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子起身徑直的走向自己,羌思的手心開始冒汗,不過那女子繞過自己去取自己身后的那副畫像,羌思看清那畫像時,竟然看到了羨初,他越發(fā)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我走后,你要記得好好生活,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記住了嗎?”那女子將畫像緩緩卷起,還不忘對那男孩子囑咐道。
“知道了,這話你說了上千年了,不嫌煩嗎?”那男孩子撇撇嘴,一臉的不耐煩。
“若是能讓你一直記住,再煩我也會說下去的。”女子用畫卷敲了一下那男孩子的頭,笑道。
畫面一轉(zhuǎn),羌思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身處洞房之中,床榻上,一男一女,深情對視著,女人方才已經(jīng)見過,而這男人,便是帝君大人,羨初。
“阿初,你娶我你后悔嗎?”女子問道。
羨初則笑道:“我后悔什么,娶到你自然是我莫大的幸運。”
女子欲言又止,雙手輕輕撫上羨初的臉,眼神溫柔而又深情,緩緩開口道:“阿初,如果有一天你騙了我,我也會原諒你,因為我真的很愛你。”
羨初臉色微微一變,不知該說什么好,眼中那一抹黯淡一閃而過,笑容重新堆到臉上,說道:“你想什么呢,我這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呢?!?p> 那女子笑笑沒再說話,正當(dāng)要共度春宵的那一瞬間,轉(zhuǎn)眼畫面又轉(zhuǎn)變了,羌思望著這黑乎乎的四周,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眼前一亮,眼前的地方竟是九重天的天牢。
一女子端坐在天牢的正中央,頭發(fā)凌亂,一身素衣但是顯得格外的我見猶憐,低著頭,看不清臉,羌思想,這個女子應(yīng)該就是那日與羨初成親的女子,可是這女子為何又身處天牢之中呢。
“令丘神尊汐悠,你可知罪?!币晃簧窆賶旱椭ひ魡柕?。
只見天牢內(nèi)的女人緩緩抬起頭,眼中沒有一絲的光亮,冷冷的回道:“敢問,我汐悠,何罪之有?”
“冥頑不靈,上千年來,你依仗著自身的那股妖神之力,百般護著令丘的那些孽障。”那神官面目威嚴(yán),可說出來的話似乎沒有什么底氣。
“哈哈哈哈哈哈,孽障?你們所謂的仙家之人就是如此看待令丘眾人的?我令丘乃是上古時期盤古大帝最中意的地界,怎么如今從你嘴中卻吐不出象牙來呢?!甭邈笠粋€眼神投去,那神官立刻有些退縮。
“做錯了便是做錯了,今日天罰過后看你還是否能如此輕松的說話?!蹦巧窆僬f完便匆匆離開,就像是不想在此多待一刻。
“我的百般容忍,只換得如此對待,我真是傻到極致,阿初,我自是因為你而對這天下的人們有了憐憫,可是最終,不放過我的還是他們?!蹦桥拥椭^,兩行淚水緩緩的留下,那份絕望的情緒瞬間散發(fā)開來,羌思在旁都不自覺的為她感到難過。
當(dāng)羌思看到那女子手指上的戒指時有些愕然,雖是白玉但是除了顏色之外,竟與洛泱手上的那枚并無兩樣,難不成,洛泱是這汐悠的轉(zhuǎn)世嗎。
正想著畫面又一轉(zhuǎn),只見那女子被羨初抱在懷里,靈識消失殆盡,緊接著畫面便消失了,羌思發(fā)覺洛泱要出夢魘了,于是施了個法便離開了洛泱的夢境。
羌思返回現(xiàn)實后發(fā)現(xiàn)在洛泱的床榻前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相貌不凡,一身淺藍(lán)色仙裙顯得溫柔大方,渾身散發(fā)著靈氣。
“這聚神丹真的管用嗎?”羨初雖然看到洛泱不再痛苦的呻吟,但還是抱有懷疑。
“這可不是普通的聚神丹,這里面有我天虞山的華羽仙草,阿泱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蹦桥右膊粣?,笑道。
“敢問姑娘可是天虞山水神之女南枝?”羨初看她的裝束,應(yīng)該不是天虞山尋常的小門小徒,故而問道。
“正是,請問公子是哪位?”南枝向羨初行了個禮問道。
“羨初。”
“哦?可是冥界那位鼎鼎有名的帝君大人?”南枝雖有些吃驚,倒也是覺得意料之中,方才進門時便已經(jīng)察覺到面前的人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鼎鼎大名應(yīng)該算不上,姑娘謬贊了?!绷w初客套的回應(yīng)道。
“那就勞煩帝君大人先照料一番,我先去給阿泱熬點補氣血的東西,她這睡了許久,定是會氣血不足?!闭f罷便轉(zhuǎn)身離開去了小廚房。
“嘶~”這時洛泱忽然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頭有一陣劇烈的疼痛,一陣呻吟引來了剛送走南枝的羨初。
“你醒了?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方才還有些困意的羨初頓時困意全無,焦急的問道。
“大人,別緊張,我就是躺的身上有些酸痛,沒啥大礙?!甭邈笮Φ?。
羨初此時仿佛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如今看她還能如此打趣,想必確實是已無大礙了。
“你這幾日一直陷入夢魘之中,你還記得做了什么噩夢嗎?”羨初想起這幾日她那痛苦的呻吟,不禁好奇。
“我…好像夢見一位前輩了,汐悠前輩…”洛泱努力的想記起一些事情,可是想破頭也只能記起兩個模糊的身影,一男一女,可是看不清面容。
“…”羨初一驚,此前洛泱從未見過汐悠,怎么會無端端的夢見汐悠呢?!澳氵€夢見什么了?”
“好像還有…嘶~還有窮奇!”洛泱捂著隱隱作痛的頭,似乎這夢中,只有窮奇的面貌格外的清晰,其他人都是模糊的影子。
羨初定定的看了看洛泱,許是上次被窮奇施了法,才會陷入夢魘,這么想來夢見汐悠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也不知為何,我一醒來,就看不清夢中人的模樣了,模糊的厲害,一使勁想,頭也疼得厲害?!甭邈笥昧ε拇蛑^,想讓頭痛緩和幾分。
羨初輕輕將洛泱的手拿下來,說道:“想不起來便秘不要想了,這些事都不重要,不要再想了好嗎?”
洛泱也不知怎的,羨初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管用,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一扭頭,發(fā)現(xiàn)羌思站在門口,洛泱一下將手收回,對著門口的羌思笑了笑。
“羌思,你在門外做什么,趕緊進來呀?!?p> 羨初看著洛泱收回去的手很不滿她方才的動作,幽怨的看了看羌思,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帝君大人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來他就離開了呢?”羌思笑道。
“許是大人有什么急事吧,你怎么有空來我這碧霖吟啊,我記得你如今可是大忙人了啊?!甭邈笈呐那妓嫉募绨颍蛉さ?。
羌思搖搖頭說道:“你可別再取笑我了,我可是日日都來看你,只不過怕帝君大人對我有成見,也不敢登門,你可足足睡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