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妃笑得花枝亂顫,過了一會兒平靜道:“長公主也到了說親的年齡,就沒想過以后的如意郎君長什么模樣?出生何處?位居何職?”
大吉瞇著的黑豆小眼立時精神抖擻,他也好奇沐妧想找一個什么樣的丈夫,貌似還沒聽她提起過。
沐妧:“······”
十四歲嫁人,你妹啊,比早戀更為嚴重,在現(xiàn)代會被家長一巴掌扇死吧?!
沐妧面色嬌羞:“淑妃娘娘說什么呢?我還沒有嫁人的打算?!?p> 曹淑妃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說到嫁人,試問有哪個女孩子可擋?
少女思春,是常有的事情。
“你也別羞,宮中能為你終身大事考慮做主的人不多,皇上又是一男子,嫁娶之事自然女子更為拿手些?!?p> “你想找什么樣類型的,這也沒有旁人,盡可以告訴我?”
沐妧微微低著頭,似是在認真思考,內(nèi)心嘀咕,曹淑妃與她說這事,是幾個打算?
一想遞根橄欖枝,順水推舟送個好。
二是對她的婚事對象早有打算,此次只是為了刺探她的口風,以作下一步準備。
不管是哪一種,曹淑妃都打錯了算盤。
終身大事,關(guān)系一生,于現(xiàn)代她都慎之又慎,更何況是古代。
現(xiàn)在這具身子才十四歲,嫁人之事還是等過了二十歲再考慮吧!
“多謝淑妃娘娘關(guān)心,想必此事父皇早有打算。前些時日,父皇還專門找我商量過,得知我沒這個心思,便放棄了!”
“不過也將話放下了,定不能大意,有鐘情之人定要告訴?!?p> 曹淑妃面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說了半天,竟說了半天廢話。
這死丫頭定在心中笑話她,可面上卻極為真誠,一時倒不好發(fā)作了。
“長公主應該將話說清楚,白費了我這一番好心呢!”
沐妧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沒將話說明白,倒是引起了淑妃娘娘的誤會,還望淑妃娘娘不要怪罪才是?!?p> “太子也曾問過與淑妃娘娘同樣的問題,我也是將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怎么太子沒有告訴過淑妃娘娘?”
曹淑妃心底訝然,她與太子之間可謂是無話不談,沐妧的婚事重之又重,卻從未談論過。
一是沐妧癡傻,難找到合適的人。二是有皇上撐著,不敢妄自開口,以免遭到猜疑。
沐妧這個死丫頭不會說謊吧?此話極易被拆穿,正常人不會這么做。
“噢,你的婚事我和太子都很是看重,自然想幫你找到最好的如意郎君,下半生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不過你自己的意愿最為重要,皇上也是這么認為的,自然由著你自己來?!?p> “罷了,你既沒這個打算,只當我沒說過?!?p> “長公主若真有看上的人,不妨說一聲,多一個人把關(guān)長眼也是極好的?!?p> 沐妧這個死丫頭還算有點頭腦,知曉與太子親近,也不枉太子的一番用心了!
太子才是她們將來最大的依仗,她則是皇太后。到時想拿捏誰,簡單的很。
“好啊,到時定會告知!”
見曹淑妃扭著豐腴的腰身走了,大吉不滿了:真當自己是棵蔥,還妄想做主你的婚事,簡直不知所謂。
沐妧:原主婚事背后的利益牽扯極大,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難道他們就沒想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我的午飯更是有毒,擔心會被毒死!
大吉:白吃的午飯?乞丐天天吃好不好?
沐妧切了一聲,便往前走,大吉搖了搖頭:我說錯了什么?感覺受到鄙視了!
沐妧:是受到無知的鄙視!
大吉:你可以一點一點給我講清楚,鄙視要不得!
沐妧:不想對牛彈琴,也不想受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吉:你妹的,藏私??!
沐妧輕哼了一聲,便往回走去。想著明天與豐鈞他們一起狩獵的事情,做好準備。
翌日一早,出門之時,即便沐妧有著心里準備,仍是被驚了一把。
相云虎領著兩隊人,列隊嚴肅而來。
杜鵑與長安亦是一身戎裝,大吉一早便梳理自己的羽毛,雄赳赳,氣昂昂。
到了集合地——一處校場,靶子林立,十八般武器,分列幾排,十分齊全。
豐鈞、晁昊、夏侯冥、周依凝、鞠靜婉、安萱、高鵬、孔學奇···皆是相熟之人,男才女貌,極為養(yǎng)眼。
見到沐妧,大家不由眼前一亮,只見她一身白色銀繡卷草紋騎服,身材勻稱有力。
發(fā)成單螺髻,只簡簡單單綁著銀線,幾支珍珠小釵,未施粉黛,干練簡潔。
唯一不足之處便是懷中抱著一只雞,他們身后也有寵物,是能爭斗善追蹤的獵犬。
此一去是狩獵,而非游山玩水。
眾人下馬行禮:“見過長公主!”
沐妧:“不用多禮,今日出來游玩,可不拘小節(jié)!”
眾人:“尊長公主令!”
出來玩,誰愿意受約束啊?長公主有此明智之舉,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