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已要隨著那短刃跌至峰底,腦袋開花之際,只覺那頭頂霎時浮上一片陰影,我倏爾抬眸一望,一頭頂漂亮的龐碩白鷺扇著那雪羽翅膀朝我呼嘯而來。
什么情況!我本就大難臨頭,這白鷺還來插一腳!
還沒等我想明白,便身子一輕,被那大白鷺擁到身上,直朝至那峰頂飛去。
我心坦然,原來此番這白鷺是救我性命的。瞧瞧,瞧瞧,現(xiàn)在連一只白鷺都比我有出息。我趴在那白鷺身上,軟塌塌的甚是舒服。
那白鷺將我馱至峰頂處,長唳一聲,將翅膀微斜,示意我下來,我從未見過如此靈性的白鷺,歡喜不已,手掌撫了撫它那純白蓑羽,輕身一躍,著了地。
“大白鷺,你既救我一命,便于我有恩?!?p> 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把頭撇向了一旁,沒搭理我。
“要不這樣吧,你隨我去北川,我定好好養(yǎng)著你,好吃好喝伺候著,如何?”我依舊不依不饒,笑得跟花一樣朝著大白鷺說道。
它又是一個白眼,脖子跟扭成麻花般嫌棄我。
我自覺無趣,竟連一只白鷺都瞧不上我。不過這頭白鷺倒是與我那養(yǎng)鷺師父甚是般配,不能領(lǐng)走著實(shí)可惜了。
我心正惋惜著,只聽那白鷺忽地一聲長鳴,舒展雙翅,直直飛越過我頭頂懸空而去,我被它那突然撲騰的翅膀驚了一驚,倏爾隨著那白鷺去向回首一望,卻見一攏冰藍(lán)袍服,玄紋云袖的男子低垂著眼瞼,正抬手撫著那白鷺的冠羽,而那白鷺臥與他身旁,溫順得很。
原來這鷺是有主人的,況且這主人還長得如此非凡樣貌,我呆滯在一旁,腦中一時空若無物,又好似紛亂如麻。
我只聽說這東冥有一神鳥朱雀和一萬惡魔尊,沒曾想此番卻見到一雪白靈鷺攜一俊朗少年!
此番來得好,來得妙??!
“你是何人?竟擅闖天界禁地?!彼呓c我,語氣清冷,眉眼之中帶著幾分撩撥凝著我問道。
天界禁地?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四周除了石頭還是石頭,荒山野地,什么都沒有。再說了,也沒人攔我???
“本仙乃北川弟子白念滿,只為尋那溪澤草而來,見無人看守,便進(jìn)來咯?!蔽易髁藗€揖,也學(xué)他那般語氣平和冷淡。想必,此乃大神仙的標(biāo)配。
他唇角竟突兀一勾,淺笑盈盈,點(diǎn)頭答道,“朱雀鳥擅離職守,沒曾想竟讓你這....蠻荒小仙鉆了空子。”
他方才叫我什么?
蠻荒小仙?!
這番譏諷我的惱人話語怎覺得甚是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又是何人,又為何要擅闖天界禁地?”我一身正氣,論氣勢絕不能給北川丟臉。
“南宮宮上,南起湛?!彼桨晡⑽埡希萄詤柭?。
我眼睛一眨,再一眨,望著他那深澈無波的眸子,咽了口吐沫。站在我面前的,竟是那南宮宮上,此次真真是位上過九重天的大神仙,比那真金還真吶!
“此番是奉神旨,前來協(xié)助朱雀鳥為那鎮(zhèn)壓兩萬年的魔尊添這第七十二道封印的?!彼菩Ψ切Φ拿忌椅⒙N,手中捻著一株紫光綠草,在我面前晃了晃。
“順便,取一株澤溪草回去釀酒喝?!?p> 什么?如此仙物,你竟要拿回去釀酒!嘖嘖嘖,想來我白念滿為仙許多年,竟還不及這幾日里長的見識!
“宮上大神仙,敢問這澤溪草可還有余出的?”那可是能抵我白念滿一條命的仙草吶!
“萬年一株,你說呢?”他淡淡一答,眸色掃了我一眼。
西承
南某人終于不活在別人的描述中,自己颯颯的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