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秦淮煙月

七十七、卷絮風(fēng)頭寒欲盡

秦淮煙月 蓁昕 2018 2020-04-30 20:00:00

  展開紙條,安非夜心里一陣激動。

  蘇朧煙果然是在巴特爾處,看來,看來這個巴特爾并沒有騙自己,或許,他便是項伯了。

  而今晚的宴席,巴特爾并未出席,僅僅是赤那為著感謝蘇牧哲他們而設(shè)的,便是連其他部落的首領(lǐng)也沒有請。

  安非夜四下里看了看,今晚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帳子中,倒是沒人去關(guān)心他這個小啞巴了。

  安非夜知道巴特爾的帳子,所以也并未停留,便要直接去找巴特爾。

  而從旁邊匆匆過來一個侍女,便要直接進到帳中。

  但在門口卻被人攔住了。

  安非夜聽那侍女說的是漢話,便止住了腳步。

  “王妃要見太醫(yī)?!?p>  那侍女在外頭嚷著。

  這安沁柔沒有病,旁人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現(xiàn)在派了侍女過來找太醫(yī),這定然是有事了。

  安非夜往前走了一步,啊啊的拽過了那侍女。

  拉著她走了一會,見四下里無人,才轉(zhuǎn)身問道:“公主可是有什么話?”

  那侍女驚訝的看著安非夜,剛剛還是啞巴,現(xiàn)在便能說話了。

  但這人她也不認得,卻是不知該不該把東西給他。

  “我是相國身邊的人,我知道公主是假病,所以你信我,有任何消息都交給我,今晚的大帳,你進不去的?!?p>  聽安非夜這般說,那侍女才猶猶豫豫的將一個小紙交給安非夜。

  娟秀的小楷,赫然出自蘇朧煙的手。

  “巴特爾可用?!?p>  看來蘇朧煙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處境危險了。

  “你且回去,記住,萬不可同別人提起我來?!?p>  說完,直接越過那侍女,朝著巴特爾的帳子走過去。

  在靠近帳子的時候,安非夜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閃身進去。

  “等了你這么多日,可算是來了?!?p>  巴特爾在安非夜進帳時,開口說道。

  沒想到他們還真能沉得住氣,挨到現(xiàn)在才來。

  “右賢王有禮了,今晚左賢王宴請我們相國,這鴻門宴上,還望右賢王從中斡旋?!?p>  安非夜開門見山,現(xiàn)在十萬火急,不容許他同巴特爾再說其他,雖然他現(xiàn)在心里更是想知道蘇朧煙如何了。

  “呵!我為何要幫你們呢?”

  巴特爾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絲毫看不出著急。

  安非夜看了他一眼,竟是慢條斯理的也坐在了他的對面,伸手拿過他面前的奶茶,輕輕抿了一口。

  “既然右賢王不著急,那我也沒辦法,安奕劍加上赤那的兵力也不是太多,估計右賢王完全有把握對付?!?p>  “不過,怕是右賢王庇護的部落眾人,怕是要遭殃了?!?p>  說著放下手里的奶茶,直接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等,告訴我,你是何人?”

  安非夜并未回頭,只沉默的站在那里。

  “你的脾氣跟蘇朧煙可真像?!?p>  安非夜身軀一震,猛的回頭,“她是我的妻?!?p>  巴特爾認為他會跟蘇朧煙有些關(guān)系,但沒想到,這個人便是蘇朧煙日日念著的那個。

  “你最好保證她安然無恙,不然我便是傾盡所有,也必然踏平東胡?!?p>  “走吧!救人去?!?p>  巴特爾沒同安非夜多說,越過他去,出了帳子。

  安奕劍摸索著手里的劍,外頭那個同赤那談笑風(fēng)生的男人也是他的仇人,今晚,便是復(fù)仇的開始。

  吳堯卿坐在旁邊,看起來平靜了許多,只是平靜的外表下一片驚濤駭浪。

  外頭坐著的是蘇朧煙的哥哥。

  安奕劍已經(jīng)站起身來,劍已經(jīng)出鞘,從縫隙里觀察外邊的情況。

  只待赤那的酒杯落地,他便能讓蘇牧哲的人頭也跟著一道掉到地上。

  赤那同蘇牧哲說笑著,酒杯握的緊緊的,本來要摔下的酒杯,因為蘇牧哲的話,又放到了桌子上。

  “相國這么著急便要離開?為何不多待幾日?”

  蘇牧哲的樣子看起來極為誠懇,“陛下也是不放心公主,這才在冬日讓微臣跑了一趟,既然公主已經(jīng)無礙了,那在下也能回去跟陛下復(fù)命了?!?p>  本以為是消息泄露了出去,才引來了南朝人,現(xiàn)在這般看來,又不像是。

  手里的酒杯拿起放下,確實拿不定主意。

  若是現(xiàn)在把蘇牧哲給殺了,縱然能破釜沉舟,但卻不是最好的時機。

  既然他們未曾察覺,或許放他們離開是最好的。

  安奕劍看著赤那舉棋不定,心里萬分焦急,正瞥見旁邊也放著一只酒杯,情急之下,拿起那個空酒杯扔在了地上。

  赤那吃了一驚,嚯的站起身來。

  安奕劍的人還未來得及出來,大帳的帳簾挑開,幾乎于酒杯落地同時進來。

  巴特爾舒了一口氣,幸虧自己來的及時,他進到帳中,拉起坐在蘇牧哲旁邊的太醫(yī)便走。

  “巴特爾,你這是何意?”

  既然酒杯落地,他又怎能讓他們離開。

  “母親的病又犯了,請這個太醫(yī)過去看看,你讓開,父汗還在等著?!?p>  說著拉著那太醫(yī)便往外走。

  蘇牧哲忙起身,“即是可敦病了,那便趕緊的,左賢王贖罪,擾了雅興了?!?p>  說著跟著巴特爾一道出去了。

  赤那瞪著雙眼,抑制不住的憤怒,他猛的回頭,看向安奕劍待的地方。

  嘩啦挑起簾子,“誰允許你擅自做主的?!?p>  安奕劍也是生氣,若不是赤那舉棋不定,耽誤了時機,蘇牧哲又怎能走脫了。

  “你又為何遲遲不下命令?”

  “他馬上就離開了,而且他未曾發(fā)現(xiàn)你們,放他們離開,我們還有時間準(zhǔn)備,我說過了,現(xiàn)在并非最佳時機?!?p>  赤那幾乎是用吼的,如此來發(fā)泄自己心中憤怒。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南朝那邊,我的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趁著冬日出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你以為,聰明如蘇牧哲,會不明白今晚意味著什么。”

  安奕劍也是絲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兩個人如同斗雞一般,雙目瞪的圓圓的,誰都不肯相讓。

  最后,赤那冷哼了一聲,帶著滿腔的火氣離開了。

  而安奕劍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揮劍將面前的桌子砍了個稀碎。

  寄人籬下的日子,當(dāng)要早些結(jié)束才是。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