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大叫:“你妹的,還是逃脫不了一個死??!”
咯咯···誰說你跳下懸崖會死???別自己嚇自己?。?p> 沐妧:“不知道我特別衰嗎?摔個樓梯都能死人,更別提這懸崖了!這次還帶了一個你!”
咯咯···死不了?。?p> 耳朵被震得難受,豐鈞輕皺眉頭忍著,一邊抱著沐妧避開危險之地,一邊仔細(xì)觀看懸崖下面的情形。
深不見底,霧氣繚繞。
直線下墜,以隕石墜落的速度。
強風(fēng)獵獵,摩擦得臉龐發(fā)疼。沐妧抱緊豐鈞,臉深埋進豐鈞的心前。
豐鈞沿途試圖找可攀抓之物,可到處是懸崖峭壁,難以攀登落腳,連跟藤條都見不到。
懸崖之上,刺客們面面相覷,一時望著懸崖之下不知該怎么辦。
一刺客厲聲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下去搜!”
“是!”眾人領(lǐng)命而散。
行宮之中,沐戰(zhàn)封暴怒如雷,啪的一聲,一個硯臺砸在禁軍統(tǒng)領(lǐng)甄士明的身上,后清脆落地。
“行宮之中,守衛(wèi)森嚴(yán),怎會有大批的刺客?還是偽裝成你們禁軍的樣子,告訴朕這是怎么回事?”
甄士明滿心懵逼,他若知此事,早防患于未然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被動得只剩下挨罵,提心吊膽!
“皇上,依臣拙見,其一是禁軍之中早有外賊進入,謀劃多時,只為等待今日出手。其二是為臨時介入,攻擊不備。”
“無論是哪一種,其人背后之勢的強大,令人膽寒,還請皇上明察!”
沐戰(zhàn)封:“禁軍由你統(tǒng)領(lǐng),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卻毫不知情,疏忽職守,該當(dāng)何罪?”
杜鴻然出列:“皇上,現(xiàn)在緊要之事是找到長公主與吳王的下落,至于其他事,可后做處理?!?p> 沐戰(zhàn)封身上的氣勢一散,有些頹廢:“嗯,此事便由你全權(quán)處理,夏侯冥輔助,務(wù)必要找到阿妧與吳王?!?p> 杜鴻然:“······”
他只是想出聲提醒,并非要惹麻煩上身,皇上不會備受打擊,而不知所以然了吧?!
甄士明:“······”
皇上是要放棄他了?!讓一個毛頭小子去解決此事,是怎么想的???
杜鴻然行禮:“皇上,論吃喝玩樂我在行,這救人委實沒有經(jīng)驗和頭緒,還請皇上另遣他人?!?p> 沐戰(zhàn)封:“鴻然,你是魯王世子,長大了,也該承擔(dān)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申犳花亦從旁輔助。”
申犳花行禮:“奴才遵命!”后看向杜鴻然:“世子,救人要緊,還須盡快!”
出了御書房,強烈的陽光刺花了眼,杜鴻然深覺不真實。
他一個吃喝玩樂的王世子,京都第一煞,居然也有忙正事的時候,皇上確定自己腦袋正常嗎?
長公主與吳王遇刺一事,很快傳揚開來,一時人人自危,毫無玩樂之心。
便是有那等幸災(zāi)樂禍之輩,也不敢表露于面上,恐擔(dān)心被人告一狀,或被人發(fā)現(xiàn),擔(dān)了罪責(zé)。
懸崖峭壁前,豐鈞一手抱著沐妧一手將劍劃入峭壁之中,緩沖下墜之力,雙腳不斷借助著力點。
“長公主抱緊我,不要松手,很快便到崖底了!”
沐妧重重的點頭,大吉渾身雞毛豎起,一雙黑豆小眼四處觀察,崖底一片透明狀,是湖泊河流?!
咯咯···崖底應(yīng)該是一個湖泊。
沐妧:“死定了,我不會游泳??!”
大吉:“······”
神識傳達(dá),這直接喊出來了,智商不在線??!
豐鈞:“長公主放心,底下是湖泊,而非陸地,反而安全的多?!?p> 沐妧:“旱鴨子,最怕水了···”
沐妧的話還未說完,便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激起強大的水花,眼耳口鼻瞬間浸入水中,一時難以呼吸。
落水之前,大吉一躍跳起,往岸上飛去,落到一株楓樹上,焦急的看著水面,等待沐妧浮出水面。
不是他不義氣,而是另有他因。
胸腔中的氣息越來越稀少,堅持半分鐘便消失殆盡,渾身反應(yīng)激烈,手腳并用,推開豐鈞,便要往河面上蹬去。
奈何墜落之時沖力太猛,落水太深,沐妧又是掙扎的厲害,越是掙扎越是無法出去。
馬上要憋死了!
突然嘴上一軟,暖流進入,胸腔立時有空氣循環(huán),回歸腦海。
沐妧瞪大雙眼,豐鈞在救她啊???
就是這種方式太那什么了吧?
豐鈞雙眼睜開,便對上沐妧那受驚的大眼。
她的雙眼又美又大,靈氣十足。睫毛長而卷而密,忽閃了兩下,格外動人。
啊···
突然腳踝一疼,沐妧不由張嘴喊疼,頓時吸進去幾口水,連忙閉嘴,后彎腰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一條三角頭,渾身紅黑,有嬰兒手臂粗,一丈來長的水蛇,從自己腳邊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