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得知了兩件法寶器靈給自己起的名字后,許桐終于想到了這次將心神沉入丹田的用意——研究研究山河棋的用法。
山河棋畢竟是上古天庭留下來的法寶,使用方法肯定也不是許桐之前那樣拿著棋盤去拍人,雖然手感確實很好就是了。
將山河棋盤持在手中,又從兩個器靈那里將黑白二色的山河棋拿過來,許桐琢磨了一會兒,試探著將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一股靈壓從山河棋盤上泛出,準(zhǔn)確說是從許桐的靈海里散出,再落下一顆黑子,山河棋盤散出的靈壓瞬間翻了一番。
“按照棋盤上棋子的數(shù)量逐漸加大靈壓嗎?”許桐皺著眉思索,兩個器靈也被許桐這樣認真的表情所影響,模仿著許桐做出一臉凝重的樣子盯著山河棋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放一顆試試。”許桐自言自語,又抓起了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但是這次卻沒有任何事發(fā)生,靈壓還是維持在兩顆棋子的程度。
“連續(xù)兩顆黑子不行嗎?”
許桐在丹田里不斷地嘗試。
被損壞了本命法寶的孫厚光的忽然出現(xiàn)讓許桐沒來由的多了些急迫感,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因為本命法寶被毀而重傷的孫厚光就養(yǎng)好了傷勢,而且修為更進一步,如果說他沒有什么奇遇的話,許桐是完全不相信的。
也許是因為收了后凰為徒的原因,許桐覺得自己不像以前那樣無所畏懼了。
剛遇到方弘和后凰的時候,只是覺得和后凰有緣就愿意出手救下二人,甚至還因此直接去了帝京直面修行人。
現(xiàn)在想想許桐都覺得自己那時候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如果放在現(xiàn)在,雖然也許還是會去大離王朝的帝京,但至少不會那樣莽撞。
自己是不用擔(dān)心混跡在俗世里的結(jié)丹境修行人,但是后凰呢?
后凰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現(xiàn)在也不過只是個引氣境的修行人,面對結(jié)丹境修行人還是毫無抵抗之力。
這也是許桐主動將心神沉入丹田研究山河棋用法的原因。
拿著山河棋嘗試了不少次,許桐也終于對山河棋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個……主人?”耳邊傳來了許刀的聲音。
“怎么了?”許桐將注意力從山河棋盤上轉(zhuǎn)移到了刀靈的身上。
“這個棋盤用來下棋的話好像挺神奇的。”
“神奇?”
許刀點了點頭:“最近我和許葫再用這個棋盤下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許桐有些好奇這兩個器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們來試試吧?”這句話是對著一邊的許葫說的。
許葫點頭,盤膝坐在地上。
對面正坐著許刀。
兩個器靈就這樣面對面坐在了棋盤兩邊,手邊一白一黑放著的是許桐放下的山河棋。
“開始吧?!?p> 隨著許刀的話語聲,兩個器靈便抓起棋笥中的棋子,開始在山河棋上落子。
許桐在一邊看得仔細,隨著兩個器靈的落子,半空中也緩緩浮現(xiàn)了兩個靈氣形成的動物。
兩個器靈落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半空中動物的形象也越來越清晰。
就在兩個動物幾乎要凝結(jié)成實體撲咬向?qū)Ψ降膭x那,許桐察覺到自己好像被誰輕輕戳了一下,然后就是后凰的聲音:“師父?”
念頭一動就從丹田離開,心神重新歸位,便發(fā)現(xiàn)蘇啟已經(jīng)站起身來,一只手里持著佩劍,另一只手則端著酒杯。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蘇啟沉聲道:“大離萬勝!”
“萬勝!”
大營內(nèi)的將士們都站起身來,飲盡了杯中的酒,高聲道一聲:“萬勝!”
回過神來的許桐也站起身來,然后便看見蘇啟看了過來。
“許桐姑娘,明天就勞煩您盯著越人部落的修行人了?!碧K啟看著站起身來的許桐拱手道。
“好?!?p> ……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蘇啟等將領(lǐng)早早地便將士兵們整頓好,被甲執(zhí)兵,準(zhǔn)備出擊了。
而許桐這邊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將許刀和許葫兩個器靈從丹田叫出來貼身保護后凰,能誕生器靈的法寶基本都不是凡品,而且由器靈操控的法寶往往比修行人操控的法寶更加靈動。
有了兩個器靈的貼身保護,許桐最擔(dān)心的后凰的安全問題也算是得到了解決,看著三個玩在一起的孩子,許桐笑容里的喜愛滿得似乎要溢出來一般。
“走吧?!?p> 山河棋盤變成小小的一塊,在許桐的身邊懸浮著,兩個誕生器靈的法寶和后凰玩成了一片。
“出發(fā)!”
看到許桐出來,騎著馬立在將士們最前方的蘇啟高聲喊道,大離王朝的大軍離開了駐扎的城池,向著越人部落的方向進發(fā)。
與此同時,越人部落的大軍也在后正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越人部落大營。
雙方的將領(lǐng)似乎都有意識地讓兩方的修行人在這個日子里打一場。
孫厚光憋著被許桐損壞了本命法寶的氣,再加上獲得了奇遇,打著要報仇的念頭。
蘇啟這邊似乎是選無可選,除了許桐外,大離王朝的供奉們的實力似乎都不夠強。
如果這次許桐也敗在了越人部落修行人的手下,大離王朝可能真的就要易主了。
大離王朝和越人部落兩方的主將都打著同樣的主意,所以在離開各自的營地沒多遠,雙邊便在中間的空闊地上會面了。
許桐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來了?”后正勒馬,一抬手,身后的越人士兵齊刷刷地停了下來。
“來了?!碧K啟面無表情,抬手握拳,大離王朝的士兵們也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著對面同樣安靜的越人士兵。
“你的父母家人可還安好?”后正看著蘇啟,話語里帶著玩味的味道。
“托您的福,受了些驚嚇,倒也沒什么大礙?!碧K啟的聲音卻帶著火氣。
“我那六弟居然還敢用你?”
“當(dāng)今人皇唯才是舉,有何不敢用我?”
后正和蘇啟兩個人一問一答,慢慢地都問出了火氣。
“孫先生?!焙笳^也不回,孫先生三個字一出口,孫厚光便站在了后正的身邊。
“許桐姑娘?!碧K啟卻下馬站在許桐的面前,對著許桐一躬到底。
許桐點點頭,低聲安頓兩個器靈保護好后凰,便邁步走了出去。
“孫先生,出手吧。”
聽得后正的話,孫厚光也邁步走向了中間,兩個修行人就這樣面對著對方身后的數(shù)萬兵力,走到戰(zhàn)場中間,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