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很久,白辭暖和秦白衣一直在銀羽舫養(yǎng)傷。
這兩個人的傷,沒一個讓雪羽省心。
隨著身體漸漸恢復,白辭暖的內力確實像雪羽說的一般大不如前。
不過不管是她還是秦白衣,就算是不用內力,光憑拳腳功夫,也不是等閑之輩能打得過的。
所以待傷好的差不多了,兩人就拜別了白蕭,準備離開這里去游歷江湖。
她所求已經(jīng)得到,而他想要的最終也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離開了青云門的秦白衣,用白蕭的話說,正常了很多。沒了首席弟子的身份,做什么也不用再端著架子,不怕丟了什么師門臉面。
白家大部分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都轉移到銀羽舫手里,銀羽舫雖然有個神出鬼沒的舫主,但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不好惹的正派陣營,青云門便沒有繼續(xù)追究。
沒了白家的酒樓,自然也沒了一壺仙。
兩人離開之后去過很多地方,也在千翠山小住過一些時日。
坊間依舊熱鬧不凡,聽聞那曾在這里教過書的俞書生考上了狀元,被賜婚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公主,也聽聞那沉寂多年的魔教竟有內奸混入各大門派,頗有東山再起的意思。
但他人如何,與他們無關。
那年還是陽春三月,桃林一片粉色芳華,那林中的小屋早已沒有人居住的痕跡,留給他們一片沒人的世外桃源。
白辭暖穿了一身尋常女子的嫁衣,她身側的人也是一身尋常男子的婚服。
一陣風過,地上殘紅翩然而起。
秦白衣摘得一朵桃花,置于愛人唇瓣,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桃林微雨。
“天地為證,桃花為媒,阿陌,你可愿嫁我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