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物訣可會?”
什么?大神仙非要現(xiàn)在考我嗎?
他將手中之劍扔與我,自己卻徒手用仙法撐著那玄冰大網(wǎng),看上去頗為費(fèi)力,“去!去山頂縫隙之處,使那滅物訣,再將承影劍插入!”
我方才發(fā)覺那周身那道屏障已化為烏有,匆匆拾起承影劍,雖用起來頗為沉了些,但虧得養(yǎng)鷺師父曾變?nèi)哞F劍供我試練過那落花流水,如今使起來竟頗為順手。
我騰至那炎火山頂,有玄冰之網(wǎng)護(hù)著,竟一絲焰火熱息都察覺不到,山頂果真如大神仙所說,確有一處縫隙,我瞅準(zhǔn)了,氣沉丹田,催動仙法,“生化為死,萬化為一,有化為無,存為虛蝕,歸為本初,滅!”
我用盡全身氣力,狠狠地將承影劍插入山縫之中,似是同時,那團(tuán)黑影霎時歸化散盡,一聲天際呼嘯化為塵埃浮云,回響在一片光痕之中。
隨著風(fēng)聲隕落寂靜,承影劍孤鋒直立,一切歸于平和,回于東冥往常之初。
“大神仙!我們贏了!”我縱身一躍,朝著大神仙奔去,歡喜不已。
他凝著我過來,唇邊銜著一絲笑,本要伸手接我,卻是我生生將他扶住。
“大神仙,傷哪兒了?”我一邊扶穩(wěn)他,一邊用手細(xì)察他身體周遭可否有外傷。
他蹙了蹙眉,將我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手移到一旁,微聲喃道,“無礙......”
喂,我這是在幫你檢查身子,并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哦!我一時忿懣,這大神仙還真是守身如玉。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便徹徹底底地昏暈過去,我也便徹徹底底地檢查了一番,確實(shí)沒有半點(diǎn)外傷,如此昏厥,定是極嚴(yán)重的內(nèi)傷所致。只是這大神仙就這般模樣躺在我懷中,我半個身子都被他壓得些許酸了。
驀地聽到長空一陣鷺唳聲,只見那大白鷺遠(yuǎn)遠(yuǎn)地朝我們翩翩飛來,背上似還攜著一個我瞧不清模樣的身姿。我原還以為大白是去當(dāng)了逃兵,沒曾想此番竟是去搬了救兵,真真是只絕頂聰明的靈鷺!
“湛兒...”那人一臉肅然,眉頭緊促,從那白鷺身上逸然躍下,雙指在大神仙眉間稍稍一探,儼然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我見他雖身著凡凡,但頗有風(fēng)骨神采,長眉細(xì)目,眸色深澈,估摸著許是哪個神仙前輩,作揖不大方便,便頷首道,“神仙前輩,他如何了?”
“丫頭,喚我孤眠便可。”他與我搭完話后,示意我將他扶起,坐臥與其后,似是為大神仙運(yùn)氣療傷。
倏爾片刻后,孤眠前輩沉了沉聲,似在自喃,“這小子還是沒能放下,竟拼了命也要封住那擎扶。”
這是何意?救不了了?不會吧!
“孤眠前輩,你怎地停了?你得救救他??!”我扯住他的衣袖,是真的萬般懇切的求著他,只是想到這大神仙幾次三番救我性命,我白念滿怎能就這樣看著他殞身于天地。
“他損了些元神,還丟了一魂一魄,我得將他速速送回南宮?!惫旅咔拜厪男淇谔统鲆皇终拼蟀愕乃鼗ㄥ\囊,似有些遲疑,抬眉瞧著我,試探道,“丫頭,你若真想救他,便應(yīng)我一件事。”
西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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