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那個別吃了,吃這個吧。”魏洲把自己手里的吃食跟云落對換了一下。
明明說好要回去的兩人在街上流連忘返,云落玩得開心,魏洲自然也愿意陪她。
“魏洲你是不是傻,劍招當然講究一擊斃命了,你不是劍修嗎?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魏洲問話的時候,云落咬著吃的,一臉震驚,劍招不一擊殺人,那還有什么用?
魏洲:……本來想問問她那天的劍招為何威力這么大來著,她這么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擊絕殺的啊,是云落的劍招有些極端了。
云落嘴角還沾著點碎屑,“我這么跟你說吧,劍道是殺伐之道,你不追求一擊絕殺,難道還要和敵人你來我往地對上數(shù)十招嗎?”
云落一臉鄙夷:那也太無趣了點吧。
魏洲:……對招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碾壓式的勝利太不現(xiàn)實了。
“師姐說的是。”不能跟女人爭,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
“那是什么?”云落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圍滿了人,她好奇地走了過去。人群中間是一個搭得很高的架子,從最上面往下掛著三個錦囊。
“哎,姑娘,這個是干什么的啊?”云落眨眨眼,問一旁站著的女子。
那女子看了眼云落和她身邊的魏洲,有些驚艷,“這個啊,是店家為了招攬客人舉辦的活動。看見最上面那三個錦囊了嗎?”云落點點頭,“看見了,是干嘛的呀?”
“要是拿到最上面那個,今天在酒樓的花銷就不用付了,店家免了。第二個拿到的話,店家會送一套上好的茶具,第三個可以送什么來著,我忘記了,不好意思啊?!?p> 女子尷尬地笑了笑,怎么就忘記了呢?云落眉眼一彎,“沒關(guān)系的,但是怎么拿???是一群人爬上去搶嗎?”
“當然不是啦,這么高,爬上去會出事的。嗯……有會射箭的男子的話或許可以幫襯一下?!迸宇┝搜墼坡渖磉叺奈褐?,“那位公子是和你一起的嗎?你可以讓他幫忙啊?!?p> 云落狐疑地看了眼魏洲,“他一看就不行啊,還不如我自己來呢,可是我不會射箭,我能不能爬上去?”
女子:……
魏洲:……什么叫他肯定不行啊?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射箭太簡單了??!
“我來吧。”還不等魏洲上前證明一下自己,就有一個風度翩翩的淺藍色衣著打扮的男子自告奮勇地走了過來。
魏洲:……這不是他那個閉關(guān)了五年的元師兄嗎?!什么時候出關(guān)的?
“元師兄?”
元朗鏡愣神,“你是……魏洲師弟?這么大了啊,竟叫師兄險些認不出了?!?p> 魏洲:……廢話,你都閉關(guān)了五年了,他五年前還是個小豆丁呢。沒變化才有問題吧。
“那,這位姑娘是?”云落生得明艷,跟“清秀”完全搭不上邊,眉目如畫,顧盼生輝。一下子就吸引了元朗鏡的目光。
魏洲:……這是他祖宗??!
“這是我?guī)熃?,云落。師兄你閉關(guān)許久,可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清月門弟子,這是我?guī)熃?,也是清月門的?!痹坡浒?!知不知道,云落!魏洲眼神拼命示意,這可是尊殺神,不能隨便招惹的。
元朗鏡完全沒注意魏洲豐富的眼神活動,對著云落散發(fā)著他快要溢出來的熱情。
魏洲:……他眼睛都快抽筋了,元師兄你能不能看一眼。
“原來是云落道友,幸會。在下元朗鏡,是天元宗弟子?!?p> 云落:……無聊。
忽而想起來什么,“那個,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幫我射下架子上的錦囊???”云落的眼眸清亮,分外動人。
看得人心癢癢,元朗鏡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了,我自然不會反悔的。呃,不知云落道友芳齡?”元朗鏡脖子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冒昧了?!辈坏仍坡溟_口,元朗鏡又連忙抱歉地說道,女修的年齡怎么能隨便問呢,真是糊涂了,萬一這位道友比他年長,多傷她的心啊。
云落:……其實我一點兒都不介意,真的。
目睹云落和元朗鏡眉來眼去的魏洲:……他不存在嗎?他沒有存在感嗎?他會射箭,還射得很好,云落師姐不知道正常,元師兄也不知道嗎?
怨念滿滿的魏洲死死地盯著這兩個人??上蓚€人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沒事沒事,你能射到最上面那個嗎?”云落有點兒懷疑,架子確實很高,如果不用法術(shù),光靠射箭真的很難。
元朗鏡信心滿滿,“放心吧,云落道友。不會教你失望的。”
魏洲:……
旁邊那女子看向云落的眼神中帶著點羨慕,那白衣公子風華無雙,另一個看起來也是十分俊秀,相比起來更加成熟。果然人長得好看就是好啊。
云落:……她可不是靠臉吃飯的。
元朗鏡帶著云落的滿心期待上前報名參加活動。
魏洲湊到云落耳邊,“師姐,其實我也會射箭的。我射得要比元師兄好?!?p> “哦?!?p> 好冷漠……魏洲撇著嘴,不太高興,感覺自己被看輕了。
“哇!他好厲害,射中了射中了??!”人群突然爆出一陣叫好聲,讓云落一愣。
場中的人,是魏洲。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上去的,一箭就射中了最高的錦囊,而另一邊站著的元朗鏡還未出箭呢。
云落抿唇一笑,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