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笑起來后放松了不少,但還是很怕。
這個人,很可能曾經(jīng)給我留下過很大的心理陰影。
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他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諷刺。
“十日吧。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才救回你。說吧,打算怎么回報我?”
語氣不咸不淡,嘴角依舊微勾,眼睛直勾勾看著我。
我在他壓迫的眼神下起來活動了一番后洗漱,沒回答他的問題。
我在賭,也在試探他的底線。
他倒也不惱,靜靜看著我做這些事。
看來我這個圣女身份還是有點用的。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一直住你這也不太好,我原來住哪?”
有了點底氣,說話都帶了點風(fēng)。
“你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好的,安心住下。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說,我給你找來。還是說,你不喜歡這?”
語氣有點危險,臉色稍冷。
害怕。
這臉變的,比天還快。
“沒,這環(huán)境這么好,怎么會呢?我想出去逛逛,可以嗎?”
未婚妻?什么玩意兒?
該從心,還是要從心的。
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可以。不過,出去以后少拆些東西,少打架。大病初愈的,別傷著了?!?p> 語氣淡淡,臉色稍霽。
“放心?!?p> 這是在說我以前是個喜歡拆東西、打人的魔嗎?
我拍胸脯保證。
剛松了一口氣,走出第一步。
“我還是不太放心你一個人,我就委屈一下,陪你一起?!?p> 謝謝你哦,真的大可不必這么委屈的。
聽語氣不咸不淡,卻讓人很是忌憚。
活該你單身。
天啦嚕,我怎么就有了這么一個難搞的未婚夫?
誰訂的?給我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好……”
心里萬馬奔騰,面上依舊淺笑。
走在庭院中,天空漆黑一片,路兩旁每隔十米有一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放著夜明珠。
真有錢兒!
日夜皆黑,唯有珠可明。是幸,亦是悲。
我是想看到藍天,才去的帝苑都嗎?
不對,藍天?什么玩意兒?
“圣女性子跋扈,也就三長老能治她。”
“可不是嘛?!?p> 不人不鬼的東西,一團黑氣勉強有點人樣。
聽了這些對話后,我真的感覺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之氣了。
深呼吸,微笑,努力壓下去,不想親身體會那不受控的感覺。
天弒手一揮,聲音連帶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可怕!
默默咽了口口水,當(dāng)著我面這么兇殘,這是多不喜歡我,要這么嚇我?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試探我?
不會婚事也是我自己強求的吧?
我去,千萬別!
“你很關(guān)注的那個戰(zhàn)神,他又駐守在帝苑都了。你在那等了這么久,我怎么也不能讓你失望。大長老正好想開戰(zhàn),由你去挑戰(zhàn)他,借此開戰(zhàn)。這樣,你人見到了,還可以為吾族做貢獻,何樂而不為?”
天弒忽然間開口,完全沒有要商量的意思。
我很關(guān)注?
嗯,那肯定很好看。
不對。
“我好全了嗎,你讓我去?”
是想我被打死好解決婚約順帶開戰(zhàn)嗎?
但其實,我更懷疑,這個婚約,是假的。
他這根本不是對未婚妻該有的態(tài)度啊摔!
我在天弒壓迫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
現(xiàn)在實力差多少還不清楚,只能先受著。
“你大病初愈,不宜多動?;匕?。三日后,前往帝苑都?!?p> 天弒語氣難得的正常了些。
“好的吧。”
我心里莫名歡喜,歡喜之下,是不易察覺,卻令人無法忽略的不安。
難不成我的情緒已經(jīng)如此不受控了!
還是,原本,我就是喜歡他的?
不,不對!令我歡喜的,是去帝苑都!
我和天弒回了三長老殿,剛到就有魔來通知他開會。他走后,我讓下人全下去,獨自一人在房里。
剛打算睡下,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來人眼眸深邃,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在房間周圍小小布了個結(jié)界。
“小爺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小爺相信,不用小爺提醒,你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這個給你。小爺走了,保重?!?p> 這家伙遞給我一片不知什么花的花瓣,說完,就直接走了。結(jié)界也隨之撤下,我揮了揮袖子。
我一陣無語,但花瓣拿手上,心中的不安、暴戾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相見無感。
我受了蠱惑般,把花瓣放在眉間,花瓣瞬間化作一股清流,進入我的腦中,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一個頂倆。
少頃,天弒敲了門后直接進來,關(guān)門,眉宇間有絲絲怒意。
見此我笑道:“來人了,我不認識。一句話沒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真是個怪人?!?p> “什么都沒說?”
天弒挑眉,對上我含笑的眼眸,怒意全消。
“可不是。夜深了,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我說著,躺下,閉眼。
他看著我沉默良久,開門,出去,關(guān)門。
呼。
瞬間松了一口氣。
在這住著也太憋屈了,不僅要看人眼色,還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這么慘?。∷懔怂懔?,我還是好好養(yǎng)精蓄銳吧。
總有一天,我要打的他滿地找牙,在這個地方橫著走,再也不用從心!
次日清晨,我被天弒帶到魔界書閣。
對此,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魔界還有圖書館這種東西,真新鮮!
其次是,圖書館?什么玩意兒?
“這里的書,只要是有關(guān)魔界起源的書,你都要看,還要記牢了,明晚我會抽查,沒答出來,即日成婚?!?p> 天弒語調(diào)沒有一絲起伏,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肯定是看出來我對他的不喜,才用婚事威脅。
“你放心。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我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也因此錯過了他玩味的表情。
不得不說,我確實有被威脅到。
沒管他走沒走,隨便找了本書,翻開一看,懵逼了。
這.......寫的什么玩意兒?鬼畫符?
為什么我看不懂啊摔?!
終歸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婚禮那天,有人來搶婚,我別提有多高興了!
搶婚的那個,打贏了天弒不說,長的還很好看,我二話不說就跟他跑了。
他告訴我,他叫祁初旸,還說我是他走失了的娘子。
我在和他相處當(dāng)中喜歡上了他,從此和他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