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女老板說大家開車就不喝酒了,林繹也點頭同意,可是吃著吃著女老板就開始喝起紅酒來了,搞得宋之洛也得陪著喝了起來,林繹則不動聲色的拿著杯子也跟著喝。
兩瓶紅酒見底,女老板還嫌不過癮,直接要來了白酒,越喝話越多,竟然拿著杯子問宋之洛她現(xiàn)在看著什么樣,還沒等她回答,林繹就拿著杯子朝女老板示意。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p> 這話可捅了簍子,女老板徹底上頭了,非要和林繹再喝幾杯,完全沒有了平日里事業(yè)女強人的端莊,很難看,林繹的酒量好像很大的樣子,跟女老板一直不停的碰杯,直到在給他倒酒的期間,宋之洛才看到他從兜里拿出了一盒東西,原來是解酒藥。
她鄙夷的看著林繹,那人竟然無動于衷的當著她的面把藥吃了下去,她伸手去拿藥盒,想讓女老板也吃一顆,就在她伸手拿到藥盒的時候,林繹的手也附了上去,于是兩人的手就碰到了一起。
她像觸電了一般馬上將手縮了回去,雖然沒有做什么虧心事,但是她就是不敢抬頭去看那個男人此時的眼神。
林繹拿起藥盒,朝著她搖了搖,“宋小姐,你怎么就能斷定這里裝的一定是解酒藥呢?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說不準還可能是保健藥哦!”
聽到那人放肆的笑聲,她的臉又熱的發(fā)燙了,女老板此刻趴在桌子上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她握著自己手中的紅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十點了,林繹示意要和她碰杯,她忽然就想到了個好主意,就是此刻裝醉,然后趕緊逃走,于是她拿起酒杯很爽快的就和林繹碰了杯,隨后一飲而盡。
林繹看著她的眼睛淡然一笑,好似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樣,把藥盒在她面前晃了晃,“宋小姐,不必擔心喝醉,我這兒有藥?!?p> 宋之洛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誰知道你那是什么藥,我可沒病?!?p> 然后兩人拿起酒杯各懷心事的又喝了起來,宋之洛有一腔沒一腔的應(yīng)付著,又過了三十多分鐘后,她佯裝自己真的是不行了,所以起身想要去結(jié)賬,林繹笑呵呵的湊到她跟前看著她。
“宋小姐,我送你回家吧!怎么樣?”
“不勞煩您大駕,我自個兒能走,要是林大律師真有誠心的話,不妨幫我把我們老板送回家吧?!彼笸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不行?!?p> 林繹沒有任何商量的拒絕了這個要求。
“那宋小姐送我回家吧,你知道我喝酒了,不能開車的?!?p> 宋之洛也學著他瞇起眼睛笑了笑,而后對他說。
“不行?!?p> 結(jié)完賬回到包間,她拿出電話打給公司的司機讓他來接女老板,順便也把這個討厭的家伙送回去。
林繹偏著腦袋看著她,笑嘻嘻的樣子,“宋小姐,你真的喝多了?思維挺清晰的么,真不容易啊?!?p> 宋之洛冷笑著也看著他,“林大律師,你很希望我醉的不省人事么?”
林繹忽然收起笑容,直盯著她,鄭重其事的說,“當然,我還真希望你喝醉,這樣辦起事情來,會容易很多。”
宋之洛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她整個人立馬窘迫起來,臉又跟著紅了。
不得不承認,其實女人在面對成熟男人的挑逗的時候除了被動的氣惱,有時候心里還是會有期盼和竊喜的,一個成熟的男人絕對有能力去判斷或者是去揣測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個什么樣的類型,然后該說什么話,包括會得到對方什么樣的回應(yīng)。
這個男人在眾多女人身上所經(jīng)歷的情感磨練,應(yīng)該是宋之洛一輩子也無法匹敵的,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個女人才會使得他變得如此的沉著內(nèi)斂,寵辱不驚呢?
宋之洛喝光了自己杯中的紅酒,直接瞪著他冷冷的警告著。
“林大律師,你最好不要惹惱我!不然我一定會拿酒潑你?!?p> 林繹嘴角提了提,冷笑,“宋小姐,我還用惹你嗎?第一次去你們公司你就很想拿咖啡潑我了,第二次在我的辦公室你不是也得手了嗎?我想,若是我現(xiàn)在再次的惹怒你,你還能把我怎樣呢?你的手里已經(jīng)沒有酒了呢?!?p> 林繹用手松開了自己的領(lǐng)帶,輕佻的看著她,宋之洛眼神冒了火,感覺自己被他鄙視到不行了,于是趁他不備,順手就搶過了他手中的紅酒,揚手就潑到了眼前這個放肆的男人的臉上。
瞬間林繹的臉上就被紅酒染上了一片緋紅,他好似知道宋之洛會這樣做,連躲都沒有躲。
他用舌尖舔了舔嘴邊的酒汁,眼神里充滿了陰翳和冷漠,然后冷冷的看著宋之洛,“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潑我,你是第一個,你膽子也太大了。”
宋之洛聽著他生硬的聲音,心里有些心虛與懼怕,于是她拿著酒杯的手又抓緊了些,想著要是打起來也好有個武器使。
她鼓起勇氣直視著林繹,近乎大吼道,“我警告過你,不要惹惱我,是你自己不聽,之前你也是惹惱我,所以我這算是輕的?!?p> 林繹忽然站起身,靠近她,瞇起眼睛笑了,“我之前怎么了?怎么了?你說啊,我之前怎么你了?讓你這么惱火?嗯?”
宋之洛拿著酒杯指著這個張狂的混蛋一項項數(shù)落著他的罪行,“你……你,之前在剪彩典禮上你憑什么為難我,還有你來我們公司為什么故意氣我,然后還說你是故意的,還有去你們公司……?!?p> 越說她的聲音就越?jīng)]了底氣,這種事情怎么能說出口啊,果然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了理智。
林繹的眼睛閃爍著笑意,直直的盯著她,“說啊,怎么不說了?嗯?原來宋小姐都記得啊,這些事我也記得,我承認這些都是我故意為之的,所以每每想起來的時候,我都會很興奮,我只想讓你記住我而已,看來每一件你都記得比我還清楚,那你有沒有很快樂,順便也想到了我?嗯?會嗎?”
“你……你……,不要臉!”宋之洛氣急敗壞的指著他。
林繹倒是不惱,就這樣笑呵呵的看著她,真是越看越讓人生氣,宋之洛感覺自己上當了,中了一個男人的圈套,是他讓自己變得無法正視自己。
就在倆個人僵持著的時候,司機到了,她拿起女老板的皮包就氣哄哄的出了飯店,等司機將人架到車上之后,她把皮包掛在了女老板的脖子上,而后自己準備打車回去了。
正當司機回去準備扶林繹的時候,宋之洛回頭透過玻璃窗看見了他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眼神中什么溫度都沒有,沒有尷尬或者是氣惱,好像剛才那些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一般,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打車到了小魚訂的菜館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肖師哥醉的很厲害,她上桌沒喝幾杯大家就都嚷嚷著要回去,因為云師姐明天要早起,所以大伙兒就打車回去了。
當她回到別墅趴在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給肖師哥買的禮物不見了,那是一個銀色的zippo打火機,好歹花了自己三百多塊,越想越氣,于是她拿過枕頭捂住自己的嘴大喊著。
可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