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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辭歡

鴻福(六)

錦繡辭歡 Jan均曉 2067 2020-02-27 18:03:04

  伊謠發(fā)現(xiàn)最近有人在查云雁閣。

  因?yàn)樽罱魉灸沁吳闆r不好,宣錦歡生怕這事會牽連到云雁閣,所以留意了;伊謠說在調(diào)查云雁閣的人是安北將軍晉齊,還奇怪他一個將軍來調(diào)查云雁閣這又算是什么事。

  “安北將軍晉齊,我知道他。”宣錦歡神色稍微平緩,“他是前永安軍將軍晉寧之子,是二皇子在軍中唯一的親信。想來,是二皇子還信不過我們;那就趁這機(jī)會再把一些可以讓他們知道的事情讓晉齊將軍帶回去,也省得我開口?!?p>  伊謠驚異:“他是二皇子的人?可是他不是······”

  宣錦歡適時打斷了她的話:“伊謠姐,這一次,你且相信我?!?p>  “還有,東司主的信到了。”伊謠把信給宣錦歡看,首先宣錦歡就看到義母在信中的第一句話,臉色驟變了,再看下來更覺驚異。

  伊謠見她如此很是不解:“錦歡姑娘,宣司主可說了什么?”

  宣錦歡匆匆看了一遍信,就把信交給了伊謠:“義母說,海一先生就是一個傳說,世間本無此人?!比绻f世間根本就沒有海一先生這個人,那么她在鴻福寺遇到的人是誰?從她手中搶走了先主畫像的人又是誰?

  永安札記中記述的也就是幾十年前的事情,并不像假的;而王都這邊有謝嵐、朱菀青和慧淵大師等人或是所聽或是所見都知道海一先生的存在,慧淵大師更是說出海一先生是前朝帝師顧鑒行之徒,是有名有姓的人。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

  “伊謠姐,你去查查,關(guān)于前朝顧鑒行先生的事。”宣錦歡思索了一番就囑咐道。

  “顧鑒行先生?就是那個傳說中,文武雙絕的一代帝師顧老先生?”伊謠神色很激動。

  宣錦歡很理解世人聽到顧鑒行先生的名號時的激動心情,畢竟她當(dāng)時聽慧淵大師提起時也是雙眼發(fā)光激動異常:“沒錯,便是那位顧老先生。根據(jù)慧淵大師所述,顧老先生是海一先生的師父,我需要關(guān)于這一方面的確切信息。”

  伊謠點(diǎn)頭:“錦歡姑娘,你放心,我定會把顧老先生的一切消息都查出來的。”

  有些事情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只不過卻實(shí)在是不敢確信云雁閣收到的情報(bào)就是完全準(zhǔn)確的,譬如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查到的海一先生。

  明天便是二月二花朝節(jié),也是皇長女光華公主出閣的大喜日子。

  按照原地計(jì)劃,在花朝節(jié)的花神祭祀巡游時是有一個計(jì)劃的,只不過可能謝嵐并不會樂意如此,而且到時候也許還會因?yàn)楣馊A公主出閣大喜而影響到花神祭祀巡游,只怕趕不上情況變化了。

  晚上林主管帶了一個人來云雁閣,正是之前宣錦歡想要見的那位醫(yī)館大夫。

  那位大夫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算來十五年前時他應(yīng)該也就只有十來歲。

  “你便是姜大夫?”宣錦歡打量著姜大夫,就和聲問。

  “姑娘,我,我······”姜大夫似乎有些膽怯,小心翼翼。

  “姜大夫莫怕,我只是想向你請教一些事情?!毙\歡輕笑著讓姜大夫坐下,又給他斟了茶,見姜大夫神色依然忐忑不安,才道,“聽說你的母親是十五年前宮中的萬女醫(yī)?!?p>  姜大夫連忙看了一眼林主管:“我知道的都已說與這位知道了?!?p>  宣錦歡雖然不知道林主管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讓姜大夫開口對一個外人說出那干系到他身家性命的十幾年前的秘事,便轉(zhuǎn)而問:“當(dāng)年的人,只有你還在世?”

  他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了?!?p>  那些陳年舊事早已是無跡可尋了,而證人這種東西從古至今都是最不可靠的,更何況這姜大夫還是昔日萬女醫(yī)之子。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查清楚十五年前宣皇后難產(chǎn)的真相,這樣才好定下之后的策略。

  “我阿娘生前,曾有一位表姐是宮中的女官,二十年前我阿娘能入宮成為女醫(yī)亦是因她之故。”姜大夫突然想起來,說道,“那位女官名喚祁杉?!?p>  宣錦歡并不知道宮中那些女官姑姑,但一旁的伊謠聽到祁杉這個名字時卻是大驚失色,附耳與宣錦歡說:“錦歡姑娘,那位祁杉女官曾是成紀(jì)帝身邊最受寵信的御前尚儀,不過在十八年前就暴斃身亡了。據(jù)說是中毒,但是宮中有傳言,說是宣后下的手。”

  宣錦歡讓林主管帶那姜大夫出去了,才很是不解的問伊謠:“那位女官不過是御前尚儀,宣后乃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為何要跟她過不去?還要下毒將她殺害?”總不可能是妒忌吧!歷來能成為御前尚儀的女子必然是很有本事的,如此才能時時陪伴在皇帝身邊排憂解難;往往與后宮妃嬪相比,御前尚儀才是離皇帝最近的人,以前朝為例便有無數(shù)的御前尚儀最終變成了后宮妃嬪。

  “宣后,并非如此膚淺之輩。且祁杉出身卑微,又年歲已長,在成紀(jì)帝還是寧遠(yuǎn)侯世子之時便伴隨左右;宮中妃嬪向來紛爭不小,興許是嫁禍栽贓也說不定。”伊謠接話道,畢竟那都是一些早已無可查證的陳年往事了。

  云雁閣在宮中也有安插了釘子,但因?yàn)閷m內(nèi)耳目眾多且他們暫時未曾在意內(nèi)廷之事,所以只讓潛伏于宮中的釘子繼續(xù)潛藏?zé)o需動作。若為了一些陳年舊事就讓他們在宮中暗藏的人行動,說不準(zhǔn)就被發(fā)現(xiàn)折損一二,算來都是不值得的。

  有些事情也并不急于一時半刻,至于這些實(shí)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便實(shí)在不值得關(guān)注了。

  云雁閣是在兩年前才落身王都的,但永安暗衛(wèi)在王都的這些釘子卻是根基深厚;或者說自永安暗衛(wèi)被宣氏王族培植出來以后,就在王都埋下了一張大網(wǎng),暗藏的釘子會繼續(xù)培育出新的釘子,只忠誠于永安暗衛(wèi)。

  算來,王都里的人也是已經(jīng)消停了二十年。

  宣錦歡悄無聲息的把玩著她衣袖下的天元玉石,在心里默默理清著王都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隱隱感覺似乎除了永安暗衛(wèi)還有另外一群人也在致力于把王都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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