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瓷瓶,慕容書香向殷千易拱手道:“多謝閣下!”
“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這個不算!”
“為什么?”
“他們!”慕容書香指了指滿臉黑氣的黑衣人尸體。
殷千易看了看兩個“黑臉”,又看了看慕容書香,“哈哈”一笑,真是聰明的小丫頭,居然猜到他要處理掉那兩個“黑臉”,難道懷疑此事與他有關嗎?哎!殷千易心中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殺了那兩個人,一想到這兩人若是走掉慕容書香可能會有麻煩,于是便出手了。但他不后悔,要不是那三個人有自知之明,服毒自盡了,他也一并殺了,不過是幾條人命,在他殷千易這里不值一提。他只是在出手殺了那兩人之后有一剎那的微微愣神,之后便恢復正常。
“好,這個不算!”殷千易也不廢話,滿口答應。
“閣下看了兩場戲?另外兩個就由這兩場戲抵消了吧!”客來鎮(zhèn)的“驚馬事件”她不確定殷千易是否看了全程,但這次他可是從頭看到尾。
“你這是在和本尊討價還價嗎?”殷千易挑挑眉,面帶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著慕容書香。
“不敢!”
“兩場戲抵兩次人情債到也可以,不過還有一個本尊會向你討回的!”殷千易說罷起身離去。
還有一個?慕容書香一時間沒緩過神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她怎么不知道!
“喂!你說清楚!”慕容書香大叫,本以為可以用兩場戲清算了毒尊的人情債,卻不知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個,這殷千易的話要信嗎?
已經(jīng)走遠的殷千易隱隱約約聽見慕容書香的呼喊,不自覺的一笑,傳音入密道:“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說罷蹤影皆無。
殷千易離去,眾人頓時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商悅怡慘白著一張臉,看著慕容書香,問道:“這是什么人?”
商悅怡雖算女中豪杰,見多識廣,可終究是出身于大戶人家的女子,像殷千易這種江湖上的旁門左道之人,她自然不會接觸。
“毒尊,殷千易!”人沒接觸過,名字總該聽過。果然,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的臉更白了些。對于慕容書香認識殷千易,還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再加上她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法,難免讓人心中生疑。
慕容書香將殷千易給的瓷瓶遞給商穆,“這是他給的化尸粉?!?p> “化尸粉?”商穆接過瓷瓶,面帶疑惑。
慕容書香一愣,殷千易讓她接瓷瓶的時候告訴她是化尸粉,她聽得真切,商穆他們沒有聽到嗎?
“原來如此!”慕容書香想起在客來鎮(zhèn)客棧發(fā)生的事情,醫(yī)老告訴過她,有一種功夫叫傳音入密,想來殷千易又是用了傳音入密同她講話,“不如試試!”慕容書香說著拿回瓷瓶,將里面的粉末倒在一個黑衣人的尸體上。
尸體接觸到粉末立時發(fā)出“呲呲”怪響,散發(fā)著難聞的臭氣,一會的功夫化成了一攤黑水。
“嘔!”商悅怡母子再也堅持不住,大口吐了起來。商悅怡雖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也見多識廣,但這么血腥恐怖的場面卻未必見過,而商穆年紀尚小,見識比商悅怡要少,更是無法承受。無風無雨和商隊護衛(wèi)到還好些,這些人應該是真正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歷過血雨腥風的人,一個商人之家,居然有這樣的護衛(wèi),商家……深不可測!
慕容書香臉色也極不好看,猶記五歲那年,她獨自一人面對兇殘的綁匪,她躲在暗處,引綁匪進入陷阱,膽戰(zhàn)心驚的點燃火種,眼看著綁匪一瞬間變成火人。耳中充滿了綁匪的慘叫,鼻端縈繞著皮肉燒焦的味道,而那綁匪就活活燒死在她面前。相較當初,此時不過是處理一個死人而已。
待兩人吐完,慕容書香將化尸粉放在桌子上,相信現(xiàn)在把這個給他們,他們也沒人敢接了。
“這是軟筋香的解藥?!蹦饺輹銓深w藥丸送入無風無雨口中,再次轉(zhuǎn)向商悅怡,說道:“爺爺不在客棧里,他出去問診了,因為事出突然,我也沒來得及解釋,請夫人見諒?!?p> “慕容姑娘言重!”
慕容書香聞言笑道:“多謝夫人體諒,我去爺爺房中看看有什么藥可以用?!?p> 看著離去的慕容書香,幾人面面相覷,現(xiàn)在慕容書香在他們心里極為恐怖。這個小丫頭處變不驚,出手狠辣,絕非善類!
吃了軟筋香的解藥,無風無雨兩人恢復了些力氣,勉強支撐起身子,雙雙跪在商悅怡面前請罪道:“屬下無能,讓主子受驚,屬下罪該萬死!”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已經(jīng)盡力了?!鄙虗傗f著去扶兩人起身。
“謝主子不罪之恩!”二人說罷,在商悅怡的幫助下,相互攙扶著起身。
“送少爺回房!”商悅怡吩咐一個護衛(wèi)道。
商穆也傷得不輕,雖然傷口都在四肢,但此時還在流血。這里他幫不上忙,于是在護衛(wèi)的陪同下回房去了。
“你們處理一下這里!”商悅怡吩咐著其余護衛(wèi),然后扶著無風無雨兩人回房休息。
兩人也不矯情,任由商悅怡扶著,沒計較那些有的沒的的主仆有別。由此可見商悅怡對待下屬既嚴厲又關愛,不然這么大個商家,這么忠心的暗衛(wèi),和這一群不一般的護衛(wèi),她一個女人怎么玩得轉(zhuǎn)。
所有的一切慕容書香看在眼里,醫(yī)老說商悅怡是個奇女子果然不假,但雖然她很欣賞商悅怡卻不想親近,她只想安靜的回家,不想卷入東麟的任何是非。
“夫人可受傷了?”商悅怡剛剛安置好無風無雨,慕容書香便走進房間,將三個藥瓶放在桌子上。
“我沒事,小丫頭快來看看她們的情況!”
商悅怡讓開身子,慕容書香便看見躺在床上的無風無雨。兩人傷得很重,幾乎成了血人,睜開眼睛都要花費好大的力氣,醫(yī)老在還好,但現(xiàn)在……只能看她們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