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昭儀等人不由掩帕而自得,皇上與朝臣只見說事,后宮之人上去不是自找難堪嗎?
龐太尉不變喜怒,看著杜鴻然與申犳花等一干請罪的人,不由想起國子監(jiān)門前那位舌戰(zhàn)眾位學子的小姑娘,有勇有謀,敢作敢當,真是可惜了!
啪的一聲,前面的湖里跳出一口棺材,濺起一陣水花,很快歸于平靜。
“來人護駕,有刺客,保護皇上?。 ?p> 一個小太監(jiān)吆喝道,眾人皆圍在沐戰(zhàn)封身前,眼珠子盯著突然從水里冒出來的棺槨,時刻備戰(zhàn)。
眾人:“······”
娘的,刺客在棺槨中行刺,也是新鮮了。里面應該成不了多少人吧?
沐戰(zhàn)封怪異,很快鎮(zhèn)定下來,看著那口棺槨。
每次來行宮之前,山里山外,湖底湖面,皆有人打掃過,怎會有棺木橫空出世?
砰的一聲,棺蓋飛起落入湖中,水柱彈起,水花四濺,掀起陣陣強烈的漣漪,荷花隨之蕩漾。
“媽呀,憋死我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被淹死了!”
眾人如聽天籟,喜出望外。
大吉一個激動,飛離申犳花的懷抱,幾個跳躍,便一頭扎進如落湯雞一般的沐妧的懷抱中。
咯咯···你妹的,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拋棄我準備自己逃了呢!
沐妧抱緊大吉,一陣揉搓,確定是大吉本身無疑,由高興到憤怒:“你說我有危險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有你這樣的寵物嗎?遇到危險就跑。知道我都遇見了什么嗎?特么簡直沒法過了!”
咯咯···別說出來!!游帝那一伙人都在。
沐妧傻眼,看向岸邊,游帝、龐太尉、杜鴻然、曹淑妃···
周圍的一切很是熟悉,棺槨從水中出來,怎么會出現(xiàn)在行宮里的湖中呢?
突然,大吉一怔,一只如冰的手撫上他的爪,那是什么鬼東西,不是人??!
大吉向下一看,竟一眼難以明白,神識掃視,很快被推了回來。
這世上竟有他看不懂的生物?
吳王起身行禮:“見過皇上!儀容不整,還請皇上諒解!”
沐戰(zhàn)封高興道:“無礙,不用多禮!”
沐妧回神,兩行面條淚乎乎而下,看著沐戰(zhàn)封哭喊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父皇了呢?嗚嗚···父皇,能見到你真好!差一點就見不到父皇了!嗚嗚···”
眾人:“······”
長公主是真性情,夏季衣裙薄,一沾水便透,尤其是白衣。
大庭廣眾,多少禁軍,熱血男兒。這姑娘家的聲譽是要還是不要了啊?
眾禁軍:“·······”
冤枉啊,他們什么都沒看見,在長公主露頭的那一刻,他們便低下頭了好嗎?
沐戰(zhàn)封眼眶發(fā)酸,后仰了仰臉,硬是將淚意憋了回去。多少年不知淚水為何物了,更不能當著文武后宮的面。
“你這丫頭真是不省心,荒唐,還不快下來!”
沐妧哭得更厲害了:“人家遇到了很多的危險,好不容易見到父皇,結(jié)果父皇還兇人家,好傷心??!”
“人家也想下去,可父皇讓家人怎么下去啊?我不會鳧水啊?”
沐戰(zhàn)封:“······”
這丫頭真是叫人頭疼,他是大游的皇上,注意!
申犳花暗笑,皇上一生威嚴,偏偏于長公主面前屢屢受挫,卻也無可奈何。