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這些天也沒少用昆侖鏡探查素衣魂魄的下落,可除了顯示魂魄最近會現(xiàn)世,就再也沒有別的信息了。
什么時候現(xiàn)世,在哪現(xiàn)世,一概不知,只能拜托初安,讓昆侖派的弟子,注意一些最近哪里可發(fā)生了什么不一樣的事情。
在柳家被判刑的第三日,終于等來了一些消息,而這個消息讓素衣驚的久久沒能說話。
那一日,京都亂了許久,各路兵馬向皇宮集結(jié),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百姓,也嗅出了一絲的不尋常來。
傍晚,太陽已經(jīng)落下,宮內(nèi)終于傳出消息,王上駕崩,皇子洪文繼任新王,這個消息讓素衣跌坐了許久。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你說的救出柳家的辦法?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求你了。
謀權(quán)篡位,一個不慎就是丟了性命的下場,就當(dāng)真那般無法挽回嗎?就當(dāng)真先王鐵了心要殺了柳家嗎?
你到底是為了就柳家才謀權(quán)篡位的,還是為了篡位拿柳家做個借口?’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
第二日,新王下旨,柳家無罪釋放,一同送到柳家的還有一封王上的親筆信。
“秦淮!”素衣聽說門口有個官員執(zhí)意要見自己,并且還帶來了新王的信件,出門就看到了這個熟人,“如今你可是能施展抱負(fù)了?”
秦淮聽著素衣諷刺的話,也不惱怒,“王上讓我找人送信,我見素衣這個名字熟悉,就想著自己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當(dāng)初那個假扮的衙役,沒想到竟然是富家千金,更是嘉歷未來的王后?!?p> “看來你如今也是王上跟前的人了,你的抱負(fù)就是幫王上謀權(quán)篡位嗎?”素衣繼續(xù)說道。
她為裊裊不值,要不是這個人,或許他們就不會死。
“王上不是謀權(quán)篡位,你生在閨閣怎會知朝堂上的事情呢,不要因此和王上生了嫌隙?!鼻鼗次@。
“還有,柳小姐不必這般諷刺我,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p> “呵,難道這一切不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嗎?你讓裊裊欠你一個人情,不就是為了她奮不顧身的時候,順便將妖丹給你以當(dāng)還恩了,如此說來,他們兩個誰死,你都不虧啊,只是你沒想到他們都為了彼此舍了性命,讓你雙贏。”素衣說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這么做的。”秦淮說道。
素衣不耐煩的拍打了下自己手中的信,“是嗎?那為什么我看到的兩次,你都這么做了呢?”
“你說什么?什么兩次?”秦淮注視著素衣,希望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答案,亦或者是希望!
“懶得理你。”素衣轉(zhuǎn)身進(jìn)了柳府,不再與他多說什么。
秦淮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他何嘗不后悔,他在宗澤死后的每時每刻都在后悔。
他后來查了宗澤的案綜,上面被他殺害的每個名字他都有印象,有的是處處與他為難的。
有的是權(quán)大勢大貪污腐敗無人敢惹的,亦有的是衣冠禽獸背后行小人勾當(dāng)?shù)摹?p> 他要是早點知道宗澤臨死都在為他著想,他要是早點知道宗澤默默為他所作的一切。
他或許就會把所謂的國民安泰往后放一放,好好和宗澤談一談,讓他去過平靜的生活。
素衣回到房中,打開信封,上面遒勁有力的寫著幾行字。
“素素,我以十里紅妝鋪路,許你江山如畫,聘你為妻?!?p> 在大臣紛紛勸戒王上,在先王的新喪期間,實在是不合適張羅婚事的壓力下,洪文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這婚必須要結(jié)。
柳文倡看著自己的閨女,搓著手在廳堂激動的走來走去,“本來想到京都這個地方謀個一官半職,沒想到閨女直接就做了王后,這是多大的福分啊?!?p> 柳夫人看著素衣不太開心的小臉,向柳文倡喊道“你出去!”
柳文倡楞了一下,“我為什么要出去?”
“反正趕緊出去就對了。”柳夫人將人推了出去。
柳文倡看著面前關(guān)上的房門,尷尬的搓搓手,“行吧,你們長得好看,你們說啥都對?!?p> 回頭正看到昭華立在園中,看著他,“那個,她們娘倆說話,我們爺倆去喝一杯?”
不等昭華答應(yīng),就將人拉走了。
“素素?!绷蛉诵⌒牡淖谒匾碌纳磉?,“你告訴為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素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怎么想的?”
“你別掩飾了,你是我的女兒,我還能不知道嗎?自從王上開始準(zhǔn)備大婚,我就沒見你一天是開心的?!眲⒎蛉诵奶鄣膯柕?,“你是不是不喜歡王上?”
素衣喝了口水,調(diào)整了下表情,“哎呀,娘,這婚事是我親口答應(yīng)的,怎么會不愿意呢?!?p> “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不成,你心里的人是昭華對不對?”
“怎么可能啊,你就別瞎想了?!彼匾逻B忙說道。
劉夫人沒好氣的說,“你要是不喜歡王上,咱們就把婚給退了,我們都是鄰居,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我就不信他會拿柳家強迫你不成?!?p> “娘。你就別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彼匾滦χ忉?。
她何嘗沒有想過悔婚,可是她每每想起來那天晚上洪文,如同得了糖果孩子般的歡笑,她就說不出口。
初安見柳府已經(jīng)沒事,那道妖氣也就此消聲滅跡,無從查起,就告辭了柳家?guī)穗x開了,昆侖派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只有莫崇南還死皮爛臉的呆在這,說是要看看素衣的大婚,趕都趕不走。
“你是為我留下來的嗎?”小白這天終于趁著素衣這幾天心不在焉溜了出來,站在石桌上看著莫崇南那張邪魅的臉。
“是啊,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啊。”莫崇南笑著戳了戳小白的肚子,“就是不知道你還要多久才能化形?!?p> 和一只會說話的小倉鼠談戀愛很奇怪的好嗎?雖然自己也是妖,但是總不能自己也化成原形去談戀愛吧。
要是小白沒有長毛,這會一定能看到她害羞的從頭紅到屁股。
“不知道唉,我也想早點化形,這樣就不用天天啃你的臉啊?!毙“状诡^喪氣的趴在石桌上。
“哦?”莫崇南一聽就來了興趣,“那么還想啃哪里?”
小白看著對面的人媚眼如絲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這樣嗎?”說著,莫崇南那樣好看的臉在小白面前越放越大,直到那張薄唇觸碰到她的鼻尖。
小白瞪大自己的豆眼,蹭的一下跳下桌子溜走不見了,只留下莫崇南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看著小白離去的方向,懶洋洋的笑著。
洋槐蜜
作者:我讓你會說話,不是用來談戀愛的好嗎? 小白:那憑什么我就不能談戀愛。 作者:那莫崇南年紀(jì)大,不洗澡,他配不上你。 崇南:......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知道為啥,作者寫到他倆談戀愛,總有一種罪惡感,就像成年大叔拐騙幼兒園兒童的那種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