對手給他下套收買醫(yī)生的時候,不惜血本地打擊對家。直到他專門請來國外醫(yī)療團隊,按照醫(yī)生都覺得困難的嚴苛要求咬著牙拼了命地去做。
他比褚年柏大三歲,但他卻覺得褚年柏是他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他的智商和意志力都讓他心生佩服。
林安安之前不知道褚年柏出事后還有人收買醫(yī)生想害他,調(diào)查的資料里也沒有寫過。
他真的是,很艱難啊。
為什么在小說世界里,一定要有個這么慘的反派呢?從沒有人給過他溫暖,把他當做一個普通人對待。其實他最開始,也不過是一個會哭會笑的小孩子罷了,甚至在出事之前,他都是一個正直的人。
林安安默默感嘆著,卻不知道靈瓏也在感嘆著她。
在任何世界里,總有人會為愛奮不顧身,拋卻了命中注定的愛情和滔天的氣運,即使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終,也要讓心愛之人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林安安,你可真是幸運啊。
而醫(yī)生診察室里,過來好久,簾子被拉開,褚年柏坐起身,沒有用手支撐,自己緩緩下了床,走到醫(yī)生辦公桌旁,也沒有坐下來。
姜醫(yī)生心里也不禁感嘆著,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實在是強。當初他在國外隨他的老師,世界頂尖醫(yī)生施華德醫(yī)生來到A市幫褚年柏看腿傷的時候,完全沒有想象過那個嚴重到快要截肢的男人,如今竟然可以走路了。
雖然還不能長時間站立并行走,但就目前的情況,也簡直是可以說是奇跡了。
褚年柏并沒有關(guān)心姜醫(yī)生的感嘆,這五年他為了能夠站起來并行走付出的努力不用對人說,他想要做到的,付出生命也必須要去完成。
“姜醫(yī)生,我不希望除了我和你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可以走路的事情?!瘪夷臧乜粗t(yī)生把他的情況錄入加密病人信息之后,帶著一絲威脅冷漠地說。
他的敵人太多,對家公司,私生子弟弟,甚至于,他的親生父親。
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能全然信任的人,他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證不出任何差錯。
沒有人,沒有人能逼迫他。黑黝黝的額眼睛里透露出鋪天蓋地的壓迫。
姜醫(yī)生也被這深邃又壓迫的眼神看得腦袋發(fā)麻,不過出于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和他的本心,他也是不會說出這個事情的。
對于褚年柏的威脅,他也沒有覺得被冒犯,畢竟他的身份地位,想要隱瞞這個信息是一件很能理解的事情。
門口的兩人已經(jīng)從開始的尷尬無言到現(xiàn)在的侃侃而談,東一句西一句聊得正開心著??匆婇T一開,褚年柏坐在輪椅出來,兩人紛紛上前。
魏琛幾步走到醫(yī)生旁邊,詢問褚年柏的恢復(fù)情況。
“放心吧,他恢復(fù)的很好,或許在將來醫(yī)術(shù)不斷發(fā)展的時候,他的情況還能有更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