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想那么多,若是不愿意教人,也無妨,踏實住著?!崩罹呎f邊再次下炕,捂著鼻子關上房門。
等李君再次轉(zhuǎn)身進屋,李飛竟是跪在地上。
“姑娘,他們說你是神仙下凡,救了很多人,我李飛不會說話,只想從今往后跟著姑娘?!闭f罷李飛就要磕頭。
李君趕忙急走兩步,攔住李飛道
“快起來,我這可不興這個,等哪一天我?guī)湍阏业接H人,你再磕頭,我就受了?!?p> 李飛聽罷,那份感動就別提了,好像李君已經(jīng)幫他找到了親人,這份恩情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印在了李飛心里。
“我就當你應下了我了,到時跟軍營里那些人多聊一聊”李君拉起李飛接著說道“看看哪種暗器最適合戰(zhàn)場,軍營中用,身材魁梧自有魁梧的好處,現(xiàn)在有了你,那些身材矮小的,也不見得就吃虧?!?p> 李飛重重點頭道
“身材矮小,自然力量不夠,可勝在靈活。”
倆人又聊了聊暗器的制作,李君想著少不了要麻煩裘將軍。
等道士再次推開門時,便看見李君與李飛聊得很是投機,他自是氣的不行,蹣跚著走進屋,一屁股坐到地上,有氣無力的道
“你們倆竟能聊的如此安心,當真是不管我死活了!”
李君捂著鼻子,皺著眉嫌棄的往炕里挪了挪道
“沒聽說哪位英雄好漢是拉死的?!?p> “好漢也扛不住三泡??!”
“你不是還活著嗎?怎么著,今天還要我命不?要不……再試試?”
道士閉上眼,裝死。
李君也不再理他,跟李飛接著說道
“我就想著,增加他們的本領,平時多加操練,等對敵時,便也多一份活下來的可能?!?p> “姑娘放心,我盡快選定人選,雖說我沒教過人,但定會盡我所能……”
“什么玩意?假和尚要收徒?”道士突然睜開牛眼“他會啥?收徒也得我來呀,我這一身功夫……”
“你歇了吧,我可不敢用你,你留著你的本事殺我吧。”
“你這丫頭咋還記仇,我逗逗你,就被你整成這樣了,還不滿意?”
“是你自己作死,關我何事?”
“哎呀,要說我老道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你這樣的小丫頭還真是第一次見,說你什么好呢?人精!真是個人精!算我老道倒霉,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強收幾個人……”
“我謝謝你!你還是好好歇著吧,我可不敢用你,都拉成這樣了,還有力氣說話?!?p> “你看,你這丫頭不識好歹,假和尚會啥?就是跑的快點,我就不同了……”
“你就算有把天捅個窟窿的本事,我也不敢用!再說,我這可不是收徒,只是教習,就如同軍隊中的操練,你肯將你的本事教給他們?”
“不拜師,想學我的本事?想的美!”
“所以嘛,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要了我的命吧?!?p> “不是,假和尚,你樂意不拜師就教?”
李飛點點頭道
“為啥不樂意?姑娘說了,教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在江湖上揚名,而是為了讓他們在戰(zhàn)場上保命,這里常年被韃靼進犯,若是有一日,我教的人能在戰(zhàn)場上,用我的本事殺掉幾個韃靼的兵,我晚上做夢也能笑醒?!?p> 這些人雖說不是住在遼東鎮(zhèn),沒有直接受到過韃靼的欺凌,可從小也是聽著抗韃的故事長大的,再加上朝廷屢屢征兵,身邊也不乏一去不返或是帶著殘缺的身體返鄉(xiāng)的老兵,見過日日垂淚的老母親,聽過老兵講韃靼的兇殘,他們敬重抗韃的英雄,也恨透了韃靼。
道士挪了挪屁股問道
“會和韃靼開戰(zhàn)?咱們教的人會上戰(zhàn)場?啥時開打?我能上不?”
李君挑了挑眉道
“開戰(zhàn)是早晚的事,你能不能上戰(zhàn)場我不知,但我知道你可以先上山,打打獵,也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p> “好!明日我就上山打獵,讓小丫頭見識見識老道我的本事,先獵只虎,再獵只熊……”
“你還是先找胡大夫開點藥,別山?jīng)]上成,先埋在山腳下了!李大哥,勞煩你送他回去?!?p> 李君不耐煩聽道士吹牛,不耐煩地要求送客。
李飛起身攙扶起道士,跟李君道了別就往門外走,道士走到門口突然扭頭問道
“小丫頭,你今天叫我來只為了讓我上山打獵?”
李君沒好氣的回答道
“不,為了看你跑肚拉??!”
……
轉(zhuǎn)日,李君先是通知齊勇,她要在軍營里選些人,齊勇問清緣由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李君挑了挑眉,齊勇便妥協(xié)了。
隨后,李君讓李奇帶著李飛,柳翠的五個師兄,先從兵營開始挑人,再從屯子里的青少年里挑,等都挑完,每人差不多挑了二十幾個人,這第一批的學員算是敲定了,洪武哥五個,也被師兄弟五人瓜分,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這一天看得道士心里跟貓爪一樣,幾次跑到李君木屋,又什么都沒說的走掉了,李君視而不見。
李君要求每日上下午各一個時辰練功的時間,剩下的時間該勞作勞作,該操練操練。
接下來幾天,所有新進谷的人基本上都安排好了工作,只是那宋氏母女身體實在嬌弱,便與陳氏一起做起了針線上的活兒,自然也是能換些米面的。
梁柱被安排在議事堂里,整理這一年多的賬目,李君的記錄方式簡單易懂,梁柱倒是很快上手。
他的兩位母親與妻子被拆分安置在不同人家,每日田里的勞作,讓她們累的不愿多說一個字,倒是挺安生。
那位秀才姓賈,李君倒沒難為他,可交給他的差事卻也是不太好干。李君讓他當起了教書先生,把屯子里適齡的大大小小的人安排在一處,讓賈秀才教他們認字,從五六歲到十幾歲,二十幾多人,比蛤蟆坑還熱鬧。
新的教室還在建設,賈秀才每日領著二十多人在空地中咿咿呀呀,一會兒這個孩子跑去爬樹了,一會兒那個孩子跑去下河了,一會兒又有孩子摔到了……根本就沒幾個人聽他講課,賈秀才急得渾身被汗水浸透,幾次找李君想卸了差事,哪怕去種地也行,李君只是笑呵呵地說‘動動腦子。’
人被逼急了,潛能就挖掘出來了,過了沒幾日,賈秀才就想到了方法,他找到李君,要到了中午那頓飯的派發(fā)權(quán),聽話的自然有飯吃,不聽話的餓一頓,如此一來,總算能好好上課了。
剩下的人,墾荒的墾荒,下地的下地,總之沒有閑著的。
有那么幾天,在李飛的強烈要求下,李奇等李飛上午教習完,才一起上山打獵,這樣三日后,李奇找到了李君。
“……你說李飛跟你一樣,走一遍就能認路?”李君驚訝的問。
李奇使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