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閣,玉竹山水屏后。
蘇媚兒朱唇輕點(diǎn),“瑤兒,把案上那些詩作都收起來吧?!?p> 想了想,蘇媚兒有從中把霍邱的詩作抽出,卷起來,并用紅綢系好,讓瑤兒收起來。
云香閣內(nèi),熱鬧依舊。
“你說是有可能受到蘇娘子之邀?”案桌前的一位書生滿是忐忑。
旁邊之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淡然道:“或是張澤公子,或是那面生的霍公子,又或是那陸秀夫公子,反正不會(huì)是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陸秀夫是繼霍邱之后做出了讓人拍案叫絕的詩詞。
難得的是,這位陸秀夫陸公子還是有修為傍身的修士。
“目標(biāo):陸秀夫(人類)
修為:鍛體境五八層
介紹:天賦異稟的少年,大概率能在而立之年筑基煉神?!?p> 不比具有仙格神職之流,凡人想要修煉需得有“緣”。
至于這個(gè)“緣”就多了,天財(cái)?shù)貙?,功法恩師等等。孫猴子就是應(yīng)為腳跟厚實(shí),得了菩提青睞。
同門的凡人還不是只學(xué)道典經(jīng)學(xué),神通術(shù)法見都見不得。
因此,凡間門派林立,修士眾多,但大多都是四無人員,憑著些末流功法茍延殘喘。
兩百年后,南詹部洲大唐王朝的袁守城和袁天罡便是道門天師派的代表人物。
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倒在煉神,抱丹兩個(gè)境界。而陸秀夫不過雙九年華,就已是鍛體境八層修士,天賦已是萬中無一。
此時(shí)的陸秀夫,正望著高閣,眼中閃過一絲的欲望,不過馬上就又變得清明。
霍邱和張澤還在把酒言歡,好似外物不擾。其實(shí),除了那所謂紅稻,霍邱別無它想;張澤更是知道云香閣的水深,只想坐著看熱鬧,要不是王大偉故意挑事,他也不會(huì)參加作詩。
高閣,瑤兒從屏后出來。
拿著小錘錘,再一次敲響金鐘,表示詩會(huì)評(píng)比結(jié)束。
“霍公子,小姐請(qǐng)你去后亭。請(qǐng)?!币皇膛畯呐猿鰜?,向霍邱行了一禮,說道。
張澤雖不想?yún)⒓?,但是起哄誰不會(huì)。一臉奸笑,推搡著霍邱道:“走吧,別讓人家蘇娘子等急啦!”
周圍的一些人也起哄,也有一些自認(rèn)不凡的“才子”臉上表現(xiàn)明顯的不屑,卻不停地喝悶酒。陸秀夫眼中也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灑脫地放下。
“行行行,我自己來,自己來?!被羟裼昧﹃_張澤推搡著的手,整了整被張澤弄亂的衣服。跟著侍女進(jìn)了后亭。
侍女帶著霍邱經(jīng)過走廊,走過涼亭,穿過花園。
看著前面的亭臺(tái)書閣,曲曲折折?;羟袷窃阶咴揭苫螅愠鴰肥膛畣柕溃骸斑@怕不是去涼亭的路上吧?所事何為?”
前面的侍女邊走路邊用手腕擋住臉上的笑容,回道:“霍公子到了地方,便知道了,何須多問?”
顯然侍女不想說,霍邱也不好意思強(qiáng)求。便跟著侍女七拐八拐的,在一座吊腳樓閣前停了下來。
朝著樓閣上的婢女微微福身:“瑤兒姐,霍公子帶到!”接著朝霍邱行了一禮,自顧退下。
“我怎么沒看到,小姐眼睛也太好了吧?”瑤兒嘟囔著,兩眼在霍邱身上審視著,像是在尋找什么?!昂孟癯藥浺稽c(diǎn),也沒什么奇特的?!?p> 見霍邱朝自己作揖,瑤兒皺著頭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伸手道“霍公子,我家小姐已經(jīng)在閣內(nèi)等候多時(shí),清吧!”
霍邱自樓梯走上前,瑤兒打開房門道:“里面請(qǐng)…”
卻是等霍邱進(jìn)了以后,直接把門關(guān)上,流霍邱一人在里面。
房間里的緯帳和格調(diào)都是暖色調(diào),給人一種溫馨而不失高貴的感覺。
珠簾后,倩影妖嬈。
“來的可是霍公子?”只見她撥開珠簾,走上前來,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
霍邱抵不過這種帶有侵略性的目光,頭微微一偏,回道:“正是。”
蘇媚兒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故意露出潔白如玉的腳丫子,光著走在木制地板上,貼上霍邱。
“姑娘請(qǐng)自重…”霍邱側(cè)身躲過,躬身道。
“霍公子不想我這樣,又為何要來?”蘇媚兒心里甚是滿意,臉色卻刷得一下冷下來,冷言冷語道。
“蘇姑娘,你叫我來,自然是兌現(xiàn)獎(jiǎng)勵(lì)。聽聞此為一顆種子?”霍邱挺直了身子,不緊不慢地說道,眼中閃過幾縷精光。
蘇媚兒突然輕笑了起來,如三月的春光明媚,伸了一只手臂搭在霍邱的肩上,附耳說道:“我確實(shí)說過,不過我還有一個(gè)條件?!睖?zé)岬臍庀髟诨羟竦亩埂?p> 霍邱悄悄后挪,皺了下眉頭問道“什么要求?不太過分,我可以答應(yīng)?”
蘇媚兒盯著霍邱的臉,輕語道:“你皺起眉頭和我一位故人真相?!?p> “什么?”霍邱在猜想什么條件,沒聽清楚,不禁問道。
“沒什么?”蘇媚兒突然拉著霍邱走到床邊,床上透著一股香氣。她雙手挽上霍邱的脖頸,衣袖下落,露出白偶般精致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與霍邱認(rèn)真地對(duì)視著,說道:“只要你……”眼神在霍邱身上游離,“只要你聽我談一晚上曲子?!?p> 說完,撒手便不管怔在那里的霍邱,走到一張琴前,落落大方的坐下。
“錚~錚錚~~”
琴音剛剛響起,是慷慨激昂的,與此情此景甚是不合。只是慢慢的,聲音變得開始舒緩,綿柔。
蘇媚兒雖然雙手彈著琴,但是眼卻從沒有離開過霍邱分毫,好似渴望得到霍邱的贊賞。
霍邱坐在床沿上,琴音響起,便已經(jīng)雙眼無光,心神內(nèi)沉了。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在那里聽到過,在那里?”
“我這是怎么了,我是誰…?”
霍邱感覺自己來到一個(gè)新的世界,美輪美奐的瓊樓玉宇,鶯鶯燕燕的歌舞升平。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覺好像來過?”
……
蘇媚兒的琴其實(shí)彈得并沒有多長時(shí)間,霍邱便已然昏了過去。
蘇媚兒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失望,很快又調(diào)整回來。依然風(fēng)姿綽約,眼中盡是滿足與期待。
走上前,親自將昏睡過去的霍邱脫去外衣和鞋子,輕輕地放倒在胡床上,蓋好錦被。在霍邱身上依偎了一會(huì)兒,只聽霍邱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蘇媚兒臉色滾燙微紅,暗自輕啐一聲。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蘇媚兒又輕手輕腳地把床內(nèi)的另一床錦被取出來??焖偻嗜ヒ挛?,壓好被子,面朝霍邱側(cè)躺著。
蘇媚兒一手拖著頭,靜靜地看著安詳熟睡的霍邱,嘴角微微上翹。卻是見那眉心,一道靈紋閃爍……
覓心緣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有錯(cuò)請(qǐng)斧正,我看到會(huì)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