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想要的真相

　　不對，情形太過詭異，談話進(jìn)行了這么久，我始終在被小箏牽著走。心中的疑問有那么多，卻被她說得亂了思緒。

　　“顏小箏！”我忽而喊出聲來，然后僵在那里，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小箏聞聲，斂了咄咄逼人的神情，淡淡道：“你問，我答?！?p>　　我：“高考之后你去了哪里？”

　　顏：“回家，處理那邊的麻煩事。事情太過麻煩，所以斷了音訊。”

　　我：“張涌通死于誰手？”

　　顏：“他自己。”

　　我：“為何？”

　　顏：“與那邊的麻煩有關(guān)，但不能告訴你。這邊的現(xiàn)場是我布置的，為他提供一個合理的自殺理由。”

　　我：“要我?guī)偷拿κ菫榱司人?？?p>　　問到這里，小箏卻突然頓住，沉聲道：“是我自作多情，早該知道不可能的?！?p>　　“就算我去幫你，也救不了他？”

　　小箏淡漠無語，雙手互相抓撓在一起，苦苦掙扎許久，隨即回道：“不知。那邊的仇家太狠，我們躲了太久，誰知這次他們下了死手。他想永遠(yuǎn)留在這邊的，為了你的老師。但是因為死在那邊，這邊的他成了植物人，他寧愿合理地留尸，也不愿茍活。”

　　我：“于你而言，張涌通是什么？”

　　顏：“恩人。他教我如何適應(yīng)跨越兩邊的安排，否則，我已留尸那邊?！?p>　　我：“明白了?！?p>　　顏：“在那邊我已失勢獨立，在這邊，任園園與我絕交……我只覺已無去路?！?p>　　看著她那蒼白的臉，我突然覺得她一直都是這樣孤獨的人，孤獨到讓人想用一輩子去陪伴她。

　　“小箏，你可愿意……”

　　小箏那張深埋的臉終于抬了起來，她竟直直向我撲了過來。兩人就此倒在地上。

　　如果有偶然路過這里的行人，一定會驚詫于這巷中奇特的憨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