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實驗室其實,并不完全知道我的實驗內(nèi)容?!苯鹕窖械?。
格木感覺自己吃了一個世界級的大瓜,來了興趣,試探道:“你想反水AW實驗室?”
金山研思考了一下:“對,也不對?!?p> “那您老開金口說清楚一點唄?!备衲韭唤?jīng)心道。
金山研又沉默不語,格木一看他這個樣子就十分來氣,他特別討厭金山研說話像借貸款一樣,還他娘的有額度限制!見金山研裝啞巴,格木又換了另一種問法:“那好,我只希望你告訴我為什么要讓我變成‘玻璃身’這樣的狀態(tài),我血肉之軀下去不香么。”
金山研忽然來了一句:“這是,你的命令?!?p> “WTF!”格木懷疑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新的變異情況,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啥?”
“這是你的命令?!苯鹕窖性俅沃貜?fù)。
格木覺得這句話的信息量過于龐大,他一時間接受困難??梢哉f是一股“恐懼感?!北纫婖o簇還可怕的恐懼感向他襲來。導(dǎo)致格木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金山研看著格木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了,道:“你認(rèn)為我會這樣說么?”
格木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但是他瞬間就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照他目前對金山研的認(rèn)知,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主兒,完全一個陰沉的斯文敗類才是他的人設(shè)。
又或者格木從頭到尾根本就不了解金山研這個人。
金山研走到格木旁邊,在格木耳邊道:“再教你一點,不要別人說什么當(dāng)場就信什么。從現(xiàn)在起,你必須學(xué)會分析一些事情。環(huán)境不存在真假對錯,只是立場不一樣。也許別人那會子說的是真的,但是立場和時間不一樣的時候,就有可能互換。非黑即白這種思維,能害死自己。”
格木認(rèn)為金山研的話兒沒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分是非對錯的人。他只是習(xí)慣了一件事,從他遇見金山研起,似乎一直處在金山研的算計之中,但是很奇怪,金山研雖然處處算計他,但是行為確實一直幫襯著格木。
這件事讓格木潛意識里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金山研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這種潛在“感受”過于可怕。格木連李純杉都不可能完全相信,卻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金山研。他這才意識到他的這種思維有多可怕。
格木思考中又陷入了愣神狀態(tài),金山研看他這樣,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再度開啟異能,讓八條通道上的石子懸浮在半空中。本來敞亮的車庫被黑壓壓的影子蓋住了。
格木連忙擺手:“大佬,等等!我這手還沒縫上呢,這就開打?”
“聽好?!苯鹕窖忻畹馈?p> 話音剛落,所有的石頭又齊刷刷落下來。
“報數(shù)?!?p> 格木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做吞口水的動作,這狀態(tài)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學(xué)生,而后格木吞吞吐吐道:“大概,五億七千顆。”
金山研搖搖頭,他又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嘆道:“你今天的任務(wù)很簡單,數(shù)這堆石頭。”
“不是大哥,數(shù)這堆石頭和早點兒按照你的‘安排’去拍賣會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么,這不科學(xué)?!备衲緦τ谶@一點真的不是太能想通。
金山研嘖了一聲,做了個不知名的口型,隨后問:“聽到了么?”
格木搖搖頭,他確實什么都沒聽到。于是金山研又專門對著格木做了一個口型,這次他看著格木的眼睛忽然瞪大,再問:“聽到了?”
格木要不是現(xiàn)在打不過金山研,早就和他單挑了,只好如實回罵:“對,我呆,我就是一呆鵝!您厲害,走哪都是神光普照,您慈悲?!?p> 金山研在內(nèi)心估算了一下時間,少見地皺起眉頭,道:“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你的聽力異能,只能用于他人‘專門’對線?!?p> “所以呢?”
接下來金山研向格木說了一個令格木非常難以接受的事實:“其實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異能。說現(xiàn)實一點,這個異能有一個非?!卸膬?yōu)點,就是你可以第一時間就能下意識‘判斷’敵意?!?p> “確實夠中二?!备衲痉浅O訔墸滩蛔⊥虏邸?p> 接著格木咬牙樂呵道:“那我剛才數(shù)不出來是我注意力不夠集中,還是你金山研不太想殺我?”
金山研對于格木的這個問題打了包票:“關(guān)于我想殺你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給你放水放一個太平洋。你數(shù)不出來的原因不是注意力的問題,而是‘極限’的限制?!?p> 格木明白了,道:“也就是說,我聽力能感知到的石子兒就是那么多數(shù)量。然后你想讓我突破極限?”
金山研忽然非常嫌棄地看了格木一眼,勸道:“你以為你是打游給你送外掛呢。突破極限虧你想得出來!”
格木鬧了個大紅臉,但依舊不屈不撓問:“那你說讓我數(shù)干啥!”
金山研扶額,道:“什么叫極限,你破不了的東西就叫極限。而且你剛才數(shù)出來的數(shù)字破億了,你覺得AW實驗室有破億的武器來對付你一個人?就算有,你用腳趾頭想想,你一個人能打得過?”
說到這個份上,格木再不明白就說不過去了。金山研讓他數(shù)石頭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搞個所謂的突破極限。而是認(rèn)清楚敵人范圍,然后進(jìn)行躲避。
“玻璃身”這種狀態(tài)和人戰(zhàn)斗簡直是個笑話,能躲開攻擊對格木來說就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格木決定為他自己是傻逼默默在心里向金山研道歉。
看著格木接受了這個說法,金山研提醒道:“不要想著偷懶,拍賣會的日期是七天后的傍晚,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要趕四天的路程才能到達(dá)拍賣會現(xiàn)場。格木又只猜對了一半兒,因為金山研忽然和格木說:“你好好數(shù)著?!?p> 格木預(yù)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你要走?”
“難不成你還舍不得我?”金山研淡淡道。
格木忽然意識到他又天真了,他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金山研是帶著他們?nèi)齻€人一起去拍賣會。現(xiàn)在看來,他金山研根本就沒有這種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