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齡剩女這個詞兒聽起來真的很刺耳,可是某些人真的是不知不覺就到了尷尬的年紀,想成為別人眼中的正常人,那你就得隨波逐流做大家都會做的事兒,一旦偏差一點兒,大齡剩女這個帽子就扣下來了。
宋之洛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去相親,而且還是頂替別人。
皮皮和小魚不知什么時候分的手,而且最近非常熱衷于聯(lián)誼,因為原定好的女伴有事兒不能一起去了,所以她倆就決定讓宋之洛跟著去聯(lián)誼會,反正雙方都不認識。
本來她是真的不想去的,可就是因為皮皮一句話,她還是沒抵住誘惑的跟著去了。
路上小魚一直追問皮皮到底說了什么,能讓一個平時一放假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這么主動就跟著來了,宋之洛回頭用眼神警告著坐在車后座上得兩個人,要是在說下去,就等著招打吧。
“好好好,我不說了?!逼てぺs緊用手捂住了嘴。
聯(lián)誼的地方是一家西式的餐廳,宋之洛一進門就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打扮和這里是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深色的連帽運動衫,休閑的牛仔褲和一雙既普通又沒來得及刷的格子帆布鞋,除了她,也沒誰能穿成這樣兒來聯(lián)誼了。
由服務(wù)生引領(lǐng)著,她們來到了一個包間的門外,皮皮和小魚一個勁兒的往臉上補著妝,還不停地互相詢問著對方看著如何。
“你們兩個差不多就得了,在撲幾層粉,我怕一會兒你們笑起來都掉渣兒?!彼厯u頭邊想推開包廂門,在聽她們兩個墨跡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就在門開到一半的時候,肖師哥突然就從旁邊的包廂里走了出來,身邊還有一個長相很標(biāo)致的女孩兒跟他有說有笑的。
一抬頭,肖師哥先是一愣,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她們,于是招了招手就走了過來。
“你們?nèi)@是要聚餐怎么著?也不帶上我?”
“她們是誰?”女孩一臉疑惑的問,顯然很在意。
“啊,我朋友?!毙煾珉S意的說著,女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高興,應(yīng)該是有些不滿意這個答復(fù)。
“我們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住在一個房子里?!毙◆~趕緊說。
“你們還住在一個房子里!”女孩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們?nèi)齻€。
宋之洛趕緊捂住了小魚的嘴,這孩子總是在關(guān)鍵的時刻捅婁子,小魚伸手扒著她的手,還不依不饒的。
“干嘛呀,本來就住在一個房子里嗎,這有什么,我還看見過師哥穿著大褲衩在屋里來回走呢!就像你們沒看到似得,這有什……么?!?p> 就在小魚還沒說完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獨自走到了餐廳的門口,很顯然是生氣了。
“師哥小魚沒惡意,不過你都不去和她解釋一下嗎?”皮皮擔(dān)憂的說。
肖師哥伸手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點燃了,向空中吐了一個煙圈。
“這點兒事兒,有什么好解釋的,隨她怎么想,要是現(xiàn)在就不能接受,那以后在一起日子久了,屁大點兒的事兒我都要解釋解釋還不得累死?!彼麧M不在乎的話語,著實讓身邊的這三人很不滿。
“干嘛,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p> 她們?nèi)齻€很不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話。
“渣男!”
隨后幾個人就推門進了包廂。
“嘿!還反了你們了!”說著,肖師哥也跟了進來。
正想說什么,屋里的人就全站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進來的四個人。
還沒等小魚自我介紹,就看肖師哥興奮的奔著一個人走了過去。
“你小子,怎么在這兒啊?!彼焓謱χ侨说男靥艖涣艘蝗?p>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約你喝酒你說沒空,怎么現(xiàn)在就有空了?!?p> “嗨,這不是趕巧了么?!?p> 隨后大家就落了座一一作了自我介紹。
原來這人叫岳澤,以前是學(xué)校樂隊的主唱,是肖師哥的朋友,這回他也是陪著來聯(lián)誼的。
這還真應(yīng)了師哥的那句話,巧到家了,好好地一個聯(lián)誼會,硬生生的被弄成了老友會了,不過因為有認識的人在,彼此也少了很多尷尬。
皮皮和小魚倒是沒有被師哥影響到什么,和另外兩個男生聊得也挺開心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只有宋之洛低著頭不停地往嘴里塞著食物。
她此行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吃。
“哎,三歲,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看看你的吃相,真是太丟人了。”小魚給她遞了一張餐巾紙。
“有什么,你不看我不就得了?!毙◆~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一會兒她還真噎住了,她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看向岳澤,示意他將身邊的酒遞給自己。
喝了幾口酒之后,她總算是將食物順了下去。
“哈,你還真行,用酒順食物的女孩子還真少見?!痹罎绅堄信d趣的看了看她。
“這算什么,你見過用饅頭順感冒藥的嗎,時間長了,什么稀奇事兒在她身上發(fā)生你都不覺得稀奇了。”
宋之洛抬腿踢了肖師哥一下,還真不把她當(dāng)女孩看啊,在外人面前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留,肖師哥拍了拍自己的褲腿,一臉委屈的樣兒。
“瞧瞧,這哪有個女人樣兒?!彼吹较袷莻€小媳婦一樣的委屈起來了,大家都被她倆逗得笑了起來。
氣氛融洽,索性大家也就放開了,幾個人點了好幾瓶紅酒都喝光了,肖師哥覺得沒過癮,就又叫了三四瓶,這些人完完全全把紅酒當(dāng)啤酒喝了。
就連宋之洛也喝的有點兒多,席間她一直看著手表,生怕回去的太晚,第二天耽誤上班,可肖師哥今天很高興,一個勁兒的要她多喝點,說起來大家?guī)状尉鄄退紱]能好好地敬師哥一杯,這回就更不能駁了他的面子,于是喝的有點太多了,人都找不著北,看什么都是重影兒的。
都說酒壯慫人膽,她盯盯的看著岳澤,頭一次覺得男生染灰色的頭發(fā)是那樣的好看,就像動畫片里的男主角一樣,忽然也不知哪里來的惡趣味,想都沒想就向?qū)Ψ降念^上摸去,想知道那頭發(fā)是不是真的。
岳澤看著她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笑并沒有動,任由她揉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
“還……還真的是頭發(fā)!”宋之洛自言自語的說著而后又拍了拍對方的臉。
肖師哥吃驚的看著岳澤,岳澤也微笑看著宋之洛,宋之洛則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醉醺醺的用手扳著他的臉。
“你,你……轉(zhuǎn)過去,別,別看我!”她不樂意的說著,岳澤并沒有聽她的話,還是在盯著她看。
就在她最后一次想和大家碰杯的時候,身體終于不聽指揮的向后倒了下去,當(dāng)她醉暈要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肖師哥急忙向前探身,大家一臉慌忙的朝著她伸出手,可最后哪個也沒有拉住她。
可能是喝醉了的緣故,她不但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就連地磚也是軟綿綿的,還帶著一陣陣好聞的香味,那是一種類似于檸檬汽水清新而又舒緩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她不由得用臉蹭了蹭這片溫?zé)?,隨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岳澤看著自己懷里的人不禁呲笑了一聲,也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竟然讓自己想起了一種動物。
那就是自家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