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牢出來,一路暢通無阻。
想來歐陽末知道,帶走南明離之后,安絡浣很快就會出來,所以一直未撤去作為通道的鐵網(wǎng)。
安絡浣心里琢磨著,這歐陽末到底是什么人格呢?很變態(tài)??!
明明知道,焚肌毒蠱的犯人就在水牢,卻要自己自己去一趟,他還要在一邊觀看,這是有多么的無聊啊!
可隨即安絡浣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歐陽末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查清焚肌毒蠱這件事,而是.....南明離。
“南明離進去有多久了?”安絡浣想了想還是開口了,老頭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認真說道:“夫人,你還是少接觸他的好?!啊八趺戳??”帥哥一枚,很難讓人不去親近的說。
老頭不知道安絡浣的想法,很嚴肅的站在原地,本來急迫的出水牢的心情好像在這件事上根本不值一提:“夫人,你相信我,南明離他...”
安絡浣看老頭欲言又止,看來,果然是不簡單啊!
正想說算了,沒想到老頭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夫人!你可聽說過一個傳聞?”
“傳聞?”她聽說過才怪,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老頭搖了搖頭,“誒!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了,樓逸云算是少有的知情者,而我也是當年無意間聽到的。'安絡浣有點好奇了。
“當年霧天大巫女預言,五大國最終將在這片大路上消失,而統(tǒng)治這片大陸的是一個名字里帶君和離的人。巫女看到生靈涂炭,尸橫遍野,這時上天降下一個帶有靈力的女人,女人并不是拯救世界的神,而是毀滅世界的魔,統(tǒng)治者卻偏偏愛上了她,最終也被吞噬殆盡。
當時歐陽末和南明離是享譽五大國的少年英雄,而且巫女的預言也并不是十分清晰,所以所有人都認為那個統(tǒng)治了五大國的人就是歐陽末和南明離其中的一個,歐陽末我是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南明離,據(jù)說是相當有抱負的,他認為那個人就是他自己。甚至為了練一種強大的蠱毒,犧牲了數(shù)百人命。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失了民心,才被兄弟有機可乘。至于那個身帶靈力的女魔頭....“老頭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回頭看著安絡浣,話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是說我就是那個魔?”安絡浣都氣樂了。
滿不在乎的繼續(xù)走道:“我想問問那個什么巫女,懂不懂什么叫做科學,來,跟我念科學!”
老頭傻傻的跟著安絡浣念了一遍:“科學!”
“這就對了嘛,那是什么巫女啊,簡直就是誤導人的誤女,我和你說,本姑娘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會草菅人命好不啦!還毀天滅地,去他大爺?shù)模 ?p> 安絡浣小眼皮一翻,壓根就沒當回事。
老頭有點郁悶,難道真的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可是這件事當年很轟動的,雖然各國的國君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可還是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的。
歷年來霧天族的巫女為世人所爭搶就是因為其預言的準確性,可看安絡浣的態(tài)度那么不屑一顧讓他也突然覺得:嗯!這真的是一件很扯的事。
誒!
老頭決定還是認真掃他的地吧!
反正他已經(jīng)不入江湖好多年,以后只安心和掃帚作伴。
想通了老頭就不再糾結(jié),跟著安絡浣的腳步歡樂的朝著水牢外走去。
對于安絡浣的出來,獄官并不意外,直接替安絡浣開了最外面的鐵門。
其實不用他安絡浣也出的來,不過做人嘛,總要給人留點面子,安絡浣就老老實實的等著獄官打開十八重大鎖,然后抻了個懶腰,結(jié)束了自己的水牢一夜游。
獄官看著安絡浣的背影有些興奮,看來之后的一個月他都不會無聊了,果然啊,將軍夫人什么的,最有談資了。
出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安絡浣精神抖擻,她身后的老頭更加精神抖擻。
“你不困啊!“安絡浣回頭問道。
老頭確是興奮的呆住,一直在水牢里,雖然水牢里也不黑,不過到底是和陽光不同,此刻他只想享受陽光,哪里還會覺得困。
安絡浣團起了一個雪球,向他砸了過去,“喂,你傻了,你叫什么??!”
老頭這才緩過神來,“哦哦,我姓魏,夫人叫我老魏就可以了。”
安絡浣卻也不計較,人到老年,越發(fā)喜歡神秘,自己的外婆就是,別的老太太整天廣場舞保健品,可她外婆就是說現(xiàn)在世道亂啊,不能暴露隱私啊,一個老年人警惕性杠杠的。
想到外婆安絡浣就忍不住笑,在冬日的上午,就著身邊的一點寒梅,格外的亮眼。
“你很像我的女兒呢,老魏也傻呵呵的笑著,他進來之前有個安絡浣一般大的女兒,如今怕是孫子都該有安絡浣一般大了?!?p> “是嗎,那有機會你可以回去看看她?!卑步j浣知道思念親人的滋味,所以大方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安絡浣一眼,不再說話。
遇到安絡浣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想到那個預言,老頭還是搖了搖頭。
世事無常,自己怕是也操不了幾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