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終于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想到好幾天沒有見到段湘嵐了,戀愛這東西,男人還得主動,不如約段湘嵐出來吃個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晚上一起吃個飯,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崩蠲臀⑿沤o段湘嵐。
“好吧,我正好晚上也有空?!?p> “那我5半到你們學院樓下等你?!?p> 李猛看了下時間,才4點50,估摸著還有半小時的時間需要打發(fā),不如趁著時候,再瀏覽一下郵件。
李猛熟練地登錄郵箱,卻看到一條在福州召開第三屆“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化大會”的會議通知,已是第三輪通知,時間定在1月。
李猛匆忙瀏覽了一下特邀報告題目,我艸,竟然還有“生活垃圾——昆蟲處理”,“從0-1,不一樣的塑料降解神器”……看來這次會議要去參加,看看別人是怎么用昆蟲降解垃圾的。
待會,吃飯的時候就和段湘嵐說一下,問她要不要去。
5點20分,李猛收拾了辦公桌,下樓朝環(huán)境學院走去。環(huán)境學院和農(nóng)學院距離不遠,中間隔了理學院和汽車學院。
李猛步伐輕快,5分鐘就走到了。到了之后,沒看到段湘嵐,李猛就給她打電話,問好了沒。
段湘嵐說這就下來,李猛大概又等了7、8分鐘,段湘嵐出來了。
“走吧,去哪吃?”段湘嵐問道。
“吃火鍋么?去河里撈?!?p> “行,冬天吃火鍋,暖和?!倍蜗鎹狗浅O矚g吃火鍋,沒有火鍋,麻辣燙也行,學校里的麻辣燙攤點都被她吃遍了。
二人出了校園,就打車去億達廣場,到地方卻發(fā)現(xiàn)人還挺多,要等半個小時才有位置。
李猛說要不吃別的?
“沒事,可以等一會?!倍蜗鎹拐f到。
兩人就坐在門口等,好在有等座的點心和瓜子可以吃,李猛拿了一小盤遞給段湘嵐,自己又跑去拿了一盤。
“1月份有個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化大會,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里面有個專家做垃圾生物處理的報告?!崩蠲徒o段湘嵐說道。
“哦,可以啊,下下周我正好有空。我也有2年沒出去開會了。在哪里開?”
“福州?!?p> “那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倍蜗鎹顾妓髁艘幌拢f道。
“好,那我明天幫你注冊。”
不一會兒,服務員喊號的聲音傳來,“38號,38號可以用餐。”由于等座的人的嘈雜聲,服務員聲音很大。
“到我們了,走吧!”李猛起身。
河里撈果然服務較好,剛坐下就有服務員過來給系餐巾??删褪怯悬c小貴,稍微點點牛羊肉,消費就上來了。不過,請段湘嵐吃飯可不能小氣,再怎么著也得顯得大方。
吃完火鍋后,李猛就送段湘嵐回家,臨走時,李猛讓段湘嵐把身份證等信息發(fā)給他,他來注冊。
片刻之后,手機就來了信息,李猛看到,段湘嵐雖然是碩士,但是現(xiàn)在職稱比自己還高,她前年就評上了副教授。
這使李猛心里有點不平衡,職稱高,意味著收入也比自己高,看來自己得快點評上副教授,真娶了段湘嵐,哪能讓老婆比自己的掙得多,多沒面子。
李猛又快速打開12306網(wǎng)站,查詢魯州到福州的車票,票還挺多,順便幫段湘嵐也定了來回的火車票。
到了那天,二人商量一起去火車站,本來約好早上7點在學校門口集合,李猛6點45就到了。但到了7點,段湘嵐仍遲遲不來,李猛又趕緊打電話,段湘嵐別睡過頭了。
大概又過了10分鐘,李猛才看到她拉著皮箱出校門,見到李猛,笑了一下。
“咱們打車走吧,坐公交有點來不及了?!崩蠲驼f道。
段湘嵐點頭,表示同意。好在路上不堵車,大概半小時,就到了火車站,還剩15分鐘發(fā)車。
進站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檢票,李猛幫段湘嵐拉行李,累得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到了車上,放好行李,安頓好,李猛喘了一口氣,這段湘嵐也真是的,拖拖拉拉,好在沒有誤了火車,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一路上,段湘嵐的話不多。倒是李猛,昨天就去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和路上吃的東西。瓜子、薯片、方便面、小面包,火腿腸、花生米、香蕉、圣女果等。他拿出來給段湘嵐吃,段湘嵐也不客氣。
李猛摸不清段湘嵐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意思,看來還得想辦法試探試探。
段湘嵐靠窗坐,李猛的座位靠近過道,趁段湘嵐不注意,李猛鼓了鼓勇氣,用右手抓住了段湘嵐的左手。
段湘嵐剛開始一愣,下意識地一縮,差點叫出聲來。這李猛也太著急了吧?
李猛看段湘嵐沒有反抗,膽子更大了,就這樣一直拉著,不一會手心竟然出汗了。
“你干什么?”段湘嵐問。
“我要追你,看能追得上么?”李猛笑著說。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倍蜗鎹箤㈩^轉向窗外,順便從李猛手里拿出了手。
沒有直接拒絕就是有門,看來還得主動一點,不能太老實。
路上,段湘嵐瞌睡的時候,李猛就把肩膀借給她靠著,能被老婆靠著,心里也美滋滋的。
一路風光,都快速向身后遠去,不知不覺就到了福州。
雖然是冬天,福州的天氣卻比魯州熱好多。李猛幫著段湘嵐拿行李,別看箱子小,卻挺重,李猛納悶,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二人打車來到會議酒店,分別注冊,然后去辦理入住,李猛和段湘嵐分別開了一間房,兩間房挨著。
晚上吃完飯,二人就分別回了房間。李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他又起身,在房間里轉了幾圈。
段湘嵐這會在干什么?應該不會這么早睡吧?
這會才9點,不如到她那邊坐坐。
李猛敲門,“誰?”里面?zhèn)鱽砹硕蜗鎹沟穆曇簟?p> “我?!崩蠲突卮鸬馈?p> 段湘嵐過來把門打開了。
一絲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淡淡的,想不到段湘嵐穿著一件近似透明的睡裙,里面的內(nèi)衣也若隱若現(xiàn)。
段湘嵐開門后又走回屋里,李猛鎖上門,忍不住盯著段湘嵐身上看。
身材雖然沒有章媚兒好,但也不錯了。
“坐。”段湘嵐說,李猛沒有坐到椅子上,直接坐到了床上,弄得段湘嵐只好站著,問:“什么事?”
“這么早,睡不著,過來找你聊聊天?!?p> “喝水不?”
說著,段湘嵐去給李猛倒水,李猛看到段湘嵐的睡裙很短,稍微一彎腰就可以看到屁股,段湘嵐的身材,嘖嘖,真想過去在屁股上捏一下。
反正大家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孩,現(xiàn)在也是熟透了的大齡青年,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這時,段湘嵐已倒好水遞了過來,李猛將杯子放在桌上,順手將段湘嵐一拉,段湘嵐沒站穩(wěn),正好將李猛壓倒再床上,李猛你以為段湘嵐會生氣,可是并沒有。
相反,段湘嵐的耳朵已有點發(fā)燙,臉也紅了。
“不要!”段湘嵐開始要反抗,但李猛那里肯松手。他一翻身,將段湘嵐壓在身下。
還說不要,簡直是欲擒故縱。
兩人二話不說,戰(zhàn)斗起來。
......
“早知道這樣,就開一間放了,還能省下一間房的錢,出去玩?!崩蠲吞稍诙蜗鎹沟呐赃叄攘艘幌律ぷ樱f道。
“開一間房怎么報銷。注冊了兩個人,又不是夫妻。就是夫妻,一起出來開會,開一間房,也不好報銷,學校會質問你們是出來開會的還是旅游的?!?p> “也是啊,你說想給國家省點錢都不行。”李猛壞笑道。
然后,二人又來了一次。
終于拿下了段湘嵐,李猛索性就在這邊睡覺,懶得回去了。
第二天,李猛和段湘嵐吃完早飯去開會,參會的人比第二屆的人多。
二人認真聽了幾個他們想聽的報告,并對報告內(nèi)容用手機一一拍照,準備回去總結和公司再談。
剩下的時間,當然出去玩。李猛拉著段湘嵐去了三坊七巷、華林寺,吃了佛跳墻和肉燕。
不過李猛覺得福州菜鮮是挺鮮的,就是味道偏淡,沒有魯州菜好吃,但段湘嵐很喜歡。
反正,出來玩就得放開,不能怕花錢。段湘嵐開心就好。
開會回來以后,段湘嵐就開始經(jīng)常給李猛打電話,既然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再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⑹裁磿r候結婚?"段湘嵐問道。
可李猛卻沒有做好心里準備,一直借教研室工作忙推脫,被段湘嵐實在催的急了,也只好天天討論。
結婚,得先見父母,父母都不見,就結婚,說不過去,作為男方,李猛只好先帶上禮物去段湘嵐家,按魯州的風俗,半扇豬是少不了的。
又拿了兩瓶茅臺,4000多塊錢呢,這禮也不差了。
雖然段湘嵐父母是雙職工,但看上去過得也不怎么富裕,是普通的小市民。
來時還有點緊張,這會李猛也放開了,和自己家也算門當戶對。
可段湘嵐的母親卻對禮物不屑,客套話之后就開門見山,彩禮錢萬紫千紅一片綠,一分都不能少。
魯州人都知道,這萬紫千紅一片綠,就是指1萬張5元鈔票,加1000張百元鈔票,一片50元的鈔票。
老丈人也不客氣,對李猛說,我們也不多要,這一片綠看你的態(tài)度給。
萬紫千紅就15萬了,一片綠還要我表態(tài)度,李猛雖然不滿,但咬著牙也答應了。
后面就開始張羅,拍婚紗照,訂酒席,一發(fā)不可收拾。段湘嵐父母要求大辦,李猛不想這樣,一是結婚收的禮錢,后面還得還回去,那么,辦的越奢華,賠的越多,怪不得人都說錢都被酒店掙了呢。
但自己不同意,就會鬧矛盾,讓李猛很難受,關鍵看來這事還得和段湘嵐商量。
誰知李猛剛開口,段湘嵐就反對,"我這輩子就結這一次婚,一定要風風光光的。"
那酒水總可以省點吧,上200塊一瓶的白酒也可以了,但老丈人又不愿意了,非要600多1瓶的五糧液。
李猛很是頭疼,最后還是勉強把婚結了,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