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悄悄笑了,原來也是個傲嬌的婆母。
“你們敬完了茶就趕快走,莫要在這里礙我的眼?!?p> 季晏清抬頭看看鎮(zhèn)國公夫人,鎮(zhèn)國公夫人被她盯著不自在的咳了咳,又兇了一句。陸延笑著拉了她的手給母親行了禮,又說了兩句討好的話,拉著季晏清跑了。
出來門的陸延哈哈大笑著,讓她不要理她的母親?!澳赣H就是這樣,向來刀子嘴豆腐心,那手鐲可好好收著,那是當(dāng)家主母的鐲子?!?p> 可他笑著笑著臉色卻有些不對勁,捂著胸口喘了幾口粗氣。季晏清嚇得不行,忙扶著他坐在一邊的石凳上。
“這是怎么了?!我,我去找大夫!”說著便起身,陸延一把攥著她的衣袖。
“不用找了,我沒事?!标懷映π?,可面上的蒼白怎么也遮不住的,季晏清聽他這么說稍稍放了心,可還是擔(dān)心,執(zhí)意讓他身邊的丫鬟去找了大夫來。
“這,老夫也查不出是什么問題,從脈象上來看,身體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季晏清還要問什么,陸延擺擺手讓老大夫出去了。他常常會感到心臟鈍痛,特別是他要做一些跟以前事情不符的事情以后。
他站位三皇子以后,他給太子皇帝使絆子以后,他讓父親拉攏陳普張連清等朝中大臣以后,他每做一件事,他的心臟就會痛很久。后來他說要娶她以后,他的心臟就整夜整夜的疼了。
他也找過大夫,可皆查不出他的病癥,后來他就想,是不是上天給他的懲罰了。
“無事,可能是笑的太久那口氣沒緩過來吧,不要擔(dān)心我啦?!标懷有χ瘟嘶嗡氖郑嶂^看她。
見季晏清扭過頭去,他趕緊挪著屁股轉(zhuǎn)到她那邊去了,季晏清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了身體。陸延也跟著鍥而不舍的轉(zhuǎn)過去,后來更是整個人都黏到了她身上,在她耳朵邊上吹起。
季晏清被磨得沒脾氣,噗嗤一聲笑出來,推開陸延的腦袋,他卻又黏上來,在她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季晏清忽而就紅了臉,推開他出門去了。
陸延還在笑,在后面喊她“你等等我嘛~”喊的季晏清腳下一個踉蹌,走的更快了。陸延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捂著胸口咬了咬牙,在起身時又是笑意一片。
……
陸延走的時候夏天就快要過去了,繁華落盡,邊關(guān)正式交戰(zhàn)了,他也不能多留了。
“到了地方經(jīng)常寫信?!奔娟糖蹇粗R上的少年,鮮衣怒馬,目光炯炯,背著一把長刀。纏綿的風(fēng)將他的衣袍吹起,也掀起了季晏清的頭發(fā),等季晏清再要開口,他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姑爺已經(jīng)走遠了。”書畫看著站在街邊的小姐,悄聲的提醒。
季晏清微微回頭,甩了甩袖口,低頭悶悶的說“那我們回去吧。”
季晏清沿著城門的街道往回走,街上是她初來時的繁華,不知道邊關(guān)是什么場景呢?
她想的出神,連前面什么時候站了人也不知道,待到那人攔了她的去路她才抬起頭。
“許久不見大姐姐了,怎么見了面也不理妹妹了。”季明溪攔在她面前。
“聽說妹妹要嫁到陳家去了,恭喜妹妹?!奔娟糖遄匀恢浪鍪裁?,無怪乎是過來嘲諷她幾句罷了。
“也多虧是當(dāng)時是姐姐退了這門親事,若不然哪里輪得到妹妹呢?!奔久飨Φ眉娟糖逍臒緛硇那榫筒缓?,趕著趟的挨罵。
“妹妹愿意撿姐姐剩下的東西,自然是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