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陳逆,連跟那女魔頭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那些人撤的也太快了。
主動才會有故事啊,可是連主動的機會都不給就真么得面子了。
見飛賊一眾散去,那些客人才敢從房間里面出來,收拾一下現(xiàn)場。
也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飛賊就敢當(dāng)眾行兇,不瞞你說,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
這些個市井小民,事情一結(jié)束就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就好像這件事情是可以拿出去吹噓一樣。
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在山??h的縣城里突然遭劫,所幸大難不死,劫后余生,此事定將被載入史冊,流芳百世。
這些客人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搶了個遍,不管是價值連城的金銀首飾,還是貼身的玉佩,香囊,一個不落,全部掃了個空。
這些飛賊也是專業(yè)戶,打個比方來說,你見過蝗蟲走過的地方能夠留下麥粒的嗎?
地上不僅有散落的酒水,鮮血,甚至還有飛賊因為慌忙逃竄還未及帶走的長刀,跑堂的還在一一打掃,將那長刀放在了案臺下面。
這洪興酒樓開張這么久以來估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看來明天縣衙里又該有一樁大案了。
除了吩咐手下的把這里打掃干凈,老板娘回去敲著手上的算盤,今天又虧了一大筆。
“嘖,這幫人這么慫的嗎?這樣就跑了?”
陳逆追出去幾個屋頂,早就不見了他們的人影,偌大的縣城安靜的打個屁的聲音都能聽見,回頭一看,外面只有個打鑼的鰥夫。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嘶,莫非這幫人會土遁?那可是忍術(shù)啊。
紫夜也頗感奇怪,既然有這樣的勇氣在山??h犯事,怎么這么快就跑了,莫非是趕著去茅房。
其中八成有蹊蹺。
暫時顧不上這些,陳逆二人來山??h打探這么久也就得了個秦逸馬上要去當(dāng)那高家護衛(wèi)一職這個貌似有點有用的消息,其他的屁事一籮筐,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陳逆多少有些不甘心。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陳逆打算再在這酒樓待一會兒。
說不定待會兒那幾個虎頭捕快就回來了呢?
正在苦等的時候,陳逆突然瞟見隔壁房間里面走出一位公子哥,臉上春光燦爛,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事。
陳逆看這人有些面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陳逆在山??h這個地圖也玩過很長一段時間,這里的人除了那些張三李四王五之類的小輩,自己大多都還是認識的。
陳逆還記得,剛剛飛賊來的時候,這人還被對方拿住,要他交出身上的錢財。
當(dāng)時這人先是來了一句:
“敢搶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動手?”
說完還準(zhǔn)備痛斥對方一頓,熟料那飛賊笑了笑,隨即抽刀架他脖子上,這人立馬賠著笑臉說道:
“有話好說,不就是錢嘛。小爺。。。小弟我有?!?p> 如此這般,陳逆對他倒是有了點印象,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罷了。
從他的打扮上來看,應(yīng)該是個富家子弟,可是在這山海縣里面能夠吃得開有名聲的,當(dāng)屬城南的何家了。
定睛一看,陳逆心頭一震,想了一下,那人好像是何家的公子何有為。
對,就是何有為!
何家可是山??h縣城的大戶,山??h水路多,又是九郡通衙之地,這何家便是靠著船運發(fā)家,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
何家老爺一共有5個兒子,何有為是長子,雖然長相清秀,卻是個貪財好色之輩,也不讀四書五經(jīng),整天只知吃喝玩樂,出入這樣的青樓地界。
機緣巧合,今日能在這里遇見,陳逆心中對何有為有了點企圖。
陳逆現(xiàn)在正需要一個這樣的人物,系統(tǒng)給自己的任務(wù)是滅了這山海縣的官府,沒個臨時的幫手怎么行,要是能和這何有為攀上點關(guān)系,日后事情可就好辦的多了。
但怎么樣才能和這人搭上話呢嗎?
陳逆雖然對這何有為有些了解,但也不會上來就是那種自來熟的態(tài)度,那樣顯得他自己很輕浮。
可是如果只是要搭個訕,那對方估計話都還沒聊完就跑得沒影了,自己怕是追都追不上。
正想著,何有為又轉(zhuǎn)身進了房間里,看這個樣子今天是不打算出這酒樓了。
“紫夜,我們今晚便在此處住上一夜,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吧?!?p> “啥?”
紫夜怕自己的耳朵出了啥問題,在這里住上一晚,那明日回家?guī)煾颠€不打斷他們的腿?
“無礙,我自有打算?!?p> 既然陳逆堅持,那紫夜也沒有辦法,剛剛那房間便是一間空房,里面正好可以讓兩人住下。
既然師兄都這么說了,紫夜也沒有辦法,不過到時候師傅要問起來,可都是師兄的鍋。
陳逆把帽子重新戴上,跑去問那掌柜的。
“租房?!?p> “幾人?”
“兩人?!?p> “1吊錢?!?p> 陳逆拿了錢,又問道:
“剛剛那飛賊,你們認得是哪個教派的不?”
陳逆剛剛走的急,也沒看得仔細,除了那女魔頭的長相之外,其他人自己都沒有印象。
不過老板娘有些害怕,沒敢馬上回答他。
也是,飛賊找上門來這種操作這幫平頭百姓也是第一次見,嚇破了膽倒也正常。
“掌柜的莫怕,我們都是些普通百姓,不過是來這縣城里做生意的,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這不,就碰上了這檔子事,還好人沒事?!?p> 那老板娘見陳逆長得眉清目秀,儒雅隨和,和附近的魔頭可不是一色的,這才放下心來和他交談。
“不曉得,這縣城方圓百里的教派大家也都熟稔,平日里都會來收點孝敬啥的,畢竟酒樓作大了,招賊。。?!?p> “不過倒是沒有見過這么悍的做法,怕是新來的幫派,還不懂此處的規(guī)矩?!?p> 這洪興酒樓乃是山海縣第一客棧,從前朝開始就在山??h落了腳,如今也有百年的歷史了。
但是此處飛賊甚多,難以管轄,酒樓也時常進盜賊,一來二去,老板娘也對這些教派煩了,為了不影響店里的生意,只好和他們約定每月給他們交點銀子,讓他們莫來此處鬧事。
這么一說倒是,畢竟在山海縣的地盤上,這些教派總得是要講點規(guī)矩的。
不過不管是飛賊的哪個教派,都像現(xiàn)代的年輕人一樣有著自己教派專屬的馬甲,就是那種刻在或者是戴在身上的標(biāo)簽,展示自己的威風(fēng),也是為了方便其他的教派認出來。
想到這兒,陳逆靈機一動。
“掌柜的,剛剛可否有一把短刀掉在此處?”
老板娘聽后到案臺下一找,果然發(fā)現(xiàn)一把長不過半尺的短刀,便拿出來遞給陳逆。
那短刀上繡有龍紋,通體緋紅色,看上去有種攝人心魄之感。
“這短刀,你可認識?”
陳逆明知故問,紫夜撓了撓頭,半天給不出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