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看樣子是真生氣,得哄哄
“誰這么缺德把我的花全都給摘沒了,還朝院子里扔紙片!”
一大早的紀安瀾就聽見樓下傳來爺爺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嚇得一哆嗦,眼睛都沒睜開就坐了起來,不僅如此,她還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
天知道昨晚打開陸瑾書包的那一瞬間,她有多窒息,有多忐忑,有多想罵他。
沒錯,摘花的罪魁禍首是他,扔紙片的也是他。
有些困難的睜開眼,她望了眼桌上的英語試卷和筆記,再望了眼他書包里的花,盤腿扒拉了兩下頭發(fā),下床踩著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
“要是讓我知道那人是誰,非得抽他幾拐棍不可!”
“好在瀾瀾奶奶不在A市,要是在可不得心疼死那些花,養(yǎng)了那么久才開。”
“扔紙也就算了,摘那些花算什么回事?!?p> “您趕緊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自個身體?!?p> 關(guān)上臥室的門,聽到樓下傳來李嬸和爺爺?shù)穆曇簦o安瀾覺得手里拎著的陸瑾書包就是個炸藥包,趕緊褪下背上的書包擋住他的。
“不行,我得打電話讓人在墻頭裝點什么,要不然這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p> 說完紀嚴就放下筷子,氣的早飯也不吃了,去客廳打電話。
紀安瀾下樓梯,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提著兩個書包往餐桌方向走去,問道:“李嬸,爺爺這是怎么了?”
李嬸樣子瞧著也很想罵人,手在圍裙上邊擦邊道:“不知道是誰摘了你奶奶養(yǎng)的那些好不容易才開的花,還往院子里扔紙片。這不,你爺爺氣急了,早飯也不吃就給人打電話,怕那人下次進院不止是摘花了?!?p> 為了早點甩掉手里的炸藥包,紀安瀾趕忙道:“李嬸,早飯你給我打包一份路上吃,班主任讓我們今天早點去學校。”
出了院門,紀安瀾才總算是松了口氣,李嬸好糊弄,爺爺可不好糊弄。
距離公交車站還有點距離,紀安瀾遠遠的就瞧見斜靠在站牌上的陸瑾,整個人跟沒長骨頭似的,一臉的沒睡醒,嘴里還叼著棒棒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痞氣,那副樣子要不是他身上還穿著松垮垮的校服,路過的人鐵定會以為他是早出來混社會的。
走到他的跟前,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書包往他脖子上一套,然后轉(zhuǎn)身上公交。
正準備掏手機的陸瑾手上動作一頓,抬頭見紀安瀾一腳邁上公交,準備邁另一只腳,他咬碎棒棒糖直起身子,抽出兜里的一只手勾住她書包帶子將人拉了回來。
掙扎間公交車已經(jīng)走了,紀安瀾奪回書包帶,拿眼瞪陸瑾。
陸瑾拿下脖子上的書包,笑著挑眉看她,“生氣了?”
懶得搭理他,紀安瀾遠離他站著等下一班公交車。
看樣子是真生氣,得哄哄,陸瑾拉開校服拉鏈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往她手上一擱,然后雙手插在兜里轉(zhuǎn)身道:“生日快樂!”
然后就那么敞開校服襖子也不拉上拉鏈,往校門口走。
紀安瀾垂眸手指摩挲著盒子,忽地轉(zhuǎn)身喊他,“陸瑾!”
陸瑾懶懶散散地偏過頭看她,開口道:“怎么,想起來要跟我說謝謝了?”
謝他個鬼,差點沒拉她下水。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爺爺他很生氣,早飯都沒吃就給人打電話,說是想在墻上按點什么?!?p> 說完公交就來了,她邁步上公交。
陸瑾嘖了一聲,昨晚玩的有點過分怎么辦,以紀老爺?shù)钠?,往墻上扎玻璃估計都算好的?p> 看來,這墻以后是爬不成啰。
早知道,就低調(diào)點。
事實證明,陸瑾猜對了,紀嚴不僅往墻頭扎了玻璃,還扎了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