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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煙月

十二、山有木兮木有枝

秦淮煙月 蓁昕 2043 2020-02-25 20:00:00

  安非夜終究還是回來了,這一走便是將近兩個月。

  聽著安非夜回來的消息時(shí),蘇朧煙正在畫一幅畫,畫的是安非夜。她的水墨都是一遍遍的仿的安非夜,也是瀟灑大氣的畫風(fēng),現(xiàn)在看著安非夜畫的自己,也有心畫一幅送于他。

  畫了好多,均是不甚滿意,終這幅還算是過得去,只剛剛聽著安非夜回來了,手上一顫,一滴墨便暈了一片。

  蘇朧煙可惜的看著面前的畫卷,都快畫完了,當(dāng)真是可惜了。

  “這朵墨菊倒是別致,沒想到朧煙還善丹青?!?p>  平白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蘇朧煙一跳,還未等她回身,一個溫?zé)岬男靥乓呀?jīng)貼了過來,從后頭擁著她,俢長的大手覆上蘇朧煙的柔荑,就著那滴墨幾筆之下,便是一朵傲霜而立的墨菊。

  蘇朧煙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被他的手摁了下去,“專心點(diǎn),馬上就畫完了?!?p>  專心?如何專心,蘇朧煙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燙的要命,隨時(shí)都要融化了一般。

  但見手上的畫作已經(jīng)開始收筆,她逼著自己看向畫卷,看安非夜如何把畫畫完。

  不得不說,自己與安非夜相比,當(dāng)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自己畫了兩個月才畫成這樣,安非夜幾筆的功夫,便是成了。

  “這畫的是我?”

  安非夜送開蘇朧煙的手,把她轉(zhuǎn)過來看著自己。

  蘇朧煙紅透的臉埋的低低的,是心思被人看到的難堪。

  “那個……那個……不是……”蘇朧煙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是畫的我,那便是我的了?!?p>  說完從桌子上拿起畫,卷起來便離開了。

  良久,蘇朧煙都無法平復(fù)自己的心,惱恨的捶打著自己,怕安非夜認(rèn)為自己同別的花船上的女子一般,不顧矜持。

  安非夜是才回江寧便來了花船的,連王府都不曾回去過。

  眾人見安非夜這從花船上下來,便滿面春風(fēng),想來是還未曾忘了蘇朧煙的。

  回了江都王府,王妃對安非夜的行為很是惱怒,訓(xùn)斥了安非夜一頓。

  但安非夜知道此時(shí)不是跟王妃提蘇朧煙事的時(shí)候,也就由著她罵了一頓,而后撒潑打混的給混了過去。

  是夜,安非夜攤開那幅畫細(xì)細(xì)的看著,聽見動靜也未抬頭,只當(dāng)是北柒。

  “北柒,明日讓人給裱了去。”

  安非夜隨口吩咐,良久沒人應(yīng)聲,才又抬起頭來。

  只見前頭立了個女子,濃妝艷抹的,一身鮮艷的衣服,花里胡哨,神情脈脈的看著安非夜。

  正是那日在王府外大罵蘇朧煙的侍女。

  這女子名喚繆紅,本是安非夜的侍女,母親是王妃的貼身丫鬟,知根知底的,原也是想讓她從小伺候在安非夜的身邊,日子里長了,還能給他當(dāng)個通房。

  誰知安非夜早早的便把她給送了出去,一直到進(jìn)京給太子伴讀,都只帶了北柒一個。

  現(xiàn)在安非夜被一個歌妓給迷住了,王妃自然著急,而現(xiàn)在正是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時(shí)候,要給他找個世子妃也不容易,只得先用繆紅,能把安非夜的心從那歌妓身上拉回來也算是立了頭功了。

  那日見了蘇朧煙,濃妝艷抹,便以為安非夜喜歡這樣的女子,這才費(fèi)心的描畫了一番,卻不想被安非夜給趕了出來。

  繆紅上下看著自己的打扮,不知哪里出了錯,讓世子說自己惡心。

  正巧北柒過來,見著這般的繆紅也是嚇了一跳,一番打聽下來才知,平日里蘇朧煙根本不會這樣打扮。

  反真是鬧了個難堪,心下里更是記恨蘇朧煙。

  卻說這幾日,安非夜日日往花船上跑,而聽說最近更是找人四處去找宅子,大有把蘇朧煙接出花船的架勢。

  前陣子,江都王忙于公務(wù),雖然有些謠言入耳,但卻未放在心上,只這幾日閑下來了,江都王妃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都王。

  江都王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這怎能容許自己的兒子同妓女有染,當(dāng)即便派了人去花船上拿安非夜。

  這動靜鬧的大了,引來了不少好事之人的圍觀。

  蘇朧煙擔(dān)憂的看著被王府兵丁帶走的安非夜,他居然丁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反倒是回頭對著蘇朧煙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等安非夜被帶回王府的時(shí)候,江都王已經(jīng)虎目含怒的坐在了院子中間,周圍一群穿戴整齊的兵丁,情形甚是駭人。

  被押過來的安非夜,直接被按在條凳上,都未曾容許他說話,寸把寬的板子便招呼上了。

  繆紅扶著江都王妃匆匆的過來,心疼的不得了,但這又是自己提的,那板子似是打在她的身上,讓她左右為難,痛不欲生。

  “夜兒??!你跟你父王說句軟話,往后別再去找那個妓女了行嗎?”

  江都王妃帶著哭腔,朝著安非夜說道。

  但他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咬緊了牙關(guān),一聲都不曾吭。

  江都王的脾氣也是勸不住的,見安非夜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只命人狠狠的打。

  這薄薄的衣衫已經(jīng)滲出了血來,江都王妃才忍不住,過去把打人的人推開。

  “一個個的腦袋是木頭做的,王爺?shù)钠饽銈儾恢腊?!還敢往死里打,這可是王爺唯一的兒子,若是打壞了,要了你們的命?!?p>  忙蹲下身子去看安非夜,只閉著眼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任王妃怎么喊也不搭話。

  這會江都王也是慌了,這是他唯一的嫡子,樣樣出眾,打他一頓也是恨特鐵不成鋼,真是把人打壞了,也是心疼的緊的。

  江都王妃一把推開江都王,怨恨他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重了。

  “打吧!打死夜兒再打死我,沒了我們娘倆,你好把后院的那幾個年輕漂亮的提起來,你打吧,打死我們娘倆算了?!?p>  江都王很是無奈,這女人撒潑起來,當(dāng)真是讓人頭疼。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安非夜抬到他的院子里,府醫(yī)已經(jīng)被人叫了來,幫著他查看病情。

  這一番忙活,天已經(jīng)擦黑,人倒是醒了,只病怏怏的趴在那里。

  王妃安排了繆紅在院里伺候,卻被安非夜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又給了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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