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臉看起來真是臭極了。
牧染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清了清嗓子，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個男人，她感覺自己有點像正在接受詢問的犯人：“就是……前面……牧沐給我說……她有東西還沒有還給你，然后就托我來送給你?！?p> “她自己怎么不來？”
林淵一直臭著臉，什么也不說，江一言多會察言觀色啊，一看林律師這個樣子，立刻就接著話茬說了這么一句。
“牧沐她……”想著先前牧沐給自己說的話，牧染記得她曾經(jīng)說如果林淵問有關(guān)她的情況，就一定要說的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稍微思考了一下，牧染回答說：“牧沐說晚上要和別人約會，所以沒有辦法來給你，就讓我送過來。”
“……”
林淵還是什么什么都沒有說，但是他眉毛一挑，顯然，是有話要說。
“約會？”江一言似乎成了林淵的聲帶，“和誰約會？”
“這個……”憑空讓牧染給牧沐編一個對象著實有點難度，搜腸刮肚都不記得跟牧沐有關(guān)系的男人有誰，沒辦法，就隨手抓了一個，“就是我們樓下的，我們一起從小長大，他和牧沐的關(guān)系一直都挺好的?！?p> “你們樓下的？”
林淵本想要說話，但是江一言似乎已經(jīng)入戲，根本就不給林淵說話的機會：“叫什么名字！”
“叫卿爽?！蹦寥玖⒖叹蛯⒆约簶窍滦「缃o賣了。
“卿爽？”
再一次，林淵本打算說話，卻被江一言搶了先。他念了一句這個名字，而后冷嘲熱諷地說：“有照片么？我看看有多清爽！還叫這么一個名字？如果不清爽，是不是應該麻煩他改一下名字？”
“就是……一般人……”牧染感覺牧沐怎么老是給自己挖坑呢，現(xiàn)在弄得本來是想要討好林淵，現(xiàn)在反而把自己的反感度給刷上去了，“沒什么，也就是普通的朋友吃吃飯，他們平時一直都有聯(lián)系的?！?p> “還一直都有聯(lián)系！”
不等林淵拍桌子站起來，江一言先急眼了：“多久聯(lián)系一次！在哪兒吃飯！我倒要看看，那種人比我們林大律師還要優(yōu)秀！”
“……”
還真是感覺自己左說一句不是，右說一句也不是，索性，牧染選擇了閉嘴。
“你怎么不說話了！”
“……”
江一言咄咄逼人，牧染就不明白了，林淵都還什么都沒有說呢，你在這里高潮個什么勁兒！
“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江一言今天看來就要和這個叫做“卿爽”的人拼一個你死我活，“把他電話給我，我和他聯(lián)系！”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直逼牧染死穴。
倒不是他不知道卿爽的電話，或者說這個死穴就是她恰好知道卿爽的死穴！
但是卿爽實際上和牧沐什么都沒有??！
這要是讓林淵給查出來，自己不就直接在林淵這里給判了死刑了么！
縮著脖子，牧染想要申請場外求助：“我能旁敲側(cè)擊地問問牧沐么，因為我沒有卿爽的聯(lián)系方式?！?p> “你還沒有！”江一言也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故意給林淵上眼藥，“林哥，這么說來，卿爽和牧沐一直都是單線聯(lián)系？！”
清了清嗓子，林淵終于逮到了一個說話的機會：“牧染，你先出去問，我有話對江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