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高寒此時的心情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接著又點上了一根煙。
宋般月強忍著笑意問道:“那怎么之前一直沒聽你提過?”
“因為高晴把我綠了,丟人,就沒敢說出來。可我真沒想到啊,他還真有臉綠我....”范高寒仿佛被自己給逗笑了。
“你談了多少時間?難道中間就沒發(fā)現高晴是個男的嗎?”宋般月也笑了起來。
“談了大概三五個月,我好像也就談了這一次戀愛,你別看我平時在酒吧風流。其實我根本就沒碰高晴,因為感覺高晴很干凈純潔,我就不想當個禽獸,你說萬一沒走到最后,人家姑娘不凈是吃虧嘛。真可氣啊,一直沒舍得碰她,拉手都考慮好久,誰知道高晴竟把我綠了,況且高晴還是個男的!”范高寒答道,狠狠地嘬了一口煙,抬頭吐了一車的煙霧。
聽到范高寒哭笑不得的苦訴著自己的心酸往事,宋般月不禁的懷念了起來大學的那段日子,維除沒正經談個戀愛,其他的都算過的完美。
兩人大概聊了半個小時的天,法醫(yī)便打來了電話告知,高晴的確是跳樓死的,除了頭部以及身體的一些部位因為落地產生沖擊的損壞,其他的便沒有什么奇怪的傷勢了。
范高寒掛了電話后便開始翻著手里的資料。宋般月看著資料,隨后拿出了一根筆在上面寫畫著。
“高寒,現在有三個比較可疑的點,其一是他假裝成男子怎么去當的舞蹈老師,我覺得應該很容易看出來的。其二是他手機里怎么沒了聯系人,包括任何社交軟件上都沒有任何好友,也沒有發(fā)布一條動態(tài),第三點就是他父母的事情了,如果你沒有記錯,那么高晴當時應該是撒謊了....”說著宋般月轉頭看向了范高寒。
“般月哥,不得不說,你真的太有當警察的天賦了!”范高寒哈哈大笑著。
“行了,好想想當時高晴給你介紹家庭情況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疑點?”宋般月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范高寒沉思了挺長時間的,宋般月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有了!”范高寒突然一拍大腿。
“你這個人怎么一驚一乍的”
“當時她介紹她父母了啊,她說自己和父母的關系不好,不喜歡他們。我當時也想讓她和家里處好關系嘛,就一直想讓她對家里的態(tài)度好一點,但是每次提到這個事,她的十分的惱火,其實我們談三五個月左右,認認真真談心也沒多少次”范高寒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
“恩....這樣吧,我明天去高晴的舞蹈培訓機構調查一下,現在都很晚了”宋般月啪的一下和上了手中的資料,看著范高寒這樣說道。
“你狀態(tài)進入的太快了,你的事結束之后就一直在這里做警察吧”范高寒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別,我還不打算捐軀于人民,我只想做個俗人,年紀到了就結婚,沒了結婚對象就自己這樣慢慢過,反正也沒什么牽掛。說實話,結婚生子過日子就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宋般月絮絮叨叨的說著,打開車門就要出去。
“今晚就住這附近吧,對面那個酒店是我大姨家的”
“額,問一下,你大姨有對象嗎?”
“不住就回去??!”
“誒,住,當然住”
兩人打趣了幾句,隨后范高寒打了個招呼,宋般月便住進了警局對面的酒店。
躺在床上,宋般月不禁在想,自己爺爺那個日記本去哪里了?這玩意里面藏的肯定有點線索吧,就算沒有也得看看年少的回憶呀。
而后宋般月掏出手機,把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情全部列了出來,隨后一點一點的把事情縷了清楚。
“呼,先洗澡去”
忙完這一切,宋般月去洗了洗澡便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對面總局訓練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自己的手機鬧鐘。
宋般月睜開眼醒了過來。
他先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隨后又看了一遍高晴的資料。隨后給范高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去高晴的舞蹈培訓機構調查一下,范高寒也沒多說,只是告訴宋般月讓他注意周圍,千萬別被德然集團給帶走了。
宋般月想了想,就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和德然集團的矛盾應該是告一段落了,德然忙著搞那場沙龍,加上范高寒今天要去德然登門拜訪道歉。估計德然集團也懶得搭理自己了,只要不出M城,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想到這里,宋般月也松了一口氣,沒那么擔心了起來。
臨走出門前,宋般月脫了衣服看了下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由于大多數都是皮外傷,簡單的縫針拆針就能痊愈。宋般月此時的身體也還算是健康。
宋般月下了樓后便打車去到了坐于市區(qū)東南方的蒙娜舞蹈培訓機構。
其實一路上如果有注意的話也會發(fā)現,很多街頭上都貼了蒙娜舞蹈培訓機構的宣傳單。
街中間的一棟寫字樓,正是高晴所在的舞蹈培訓機構。
宋般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便坐著電梯上樓了。
走到大堂吧臺,一女子問道:“先生您好,是來咨詢舞蹈培訓的嗎?”
宋般月掏出證件,盡量面相溫和一點的問道:“你好,是這樣的,我是警局特案組的高級顧問,是這樣的,昨天你們機構的高晴跳樓自殺了。我想來調查詢問,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謝謝”
女子聽到高晴跳樓自殺的這幾個字眼,不禁捂住了嘴巴:“怎么可能,晴晴怎么可能會跳樓自殺....”
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看樣子女子和高晴的關系應該是蠻好的,這樣一方面證實了,高晴手機空蕩蕩的聯系人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
女子連忙打電話叫來了這邊的負責人。
接著沒多久便來了一個中年的婦女,面向很是和藹,沒有多余的驚訝,仿佛像是排練好的一般。領著宋般月到了接待區(qū),給他倒了一杯茶。
接著她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叫李文霞,是這里的負責人。晴晴竟然自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