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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策之錦繡繁華

第六三章 暗藏封印

帝女策之錦繡繁華 文墨非 2284 2020-03-29 08:45:50

  別說是王姬,便是云歌自己,也是十分不解的。

  她確定,重生到這身體之中,已再無靈力。別說是靈石,就連體魄上,也不是習(xí)武之才。所以,便是有著前世的記憶,知道如何修煉靈石,她也斷定自己不可能恢復(fù)當(dāng)年的靈力了。

  這鞭子,的確是揮得避無可避的,方才那只是遇到危險時的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這來勢洶洶的鞭子還真的被她給接住了。

  難不成,真的是求生心切,碰巧做到了不成……

  “娘娘說話,要講證據(jù)。奴婢只是個柔弱的女奴,會有何問題呢。”云歌淡然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娘娘若真的沒什么事,那奴婢就回楓天閣伺候了?!?p>  說完,也沒行禮,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

  春華殿的宮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因為方才云歌令人咋舌的表現(xiàn),他們都不敢擅自阻攔。再加上,云歌那忽然變得凌厲的目光,他們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倘若王姬沒有拿出刑具,云歌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反抗,只能任由她掌嘴,畢竟,姬妾懲治奴籍,是不必手下留情的。

  她故意出言激怒,盛怒下的王姬,真的拿出了刑具,也給了云歌一個很好的脫身借口。

  端王宮里明令禁止私刑,流水的刑具若真的用在了她的身上,那么云歌那些威脅王姬的話,就會一一應(yīng)驗。

  王姬,將再無得寵的可能,甚至還會牽連母家。她雖然做事橫沖直撞,但斷不會為了懲罰一個小小的女奴,而毀了自己的前途。

  云歌捏著她的軟肋,便自然地全身而退了。

  等云歌走出春華殿了,王姬才反應(yīng)過來,她,竟然被一個女奴,當(dāng)著所有宮人的面,如此羞辱。

  憤怒地拍了下桌子,她怒吼道:“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竟眼看著她在我面前放肆。滾,都給我滾!”

  宮人們嚇得趕忙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掌心陣陣作痛,王姬抬起手,竟看到掌心有一道被鞭子摩擦后的血痕。

  這絕對不是巧合。

  接住她的鞭子,尚且需要些功力,更何況那翻轉(zhuǎn)的力道,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能做得出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慢慢上揚。

  “云歌,你最好乞求著我查不出問題,否則,今天的仇,我定會報了?!?p>  ……

  回到楓天閣,云歌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見美姬。正值晚飯時間,大家都去前院伺候了,奴所里空無一人,關(guān)上房門,又用椅子抵上去,確定不會有人打擾,她才找了張席子坐了下來。

  從春華殿回來的路上,她就覺得身體不對。有股氣流在身體里亂竄,忽冷忽熱,忽明忽暗,擾得她胸口發(fā)悶,心緒不寧。

  作為一個曾經(jīng)七品上的高手,她能感受到,這是一股非凡的力量。她能接住王姬的鞭子,服用斷腸草還能極快地被治愈,這都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情況。

  體內(nèi)并無靈石,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先行探查一番。

  寧神靜氣,云歌按著云度教給她的運氣方法,凝聚渾身的真氣,讓真氣在體內(nèi)慢慢地流轉(zhuǎn)。那精純的真氣很少,流轉(zhuǎn)的速度也很慢。云歌聚氣于膻中,想要沖破身體的基線,讓這僅有的真氣循環(huán)數(shù)個周天,然而,任督二脈卻像是設(shè)了阻攔,根本不允許真氣融會貫通。

  云歌微微皺眉。

  按著煉就靈石的流程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一個人既有了真氣,那任督二脈必定是全部打開的。若經(jīng)脈尚未打開,也不可能有真氣分散在身體各處。

  除非,這身體原本的主人,被人設(shè)了封印。

  她聽過這個古老的傳說,當(dāng)靈力達(dá)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就可在任何一個靈主的體內(nèi)設(shè)置屏障,封印住她所有的靈力。

  如此,便是一個九品上的高手,也形同普通人一般,就連這高手本人,也不會有所察覺。

  不過,這只是那些品階高的靈主們嚇唬初學(xué)者的一種說辭罷了,沒有人真的見過誰被封印了,也沒有人知道如何封印。

  體內(nèi)的真氣運行不暢,還有可能是她的身體太過孱弱,不允許如此耗費精神的運行。畢竟云歌現(xiàn)在只是個身形瘦弱,尚能吃飽飯的女奴,體能素質(zhì),遠(yuǎn)比不過那些修煉靈石的人。忽然用七品上靈主的方式探查真氣,自然是吃不消的。

  解除了探查,云歌的頭腦一陣發(fā)昏。

  她身體不穩(wěn),險些栽了下去。

  也許只是她多慮了,她現(xiàn)在太虛弱了,剛清了毒本還虛著,又被王姬等人折磨了半日,體力不支,身體方挪到炕上,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一覺,她睡得極其香甜。

  ……

  “醒了?”

  口干渴的要命,云歌‘蘇醒’了一下,想找點水喝,卻發(fā)現(xiàn),身邊正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警覺地睜開眼睛。

  段景毅擔(dān)憂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放心地說道:“還好,已經(jīng)不燒了?!?p>  云歌看了看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在奴所里了,而是睡在了段景毅的寢殿。頭頂?shù)囊姑髦檫€是那么亮,一如云歌此時震驚到極點的眼睛。

  她一個翻滾,滾到了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了下來。

  “奴婢該死,不知怎的竟然睡在了大王的床上。”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回到奴所來著啊。

  段景毅笑了笑:“該什么死,是本王讓人把你抬過來的。要不是派人去尋你,還不知道你還病著,燒得那么厲害,怎么叫都叫不醒。孫亭玉不方便在楓天閣為你診治,就直接把你送了過來。他給你用過藥了,說你是身子虛弱,又受了風(fēng)寒?!?p>  云歌低著頭。段景毅竟然是浩浩蕩蕩地把她從楓天閣抬出去的,如此大膽妄為,真不知道,明天闔宮上下又會流傳出個什么版本。

  段景毅看著她,恬靜如水,和睡著時一樣安靜。

  “就沒有什么要對本王說的嗎。”

  “嗯?”

  云歌不解。

  “比如說,你為何會受風(fēng)寒?!?p>  “……”

  她不會在段景毅面前告狀,那不是她的處事風(fēng)格。而且,王姬懲罰她,也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有人故意挑唆。擒賊先擒王,她不會因為自己有能和段景毅接觸的優(yōu)勢,而去和一個小跟班較勁。

  “本王在問你話?!?p>  云歌輕聲說:“許是太累了,睡得深沉,沒有蓋被子,凍的。大王來找奴婢時,奴婢不也睡著嘛,連和大王的約定都忘了……”

  段景毅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xù)做你該做的事吧?!?p>  “該做的事?”

  段景毅站起身:“怎么,才一天,掌燈調(diào)茶研墨就都不會了嗎?”

  “是,奴婢立刻就做?!?p>  云歌拿著剪刀,將大殿上的每根蠟燭都調(diào)亮。燭光通明,映得她臉上的指痕更加明顯了。

  段景毅故作不見,繼續(xù)伏案看折子。

  她既不說,他便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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