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昆侖鏡一旦開啟,只能等著時間流逝,等到兩年后,這逆轉(zhuǎn)時間的法陣自然就散了?!?p> “那我們要在這等兩年?”素衣驚訝出聲。
“我們回到了過去,只能等逆轉(zhuǎn)時間的昆侖鏡,重新將我們帶回原點?!闭讶A嘆道,看了看身邊苦瓜臉的素衣,“有我在!”
素衣抬頭看著他那閃著星光般的眸子,不知怎的,竟真的一點點平靜下來,不再害怕,不再不安。
“我們得找到那個貓妖問清楚怎么回事?!闭讶A看著路人走去的方向。
“香裊閣?”素衣想起那位衙役說的今日不得空的縣令。
昭華揉了揉素衣的腦袋,溫笑道,“真聰明!”
此時的香裊閣外圍觀的人們在門口擠了一團(tuán),閣內(nèi)坐著的都是有權(quán)有勢財大氣粗的人,在這一擲千金,各顯神通,只為能得了裊裊姑娘的青睞,就有幸入她的閨閣一睹芳顏。
說到這裊裊姑娘,是這一帶難得的美人,聲名遠(yuǎn)播,幾乎人人都知道她的艷名,并且這位裊裊姑娘賣藝不賣身,琴技了得,只有每月一次會公開競爭為一人獨奏,即便如此,也依舊引來無數(shù)的人蜂擁而至。
素衣和昭華到這的時候,或是嫌麻煩,直接隱了身形從外面的人群中擠了進(jìn)去。
“我這上好的翡翠,裊裊姑娘一定喜歡!”
“還有我這黃金打造的首飾,很是貴重的!”
“看到?jīng)]?我這夜明珠世間難得……”
“……”
兩人看著那些爭吵的貴公子們爭相向這里的管事媽媽進(jìn)獻(xiàn)自己帶來的寶物,從眉開眼笑的管事媽媽身邊路過,準(zhǔn)備去找那位千金得一見的裊裊姑娘。
“咦?”走到二樓的拐角,素衣停下來指著坐在偏角落里一位在寫字的男子,“我們見過他?!?p> 昭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棺材里那位面部柔和俊雅的男子,如今坐在那里手執(zhí)毛筆,給人一種飽讀詩書文質(zhì)彬彬的感覺。
“想來他就是要來取得裊裊姑娘青睞的那位縣令了?!?p> 裊裊姑娘住在香裊閣的頂樓,內(nèi)部甚是寬敞。
素衣和昭華推門而入,微風(fēng)從打開的窗邊吹過,沙幔飄飄,一女子坐在案旁撫琴在沙幔中若隱若現(xiàn),案邊放著一柄香爐,香氣裊裊而生。
此時此景美如畫卷,也難怪會讓那些凡人趨之若鶩。
“坐下喝杯茶嗎?”裊裊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闖進(jìn)來的兩人。
“你果然還記得我們!”素衣走到案旁,看著眼前精心打扮的女子,正是那將他們一起帶回這兩年前的貓妖。
“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也知道你們想要問我什么?”裊裊倒了兩杯茶放到兩人的面前。
“既然都知道那你就自己交待吧!”
“其實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為什么要讓我這么做,可只有答應(yīng)他這么做了我才能得到昆侖鏡。”
“可見過那人長什么樣子?”
“沒見過!”裊裊搖頭,“我并不想害你們,我只是想回到現(xiàn)在重新做選擇,你們只用等上兩年就會回到原點?!?p> 昭華見裊裊不像說謊,看她修行也不過是個凡間小妖,應(yīng)該不會和妖王扯上什么關(guān)系,也就作罷,“你執(zhí)念回到兩年前到底是為了什么?”
“對呀對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已經(jīng)死了,如果像你說的他們都想害死你,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從新來過,改變他們的結(jié)局救他們?”這一點素衣是怎么也想不通。
裊裊看著窗外吵吵嚷嚷,沒有說話,過來許久,“知道了結(jié)局的戲本多無趣,你們要在這呆上兩年,不妨自己去找答案吧,就當(dāng)看場戲!”裊裊說到最后只是自嘲的笑。
“裊裊……”還沒等素衣想要再問些什么,剛才一樓的那位管事媽媽就帶著人進(jìn)來了,“你看看,哪個看上眼了?”那管事涂滿脂粉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隱身的兩人安靜的看著裊裊起身,在一眾人端著的盤子上打量了許久,最后拿起一張折的小小的壓在眾多珠寶里不起眼的紙,“就它吧!”
連看都沒打開看,就塞在了管事媽媽的手里。
“這……”管事媽媽臉上的笑一瞬間就僵了,這眾多的珠寶,她特意將這張寒酸的紙,塞在了下面,還是被裊裊看上了去,“姑娘不再看看?這些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p> “不看了!”裊裊回到案旁坐下。
“可是……”管事似乎還是覺得應(yīng)該勸勸。
“我們可是說好,讓我自己選的!”裊裊不等管事把話說完,就直接拿話堵上了。
是說好的,可誰想到會有人拿這么寒酸的東西來,還偏偏被裊裊看上了去,見裊裊已經(jīng)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要是惹裊裊生氣了,搖錢樹了就徹底沒了,于是就氣惱的帶著人下去了。
“不打開看看里面寫的什么?”素衣接過昭華遞給她的點心,好奇的問道。
“不必看,酸詩一首罷了,當(dāng)初真是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看上這種東西?!毖U裊苦笑。
兩人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就打算離開不打擾裊裊姑娘會客,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那位縣令走了進(jìn)來。
一副眉清目秀的書生模樣,難怪會招女子喜歡。
“我還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彼匾禄仡^看了眼關(guān)上的房門。
“這世間,一旦沾染上了情字,就沒有對錯之分了?!鄙裣梢嗍侨绱恕?p> 等到兩人走到下面的時候,一樓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想來是知道自己沒什么指望,就散開了。
剛出了香裊閣的大門,就看到一位土匪般打扮的男子,帶著幾個人向香裊閣走去。
“是他!”素衣打量了一下那位男子,“不是說死的是兩位縣令嗎?這明明一看就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莽夫呀!”
這位男子正是棺材里的另一位,相貌是不錯的,只是這一股子匪氣是怎么回事?
“看來裊裊要回到今日是有原因的?!眱扇司腿チ讼阊U閣對面的茶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準(zhǔn)備看戲。
那男子站在香裊閣的門口,聽到樓上琴音繚繞,一腳將大門踢翻,“聽說裊裊姑娘不等我來就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